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
似乎刺在了對方的咽喉之上。
那一句話,問的他極爲尷尬。
三十年前,崑崙宗宗主被閆雲山一刀斬殺,如今,閆雲山歸來。按道理說,師父之仇,徒兒來報。可是,王金戈只是一個武道宗師巔峯,他有什麼能力跟一個超越了武道極境的高手抗衡
所以
李修遠的那一句話確實有些打臉。
王金戈望着那湖面,一言不發。
湖面上。
碎冰漂浮,兩人相隔二十米。
蘇冷手持骨劍,傲然而立;閆雲山一頭銀髮灑落。他的雙眸盯着蘇冷。
兩人似乎形成了一種強者對峙的局面。
蘇冷傲然一笑“武道極境高手閆雲山,也不過如此,恐怕你也奈我不得”
“放肆”閆雲山怒吼一聲,道“你也太小瞧我了。”
言罷
閆雲山雙手握拳,交叉胸口,雙腿深蹲。
吼吼吼
一聲怒吼。
陡然之間,身形瞬間拔升數尺,身形變得極爲龐大。體內氣息猶如滔天巨浪涌了出來,現場浪濤滾滾,波浪捲起千層浪,瞬間朝着岸旁瘋狂的衝擊而去。
武道雙修。
何等強大,當武道乃是武與道的結合。
武道之力與道法之力結合爲真元之力,真元之力超乎任何人的想象,猶如颶風來臨,震驚萬人。
“臥槽”
“這力量,簡直強大到了讓人不敢正面而視的地步啊。”
“閆雲山果然是武道天才,千年一遇”
衆人驚歎連連。
能以內勁改變自己的身體,讓所有的力量遍佈四肢八骸,並且讓力量得到充分的展示,讓力量瞬間爆發。
那一刻
閆雲山的力量彷彿達到了一個無窮大的極點。
讓衆人驚歎。
原來,武道之力可以變得這般強大
岸旁那些武道者,無不用一種羨慕、仰慕各種複雜的眼神看着閆雲山。
三十年前,若非葉朝歌橫壓閆雲山,恐怕當今的武道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辯護。
三十年後,閆雲山再次歸來,那麼,這一次葉朝歌是否能夠擊敗閆雲山恐怕這已經是一個未知數吧誰也說不準的。
李修遠緊握着拳頭。
他的雙眸之中佈滿了血絲,看到曾經的對手如今變得如此強大,他內心更是五穀雜陳,百般滋味。曾經的仇,怕是無法報了。
一旁王金戈又何曾不是如此
崑崙宗的前任宗主就是被閆雲山所殺,那可是自己的師父。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是三歲小兒都明白的道理。
面對殺父之仇,王金戈竟然心生退意。
“他之力,怕是有億萬斤之重了。”王金戈咬牙。
“是啊”李修遠點頭,道“想要復仇,怕是難了。”
“恐怕,日後武道界的秩序又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王金堯含恨道。
恨
誰能不恨。
而且,這種恨意乃是驚天泣地的,乃是逆天逆地的。
所有的恨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無窮之大。
遊輪之上。
顧青曼盯着波瀾壯闊的湖面,內心無比的忐忑不安。
“嗯。”顧青曼點頭。
其實
她內心早已經悔的腸子都青掉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不喜歡的一個玩具被隔壁小孩拿走了。突然之間,隔壁孩子發現這玩具的隱藏功能。而且變得無比的稀罕,引來無數孩子的喜歡。
可偏偏。
這玩具是自己的啊,是自己拱手讓給了別人。
顧青曼內心後悔,懊惱。
因爲,蘇冷是自己的,當初若非自己親手把他讓給了他人,一切也就不會這樣。也許,今天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在萬衆矚目之下,在羣星閃耀之中
她奪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切
顧青曼眼神複雜,面色猙獰。
“少年宗師”閆雲山雙眸盯着蘇冷,道“你不負我望,今日,我定然也不會讓你失望。以吾之力,斬你綽綽有餘。”
嘩啦
閆雲山雙臂一展,兩條手臂,猶如擎天之臂。
接着,兩把巨刃從水中橫空而起。
每一把巨刃足有二十米長,波光盪漾,波瀾壯闊
而這一次。
水刃成冰,凝聚成刀。
刀口橫空。
閆雲山雙臂緊握,人在刀前,猶如渺小的螞蟻。但是,那兩把巨刃握在閆雲山的手中,彷彿是身上的手臂,輕鬆自如。
“我有刀,取於天地。”閆雲山哈哈大笑,道“此刀,能斬天地萬物。少年宗師,你能擋否”
“沒趣。”蘇冷搖頭,道“又是這些老掉牙的東西。難道你在北極苦修這麼多年,難不成就煉就了這樣的本事真是可笑啊。”
閆雲山臉色一橫“小子,我這刀可橫劈雄山,今日,你必死”
“可笑。”蘇冷不屑一笑。
說完。
他往前一步,左手甩開白衫長擺。
接着,他雙膝微微前傾,重心下壓,緩緩伸出了右手。
“十八路太極”魏長卿驚愕道。
“竟然是魏家的十八路太極”
“這小子玩什麼花樣”
衆人不解。
對方已經是長刀在握了,只要閆雲山願意,這長刀隨時可能會取下蘇冷的項上人頭。可是這小子倒好,不僅不急不緩,反而還使出了什麼十八路太極
想要太極拳法對戰人家的長刀長槍這不是找死嗎
衆人驚訝不已。
可是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衆人驚駭了。
蘇冷竟然閉上了眼睛。
“他竟然閉上了眼睛”
“他這是準備找死嗎”
衆人驚訝。
魏長卿更是無比驚駭,她張開嘴巴,紅脣中,粉舌顫抖“師父”
“他竟然十八路太極”宇文軒驚訝道。
魏長卿沒有理會他。
再說了。
她哪兒有心情理會宇文軒她所有的身心都投入到了蘇冷的那一場戰鬥之中。
砰砰砰
蘇冷陡然動了。
他化作白影,在水中旋轉。
他的巴掌隔空拍擊,無數虛影騰空而去。
衆人頓時驚掉下巴都市極品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