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姑蘇芸忍不住問道:
“爸,像他這麼厲害的人,爲什麼會選擇去夏家做一個上門女婿,還被整個杭城的人污衊成一個廢物?”
姑蘇雄心裏也沒有答案。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蕭天齊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樣的人物願意在夏家默默蟄伏,肯定另有所圖。
只可惜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否則姑蘇雄真想看一看,他能走多遠……
在鳳凰山別墅區,姑蘇家族坐擁1號別墅和2號別墅這兩棟最好的別墅,但卻選擇了2號別墅作爲自己家的住所是有原因的。
除了錢的因素以外,姑蘇雄一直認爲,整個杭城都未必有人能夠鎮得住1號別墅。
所以這段時間,他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1號別墅的主人,他想要搞清楚,現在住在1號別墅的人能不能鎮得住?
“爸,你說,我如果給咱們姑蘇家族找一個這樣的女婿,行不行?”姑蘇芸很突兀的問了一句。
“嗯?”
姑蘇雄愣了一下,有些錯愕的看了姑蘇芸一眼,說道:
“他已經結婚了,他現在是夏家的上門女婿。”
“但他在夏家毫無地位,所有人都把他當做一個廢物,如果傳聞沒有錯的話,他甚至都沒和夏仙兒圓過房。”
姑蘇芸說道:
“除了一張結婚證,他和夏家沒有任何的聯繫。”
姑蘇雄苦笑道:
“我好像聽到了你的心聲?”
“爸!”
姑蘇芸臉上一紅,說道:
“我都已經27歲了,你想讓我在家當一個老姑娘嗎?既然可以結婚,自然就能夠離婚,我不認爲這是什麼問題。”
“問題是,他不單單已經結婚了,他可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姑蘇雄繼續苦笑:
“這樣的男人,未必是你能夠拴得住的。”
他老來得女,對姑蘇芸極盡寵愛。一般來說,只要是姑蘇芸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就比如這一次楊志恆的提親,雖然楊家很有誠意,但姑蘇芸不同意,一切都是枉然。
至於蕭天齊的事情……
姑蘇芸說的也沒錯,反正蕭天齊在夏家也不受重用,和夏仙兒之間也僅僅存在一張結婚證的約束,不會有其他羈絆。
如果蕭天齊能夠和夏仙兒離婚,成爲姑蘇家族的女婿,對姑蘇家族而言未必就是壞事。
姑蘇家族能夠成爲杭城一等一的一流家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姑蘇雄識人善用。
他相信,蕭天齊肯定比他想象中更強大。
一個能夠在夏家這樣的二流家族隱忍蟄伏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庸庸碌碌?
或許他只是缺乏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罷了。
“我想試試。”
姑蘇芸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
“或者我可以先嚐試跟他做朋友。”
“隨你吧,但是千萬不要讓你自己陷的太深。”
姑蘇雄很平靜的接受了姑蘇芸的決心。
於他而言,自己女兒的感受纔是最重要的……
蕭天齊今晚回來的比較早,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看到夏仙兒背對門口躺在牀上,牀尾凳的旁邊還擺着沒有倒掉的洗腳水。
微微一笑,他去把洗腳水倒掉,匆匆洗了一個澡回來,在她身邊輕輕躺下,然後問道:
“今天不準備讓我抱了?”
夏仙兒咯咯一笑,身子一翻,一隻手臂搭在他的身上,問道:
“你腳上的水都還沒幹呢。”
蕭天齊笑了,側首看着她彎彎的眼睛說道:
“以後我晚上儘量不出門,免得影響你休息。”
“嗯。”
夏仙兒在他身上蹭了蹭,說道:
“你回來了就好,睡吧,明天還要去工地呢。”
蕭天齊有些意外:
“明天還要去工地幹嘛?”
“今天我在工地上看了一些圖紙,感覺挺好玩兒的,工人說明天就要做這一塊兒了,我想去看看學學。”
夏仙兒說道:
“建築設計這一塊讓人熱血澎湃的地方就在於,你親眼看到一樣東西,從圖紙慢慢的變成實物。”
蕭天齊輕輕一笑,說道:
“好,那明天我陪你去。”
他本來計劃和夏仙兒一起去工地看看,但第二天上午,他開車載着夏仙兒到了工地,剛剛把車停下,就接到了小姑蕭盛菲的電話。
“我回來了……”
蕭盛菲用略顯疲憊的聲音說道:
“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我今天只是在杭城臨時停一下,很快就要回歐洲去,你有時間的話,儘快過來一趟。”
蕭天齊於是趕緊和夏仙兒說了一聲,便趕去了世貿君瀾大酒店。
一進酒店一樓大廳的門,他並不意外的見到了程炫武。
“殿主……”
程炫武的臉色很難看,夾雜着苦惱和痛苦的情緒問道:
“前兩天總統套房裏的那些客人又回來了,你說我的地下拳場和地下賭場是不是還得再停業?”
“不用,他們今天就走。”蕭天齊輕輕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的蕭盛菲,總算沒有像以前一樣穿着睡衣等待着蕭天齊的到來。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背後,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紅色的晚禮服,前胸深深的V領和後背巨大的鏤空,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成爲整個會客廳裏最耀眼的一道風景線。
“事情成了……”
蕭天齊問道:
“蕭啓明沒有爲難你?”
“我帶去了他兒子活命的希望,他憑什麼爲難我?”
蕭盛菲回頭一笑,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個木質小盒子,說道:
“答應你的,這是家族的另外一份密鑰。”
盒子裏面放着的是另外一塊玉質掛件,不出意外的是,這塊玉質掛件的內嵌空間裏面空空如也。
“原來裏面放的是什麼?”
“小姑你知道嗎?”
蕭天齊擡頭問道。
蕭盛菲聳了聳肩膀,反問道:
“你以爲大哥會告訴我?”
轉身輕輕靠在落地窗上,她笑眯眯的望着蕭天齊,問道:
“如果你能破解家族祕鑰的祕密,你會不會告訴我呢?”
“首先,我得能破解得了。”
蕭天齊收起這個盒子,問道:
“三個月,到時間以後我怎麼還給你?”
“我會來找你拿。”
蕭盛菲說道:
“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說再見了?”
走出世貿君瀾大酒店的門口,蕭天齊站住腳跟,回頭看了看背後的高樓大廈,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仔細想想,似乎是蕭盛菲的狀態不太對。
剛纔的她就好像迫不及待的想將他趕走一樣。
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