起先,那混賬玩意是爲了偷東西,後來看到了屋裏熟睡的喬巧,見色起意之下,就對喬巧動了手。
雖然,喬父喬子儀和喬母梁河花及時回來,打跑了那不是人的東西,沒有讓那賊子得逞。
可喬巧的名聲也就此毀了。
而那個時候瘋瘋癲癲的喬生回到家,看到淚涕漣漣,哭聲不斷的妹妹,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還拿着自己在山上撿來的野山楂果傻乎乎地哄妹妹。
而喬巧那會兒可沒心情陪喬生逗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地名聲毀了會對自己有多大地影響。
喬生是傻,但不是那種癡傻,看到妹妹不給一個笑臉,就去問父親母親,可那會兒喬子儀喬氏已經出門去找那混賬去了。
所以,喬生就去村裏找父親,他一根筋地要弄明白,爲什麼自己妹妹哭。
當得知是有人欺負了妹妹之後,喬生那一身憨勁就上來了。
喬生眼都紅了,拿着自家的鋤頭滿村子找那混蛋。
沒找到那混蛋,可喬生認識那個混蛋的家,到了那個混蛋的家之後,喬生一鋤頭就把那混蛋家的大門給破開了。
而後面對那混蛋家狂嘯的土狗,喬生又一鋤頭下去,那土狗的頭都給鋤掉半拉,果斷是活不成了。
那混蛋的老孃和老爹看到之後,直接躲在屋裏大叫:“殺人了,喬家傻子殺人了。”
若不是村正及時趕到,帶着幾個人制服了喬生,那會兒喬生會幹什麼,所有人都明白。
很多村裏的人後來都說,喬生那會兒見了狗血,惹了狗煞,所以肯定會殺人。
另一邊,喬子儀追上了那往鎮上逃的混蛋,打掉了那混蛋滿嘴牙不說,還打斷了那混蛋一條腿,要不是路過的人拉着,那混蛋說不定當場就被打死了。
之後,因爲偷盜和敗壞人姑娘名聲在這個年代,算是大罪,那混蛋和混蛋的爹孃,都沒敢報官。
而喬子儀也在村長的說合下,就此罷手。
那戶人家也從這個村搬了出去。
此後雖然這事是解決了,可喬巧的名聲卻是不能挽回,所以,本身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的喬巧,根本就無媒婆上門。
這話有點不嚴謹,倒是有人給喬巧說親,不過都是給那些鰥夫,或者缺胳膊少腿的人說親的。
當然,這些說親的,一律都被喬子儀給攆出自己家的門,並且放出話,自己的閨女就是當老姑娘,也不會嫁那種五七八雜的老弱病殘,狗都不理的東西。
也正是因爲此,很多人表面上雖然不敢惹喬子儀,但是暗地裏卻罵喬子儀不知好歹,把一個破爛女兒還當成寶。
爲此,喬子儀四處‘征戰’,喬氏滿村找人‘罵戰’,喬生這個鐵憨憨更是不能聽到別人說自己妹妹半點不好。
這個村的人都知道,可以惹喬子儀,也可以惹喬氏,因爲惹了這兩口子僅多就是挨一頓打,吵一頓架而已,這在農村來說都是小事。
可你要是惹到了喬生,那可就捅破天了,誰見過傻子打人有分寸的,那是昭然若揭地殺人好不好。
所以,這兩年,村裏對喬巧的詬病,越來越少的原因就是因爲此。
……
喬巧小跑着到了喬生身邊,上下看了看喬生的衣衫面容,伸手扯掉喬生身上不知道那掛的草葉枯枝。
喬生聽到有老虎,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山裏,好奇地問道:“真有老虎啊。”
黃皮大蟲就是老虎,喬巧知道,可是她還是習慣叫黃皮大蟲.
當聽到哥哥發問,她還拉着喬生地手道:“那可不,咱爹說尤老二就是被那黃皮大蟲給咬死地,半拉張臉都咬沒了。可……吖?”
喬巧回頭,先是看看周圍,肯定沒人之後。
喬巧鬆開了拉着喬生的手,站到喬生地身邊,踮着腳,雙手捧着喬生的臉先是左右轉了轉,而後疑惑地看着喬生地眼睛。
“哥,剛你跟我說話?”
喬生因爲傻,所以平常之中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根別人交流。
而且,說的話也僅限於:爹,娘,巧,妹這些很簡單的問候語。
可剛剛,她聽到了一句完整的話,而且還是跟以前沒說過的任何一個字都沒有關係。
喬生笑了:“不然呢?”
喬巧身體打了一個激靈,然後顫抖的手迅速放開喬生的臉。
“哥,你?”
喬生坦然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我不傻了,走吧,回家。”
喬生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矛盾,自己不傻,還需要自己承認!這就跟精神病說自己不是精神病一樣讓人感到可悲。
喬巧也感到自己的哥哥說話有點矛盾,但是她沒讀過什麼書,更沒見識太多的花花世界,所以就沒怎麼多想。
不過,喬巧看到哥哥傻了十幾年,突然就這麼好了,有點不可思議。
這幾天,喬生一家人知道喬生有點異常,平事白天都是不着家地喬生,竟然連續好幾天都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地房間裏不吭不響。
喬氏還以爲喬生病了,可看着他那一副脣紅齒白的樣子,哪像是一個生病的人。
爲此,晚上睡覺的時候,喬氏還跟喬子儀嘮了半天嗑。
喬子儀聽喬氏說了,第二天還專門看了看喬生,經過觀察,喬子儀很是明顯地感覺出自己的這個傻兒子是有那麼點不一樣了。
嗯……更傻了。
以前雖然傻,可那歡快勁,讓人看着就高興。
現在,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不說話,也不看人,像是個呆子。
又呆又傻?
喬子儀也上愁了兩天。
可隨後喬子儀就不管了,因爲他覺着喬生就是呆了點,其他該喫喝喫喝,該拉撒拉薩。
以喬子儀當時地想法就是傻就傻吧。
之前就傻,現在更傻,以後地話,再傻還能傻到哪去。
可是,喬生並沒有如喬子儀所‘願’變得更傻,而是突然被另一個人的靈魂給代替,變得聰明瞭。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
看着眼前的喬生,喬子儀揉了揉自己的臉,驚喜有了,意外也有了,可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