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恆點點頭:“只要能徹底掌控住江南的局面,那就不算什麼都不懂,如今也是沒辦法,陛下屠刀已經落下,現在江南官場空缺太多,不過接下來,您老可還有得忙。”
房玄齡斜眼看着李景恆道:“怎麼說?”
李景恆把自己回來之後,自己隨從彙報上來的東西一一都跟房玄齡說清楚。
看着房玄齡腦袋上的青筋一個勁地跳,李景恆把身子向後挪了挪。
房玄齡咬掉了手中一大半橘子,隨後冷聲說道:“之前我覺得陛下對世族太過仇視,會引起不必要地麻煩,畢竟世族每年向朝廷輸入大量可用地人才,天下大定之後,武夫已經沒了太多地用處,讀書人才是治理天下地根本。可現在,我感覺陛下的刀落得還不夠乾脆。”
李景恆立刻反駁道:“房相您這就不對了,什麼叫武夫沒了多大的用處,你不會是因爲我消失了半個月,就氣糊塗了吧。”
房玄齡瞪了李景恆一眼道:“難道不是?”
李景恆嘿嘿笑道:“據我所知,太子已經到了北方。”
房玄齡點點頭,他自然也知道,可他知道的內情不多,他得到得消息是太子失德,陛下怒其不爭,隨後讓他戴罪去了北方。
房玄齡不屑道:“讀書人也能打馬上陣。”
李景恆道:“沒有武夫做走卒,讀書人扛得過一刀一槍?”
房玄齡道:“讀書人以德服人。”
李景恆道:“北方草原的人跟大唐講過道理?”
房玄齡氣急,直接拿手朝李景恆拍去。
李景恆急忙躲開,然後笑呵呵地說道:“房相,不帶急眼的啊。“
房玄齡怒火未消,瞪着李景恆道:“瓜慫。“
李景恆被罵了也不生氣,而是繼續笑着說道:“房相,咱不說讀書人和武夫的事情,對於現在江南東道的事情,你作何安排?“
房玄齡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
李景恆一愣,隨後急忙招過來自己的小廝,把十幾個橘子都攤在了房玄齡的面前。房玄齡一邊喫着橘子,一邊說道:“陛下對世家門閥尤爲上心,此次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估計陛下會更加頭疼,門閥勢力牽扯得太過繁雜,你也知道,門閥間聯姻,共事,都是進退一致。若是不動,那就是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要是動了,那得需雷霆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