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卿走了。
蘇冷站在門口,望着魏長卿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挪動腳步,也遲遲沒有動彈絲毫。
彷彿,他幾乎要化作一塊望夫石了。
“蘇大師,既然捨不得,又爲何要放她走呢”一旁的魏長卿問道。
“你不會明白的。”蘇冷嘆息了一口氣,道“有些事情,並非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如果輕易的原諒了她,她又怎麼會懂得珍惜。師徒之緣,不僅僅是緣這麼簡單,明白嗎”
“是”魏長卿點頭。
蘇冷嘆息了一口氣。
那邊魏長卿剛走。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急匆匆而來。
車子瞬間剎死,車未停穩,車上之人立刻就跳了下來“蘇大師。”
“嗯”蘇冷看去。
竟然是魏振國。
蘇冷有些微微的訝異,甚至有些不解,蘇振國爲何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難道他是爲了來尋找魏長卿亦或者是爲了魏長卿的事情而來
蘇冷問道“魏書記,你不是在省城嗎怎麼回來了”
“出大事了。”魏振國臉色難看。
“什麼事”蘇冷心頭一緊。
“京都,出大事了。”魏振國急了。
京都,紅牆之中。
在一幢青磚綠瓦的古老建築之中,門口站着兩個黑衣保鏢,門口人來人往,面色焦急,眼神裏流露出陣陣的悲鳴之色。穿過門口,在這一棟小院的大廳之中,一片古樸氣息。
純中式的裝飾,顯得無比的高大上,寬敞明亮的大堂,採光做的非常好。
大廳之中,一個白袍老人,光着腳丫子,一頭銀髮垂落。老人面色紅潤,氣色很好。他盤腿坐在大廳之中,閉目養神。一旁,劉承文老人急得左右徘徊,急得彷彿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白袍老人乃是劉承文的師尊,更是中國中醫界的泰斗人物鬼谷子。
“哎哎哎。”劉承文焦急萬分,道“師尊,李老他的病況越發的嚴重了,這可如何是好。”
“一切隨緣”白袍老人淡然一笑,道“這世間,萬事萬物皆由天命註定。天要收,誰人能攔李老之病,恐怕已經是無人能醫了。病入骨髓,患入膏肓。看來”
“師尊,你不是還有更厲害的鬼手針法嗎”劉承文急忙問道。
“鬼手之針,豈能輕易施展”白袍老人搖頭,道“既然被稱之爲鬼手之針,那就是不到關鍵時刻,絕不出手。”
“師尊,現在便已經是關鍵時刻了”劉承文焦急萬分,道“現在李老病入膏肓,若再不醒來,怕是就要天下大亂了。一旦天下大亂,定然民不聊生,水深火熱。”
白袍老人悠然睜開眼睛,望着劉承文,道“承文,我和你說過多少次。行醫者,切莫以利益爲重,而是要以患者病症爲主。依病下藥,對症下藥。切不可爲求見效快而採取激進的辦法。”
“可是,李老重病在身。”劉承文焦急的說道“您不是說過,亂世當用重典,重病要用重藥。現在李老的病症十分嚴重,生命垂危,這幾天病情直轉而下,師尊”
“是”劉承文點頭。
劉承文老人點頭。
鬼谷子乃是南方中醫的傑出代表人物,他向來都心繫天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更加不會見死不救。劉承文內心立刻鬆了一口氣。
“要我看,張聖手怕是沒能力給李老看病吧”此時,門外一道冷嘲的聲音傳來。
劉承文擡頭看去,竟然是張元賢。
張元賢乃是北派中醫的代表人物,此番李老重病,京都又在北方,國家自然會想辦法把張元賢請來給李老看病。只是,張元賢先前一直在國外,收到消息便果斷的放下手頭的工作急匆匆趕回來,不僅如此,他還請來了一個高手。
走在張元賢前面的,是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老人,一頭銀黃色的頭髮,面色紅潤,鬍鬚很長,一雙渾濁的眸子看到鬼谷子的時候立刻就亮了。
“張元賢,竟然是你”劉承文頓時不爽了。
中醫最忌諱的是什麼最忌諱的當然是主家請來了自己之後,卻又找來其他的中醫共同看病。按照中醫界的行規,誰若在主家爲主人行醫看病,其他的中醫便不能踏入大門。縱然主人請他來看病,也需要在門口安靜的等待着,直到門內中醫看完之後離開,他方能踏入大門。否則,便是對對方醫術的踐踏和嘲諷。
張元賢緩緩踏入了大門。
畢竟,
張元賢也知道理虧,所以,他並不計較。
可是,
他帶來了一個高手,自然不能落了面子,他開口說道“怎麼只許你們給李老看病,卻不許我給李老看病”
“哼,中醫界的規矩都不懂嗎”劉承文冷哼一聲。
“規矩”張元賢不屑一笑,道“在李老的病情面前,任何規矩都要讓位。”
“你”劉承文差點跳起來了。
“劉承文,你們師徒沒用,卻要怪我們插手”張元賢冷漠一笑,道“自己醫術不精就應該好好反省自己,而不是一昧的去指責別人,明白嗎”
“你”劉承文差點沒跳起來,他氣的幾乎快要吐血了。
張元賢冷笑一聲“讓開”
劉承文和張元賢之間談不上有太大的矛盾。
但是,
兩個人之間卻代表着不同的性格。
劉承文代表的乃是南派中醫的性格,而張元賢卻代表着北派中醫的性格。
南北兩方人的性格一直存在着差異。
所以,
想要化解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那就要化解兩個性格之間的不同。
今日,李老病重。
立刻成爲了這兩位大師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誰如果能夠治好李老,那就一定能夠證明的實力更強,證明自己永遠是正確的一方。如此一來,不僅能夠治好李老,同樣還可以給自己的醫術狠狠地打一個廣告。都市極品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