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操作時,忽然背後有人嚴厲道:“你在幹什麼?”
尿急的嚇了一跳,頓時尿了一褲子,不由的大怒:“你特麼……”
轉頭看見倆穿制度戴着警徽的,頓時聲音小了下去。
警察道:“往前二十米就是個廁所,你是故意的?”
尿急的道:“我剛來的,不知道啊,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警察:“我讓你走了?”
另一個警察道:“把你的傑作清理乾淨再走,另外隨地大小便罰款一美元,不收紙幣。”
尿急的臉頓時黑了,有種拔槍的衝動。
酒保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精緻紅色小箱子,領頭的頓時開始覺得不妙,臥槽,肯定是黑店。
果然,捧出第二個箱子的酒保說道:“每瓶15美元,一共30。你確定要買麼?”
領頭的冷笑:“弟兄們,這裏有人想宰我們一刀呢。”
酒保皺眉:“你不買就不買,我的酒一向貨真價實。”說完他就要把箱子往回搬。
這時另外四個一起圍了過來,領頭的一把揪住酒保的衣領扯到面前,咣噹一聲,酒箱落地。
他拔出手槍單手拉開擊錘正要說話,忽然聽見酒館裏咔噠咔噠拉開擊錘的聲音響成一片,頓時僵住~這酒保難道是個地頭蛇?小弟很多?這年頭大哥也站櫃檯賣酒麼?
櫃檯前五人一動都不敢動,眼珠子亂轉,只見前後左右都是槍管,連樓上都有。
有人笑道:“開槍啊傻鳥,這酒保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還有人喊道:“謝特,人太多了,下次你半夜來可好?”
有人抱怨:“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等這種白癡開槍後再掏槍!”
有人自誇:“我剛來時,可沒他這麼慫,哈哈哈……”。衆人側目。
領頭的額頭冒汗,懵逼而又哆嗦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是的,開玩笑的。”說完慢慢的把手槍放在櫃檯上,雙手離得遠遠的向衆人示意。
見這個白癡慫了,一大票人失望的收起擊錘,關上保險,把槍收好。該喫飯的喫飯,該喝酒的喝酒,該打牌的打牌。酒館又恢復了嘈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領頭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剛纔的槍管如林似乎是幻覺。
酒保面無表情的冷笑:“你扯掉了我的鈕釦,打翻了我的紅石。鈕釦我可以不計較,酒必須買下來。”
領頭的把酒保的衣領整理了一下:“……不買不行麼?”
酒保把地上的酒箱撿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箱子摔出很多印子和劃痕,雖然酒瓶沒碎,但如果是你,你會要麼?”
領頭的擦了擦汗:“……我能只買箱子麼?”
酒保:“不行,每個箱子和酒都有編號的。”
領頭的伸頭看了看,猶豫了一會,乖乖的掏出15美元。這時一個小弟跟他耳語一番,領頭的恍然。
酒保面無表情的把錢收好,慢慢的擠出一個微笑:“需要打開麼?你前面想問什麼來着?”
領頭的也慢慢的擠出一個微笑:“打開,給我們一人來一杯。我就想問問,你們這有黑人麼?”
酒保找出鑰匙,道:“……有的。”
領隊保持着微笑:“他在哪?”
酒保打開酒箱,說道:“摩根堡有很多黑人,你問的是誰?”
酒保皺眉:“有很多黑人都很強壯。”
領頭的:“……最強壯的。”
酒保扯着嗓子喊道:“巴布魯,有人找你。”
逃奴法案的主要內容如下:
1、設置聯邦專員負責發放允許逮捕和領回逃奴的證明。
2、追索奴隸者通過宣誓書即可確認某黑人是屬於某位奴隸主的奴隸,而奴隸無權爲自己辯護。
3、專員作出有利於追索者的裁決,可獲得十美元,但如果奴隸被釋放,只能獲得五美元。
4、專員有權要求任何公民作爲武裝人員協助執法,拒絕者會受到嚴厲的罰款,甚至需要坐牢。
這就是美國的法治。湯姆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時,第一感覺就是滑稽。
公然以寫進法律的形式來賄賂所謂的聯邦專員讓任何人都可以通過宣誓書的形式認定某位黑人是他逃跑的奴隸。
並且這部法律和奴隸的高昂價格導致出現了以追捕逃奴爲生的職業。比如這六位。
當然,現在出現在喬治面前的逃奴追捕小隊模樣悽慘,一個個鼻青臉腫不住呻吟,還有一個昏迷不醒。只有一個完好無損,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巴布魯活蹦亂跳:“哦,你不知道當時有多驚險,這個傢伙~”,他指了指一個眼睛烏青的,“想拿繩子捆我,還好我練過……,還有那個,”他指了指昏迷不醒的,“想用酒瓶敲我的頭,我只好打暈他,免得他傷到自己……”。
喬治和湯姆笑眯眯的聽巴布魯吹牛皮。
領頭的忍着痛說道:“這個黑鬼是個逃奴,我們是受他的主人的委託,把他帶回去。我們有合法文件,根據1850年的逃奴法案,我要求你們協助我逮住他。”
喬治彈了彈菸灰,沒理他,反而饒有興趣的問巴布魯:“剩下幾個呢,你是怎麼解決的?怎麼還有一個看上去屁事沒有,難道是個格鬥高手?”
這六人並不是弱雞,一個個五大三粗,身材粗壯。
領頭的面色更青,這個黑鬼居然和這個看上去很有勢力的白人的關係不錯。
邊上一個警察道:“這小子隨地大小便被我們逮住了,當時不在酒館裏。”
喬治臉一沉:“隨地大小便?來人吶,把這幾個拖出去關起來,騎警隊今天提起公訴,讓弗蘭克明天宣判,後天送他們去挖煤三個月,讓他們長長記性。”
頓時一羣打手衝過來把人架住就往外拖,至於這些人的槍械,進鎮公所前就被收繳了,毫無反抗之力。
領頭的大驚,這是什麼鬼?可惜不容他多想,他已經被人按倒,接着兩個打手抓住他兩條腿就往外拖。
情急之下,領頭的抓着門框大呼我沒隨地大小便吶,是那個傢伙乾的,跟我們沒關係啊,衆小弟一齊喊冤。
可惜根本無人理會。
“我真的沒隨地大小便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逐漸遠去。後來忽然連聲音都沒了,估計是打手們嫌吵,把他們嘴堵住了。
外面一羣看熱鬧的面色發白,噤若寒蟬。都在想,原來這個罪名這麼嚴重,還好我沒被抓到過。
湯姆:“鎮長先生,他們攜帶的文件你找幾個人一起仔細看看,我估計可能是假的。”
喬治一聽,大笑:“這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