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站在甲板上,雙眸盯着水中心的閆雲山。
良久之後。
段三開口道“他若敢來,明年的今日比試他的祭日。”
段塵傲立船頭,一雙冰冷的眸子凝視着不遠處的閆雲山。
閆雲山在水面上一坐就是一個月,不喫不喝,甚至紋絲不動。這該需要什麼樣的實力和境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拜入他的門下。
段塵無比的嚮往。
尤其是經歷了武道大會之後,他對實力的嚮往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限,已經達到了如癡如醉的狀態。他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實力爲尊,只有境界爲尊。
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如果沒有足夠的境界,那你註定了只能成爲一隻螻蟻。
曾經的段家多麼強大
在武道界乃是一流家族的存在。
可是呢還不是被少年宗師所辱,斬殺了段家家主段峯,一劍刺了段家管家,以至於整個段家都成爲了少年宗師的附庸,並且以他爲尊。
後來。
閆雲山來了,他手舉萬斤之鼎,怒砸段家大門。
哪怕是段三吃了培元丹,力增萬倍,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用處。還不是被閆雲山所羞辱,段家不得不成爲三姓家奴,又以閆雲山爲尊。
這對於曾經的一線宗門,曾經的一線家族來說,這簡直就是一件令人不恥的事情,更是段家的恥辱,是段家印入靈魂的恥辱。
段家上上下下,都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所以。
想要讓段家從恥辱之中走出來,那就必須讓段家強大,如果不能讓段家強大,段家便永遠會深陷在泥潭之中,永生永世都不能出來。
段三扭頭看着一旁的段塵,道“少爺,段家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我知道”段塵點頭。
段塵深吸了一口氣,他緊緊的咬着牙齒。
這對於他而言是一個莫大的負擔,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壓力。
宇文軒很詫異。
他怎麼都沒想到,今天的場面竟然如此之大。
是預料之外,似乎又是預料之中。
畢竟是閆雲山,三十年前的高手,三十年後更是極爲強大,引來無數高手的圍觀。宇文軒身爲半步宗師巔峯,便已經是極爲強大的存在了。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圍有不少高手的存在。
譬如,那個站在小船船頭的老人,還有河對岸的岸邊廕庇之處,有好幾個高手的存在,他感覺到了靈獸的存在,也感覺到了陰晦之物的存在。
“宇文軒”
突然,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宇文軒渾身一陣顫抖,他扭頭望去,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一年未見,佳人更美,氣質卓然,破有一股武道者的氣息,宇文軒激動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道“長卿,怎麼怎麼是你”
“我”魏長卿戛然而止。
她本想說我師父與那閆雲山老頭一戰,我怎麼能不來
不過,她還是收住了嘴,畢竟,宇文軒來這裏的目的,她能夠猜的差不多。魏長卿皺着眉頭“我是江北市的人,江北市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會不來”
“倒是你,你怎麼來了”魏長卿不悅道。
“我”宇文軒稍稍遲疑了片刻,道“我當然是來找你。這次登門,我略備薄利,想要向魏家提親。嗯,我想好了,我不能再拖了,我要娶你。”
“你”魏長卿臉色頓時紅了,她眼眸中充滿了怒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要嫁給你了我可沒說要嫁給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你我之間情投意合,也曾並肩作戰。爲何不能”宇文軒皺着眉頭。
“因爲我已經不喜歡你了。”魏長卿認真的看着宇文軒,道“而且,我已經喜歡上了別人,這個理由夠了嗎”
宇文軒臉色微沉“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你也許還不知道吧”魏長卿笑了笑,道“我拜了個師父,我和我師父情投意合,你情我濃。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和我師父就要談婚論嫁了。”
“你”宇文軒臉色一片通紅。
似乎被氣的一口氣上不來了。
良久之後,他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叫出來認識一下呢”
“哼,等會你就認識了。”魏長卿冷哼一聲。
“好”宇文軒點了點頭,道“我若見到他,定要與之切磋一二,我倒要看看,能讓你推崇備至,極爲賞識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魏長卿看了她一眼“算了吧,我勸你別試。”
“怎麼”宇文軒淡淡一笑,道“你還擔心你的小情人會被我打殘打廢嗎”
魏長卿冷笑“隨你吧。”
水面。
波瀾不驚,平靜的就好像是一面鏡子。
大自然的美麗往往總是那麼的驚心動魄,總是那麼的動人心絃,讓人感覺有一種恨不得把心都融入其中的念想。周圍的山與樹都倒映在水中,絕對是一副巨大的、波瀾壯闊的山水墨寶。
時光流逝。
太陽從東邊升起,又日上杆頭,最後日落西邊。
“媽的,這都下午三點了,怎麼還沒來”
“那少年宗師不會不來了吧”
畫舫之上,衆人議論紛紛,有些人甚至都失去耐心了。
從早上八九點鐘,一直在湖面上待了好幾個小時了,雖然有美女相伴,雖然有人相陪,可問題是這也不是辦法呀。他們主要是來想看一場末日大戰的,誰想在這水面上幹曬太陽
“那少年宗師,怕是不敢來了把”段塵眯着眼睛。
“有可能。”段三點頭,道“閆雲山何等強大少年宗師豈能不知道閆雲山的厲害,今日一戰,他怕是真的不敢來了”
段塵冷笑道“他不敢來,我真瞧不起他。”
不僅是段家人議論。
其他人也都議論紛紛。
“看來今天是沒戲了”
“呵呵,那少年宗師不會是退縮了吧”
不少畫舫上紛紛叫囂。
人羣中,甚至有人喊道“少年宗師不來,我們要退票”
退票的叫聲越來越大。
突然。
人羣中有人大喊道“來了,來了,他來了”都市極品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