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和神獸有所不同,神獸開口說話,倒也算不得是什麼奇事。
但是蠱蟲能夠開口說話,便意味着蠱蟲擁有了人的靈智。
這種蠱蟲,若是再好好加以修行,百年成精,千年成妖,萬年成仙。
當時,這隻五毒蟾正在水裏漂浮着,好像是中毒了。
姜詩雨也是奇怪,五毒蟾可以說得上是萬毒之王。
這世間怎麼可能還有東西能讓五毒蟾中毒的。
姜詩雨出於善心,於是將五毒蠱從水裏撈了上來。
可是,這五毒蟾竟然復活了,身子開始劇烈膨脹,體內的毒素如同利劍般朝着姜詩雨飛射而去。
還好蠱王孟婆子及時趕到,將姜詩雨給救下了。
五毒蠱見形勢不妙,便立即離開了。
從那之後,姜詩雨時不時都會夢到這隻極其醜陋的五毒蠱,而且現實中她也多次看到這隻蠱蟲。
不過,說來也奇怪,到現在這隻蠱蟲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了。
只是,姜詩雨並不明白眼前這個男子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蟲皿!”
“並非你蠱族的人!”
這句話帶着濃濃的挑釁意味,明知道蠱族是非常排外的,這個傢伙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的宣稱自己不是蠱族的。
姜詩雨冷冷地盯着蟲皿:“你膽子還真不小,說,你冒充我蠱族的子弟參加蠱術大典到底想幹什麼?”
姜坤不在了,放眼整個蠱族年輕一代,蠱術最強的就是姜詩雨了。
所以,姜詩雨必須挑起大梁,不能讓一個外族人踩在蠱族的頭上。
若是真讓這個傢伙贏得了蠱術大典,傳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話死。
男子邪魅一笑:“想知道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來吧!只要你能贏得了我,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蘇冷一直都在注意着兩個人的談話。
結合起《蠱術祕典》,對於那個男子的身份,他似乎是有些眉目了。
若非剛好看過《蠱術祕典》,恐怕任何人也不會往那個方向上去想。
只能說姜詩雨有危險了,這個男子絕對非常難以對付。
蘇冷的意識再一次進入了《蠱術祕典》,大概知道了男子的身份,蘇冷必須找到破解之道。
孟婆子隱約覺得這個男子的身份十分可疑,當即對姜詩雨道:“詩雨,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身爲蠱族的蠱王,若是不能一眼看出對方的蠱術實力,那還真是配不上蠱王這個稱謂。
當然,不僅僅是蠱王,其他的垌主也都已經關注到了這個神祕男子。
大家都想知道這個男子到底想要幹什麼,爲何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冒充蠱族的弟子參加蠱術大典。
不過,姜詩雨對自己的蠱術也有一定的自信,她拒絕了師父的好意。
“師父,就讓我試試吧!”這個時候,姜詩雨看了一眼蘇冷。
溫室裏的花朵是永遠長不大的。
她以後的修煉目標是蘇冷,她也要像蘇冷一樣不畏困難,敢於獨自面對。
蟲皿已經失去了耐心了,他只是打了個響指,無數的蠱蟲開始從四面八方涌來。
也就是說姜詩雨對於這些蠱蟲根本不瞭解,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被種蠱,想要破解是非常困難的。
不過,姜詩雨已經說了要獨自一個人面對,那就不能這麼快認輸。
只見姜詩雨憑空捏來紫笛,詭異的笛音開始響起。
這紫笛可是歷代蠱王的法器,原本是和蠱術祕典一樣只有蠱王才能擁有。
不過,孟婆子把姜詩雨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
所以在很早的時候就將這紫笛給了姜詩雨,而且姜詩雨在蠱術上的造詣也是得到大家公認的。
如果,不是這個神祕男子的出現,恐怕姜詩雨早已經贏得了蠱術大典,當上了萬疆之王了。
紫笛一想,四面八方又開始涌現出了無數的蠱蟲。
不過,這些蠱蟲倒是大家都熟知的。
赤練蛇,八腳毒蛛,血蠍子……
蘇冷的心中有些駭然,因爲笛音響起的時候,蘇冷身上的噬心蟲和冰蠶竟然開始躁動了起來。
唯獨聖甲蟲還在呼呼大睡,好像根本不受笛音的控制。
可姜詩雨卻看了一眼蘇冷,這就說明,她能感知到蘇冷的身上有蠱蟲。
蘇冷在想,若是能讓地上的這些蠱蟲都產生人智,甚至修煉成妖成仙,這將是一支何其之強大的隊伍。
很快,姜詩雨召喚來的蠱蟲和蟲皿召喚來的蠱蟲開始瘋狂撕咬毒化了起來。
只是眨眼的功夫,姜詩雨這邊的蠱蟲竟然毫無招架的餘地。
就像是兩軍對峙,完全呈現一邊的倒的趨勢。
仔細的看,甚至能發現,蟲皿這邊的蠱蟲竟然無一敗績。
也就是說死在地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蠱蟲竟然都是姜詩雨召喚來的。
眼看着姜詩雨已經被蠱蟲給包圍了,形勢開始有些不妙。
姜詩雨飛身而起,試圖躲避這些蠱蟲的包圍。
然而出乎衆人意料的是,地上的那些蠱蟲大部分都從背部伸展開了羽翼。
它們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姜詩雨撲了過去。
姜詩雨加強功力,試圖用紫笛笛音控制住眼前這些飛來的蠱蟲,但卻絲毫不起作用。
蟲皿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賤人,當初就是你害了我,今日就讓你嚐嚐蠱蟲噬心的苦,我要你做我的人蠱!”
蠱有很多,不僅僅有蟲蠱,還有人蠱。
只是承載蠱術的皿器不同罷了。
孟婆子十分擔心姜詩雨,不再等待,飛身而上,利用靈力爆炸解決了幾隻蠱蟲。
“詩雨,你先走,讓我來試試他!”
姜詩雨也是見識到了這個傢伙的厲害之處,也不敢再逞強了。
這個傢伙十分古怪,無論是蠱術還是蠱蟲都是姜詩雨見所未見的。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贏得了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蟲皿在見到孟婆子的時候,竟然有一絲激動:“臭丫頭,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從山洞裏逃脫出來。真是小看你了。”
孟婆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駭然。
“你,你就是一直躲在大祭司背後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