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他會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一看,看看是否有什麼漏掉的消息。
有錢能使鬼推磨,朱一棟相信,對於眼裏只有錢的殺手來說,能夠多賺一分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所以雖然沒有任何消息,但他猜測得到,今天拿了他的一百萬之後,刀疤臉一夥人應該即刻開始了對蕭天齊的行動。
畢竟,今天能夠得手,就能多拿一百萬,到明天得手,就只能多拿五十萬,後天以後再得手,多餘的錢就一分沒有了。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那麼,刀疤臉現在進展到什麼情況了?
嘟嘟嘟……
敲門聲忽然響起,朱金年從外面走了進來。
“爸,喫飯的時候就看您有點心神不寧,沒什麼事吧?”
出了前幾天商業步行街街頭的事情之後,朱家人都有點蔫了。
不管怎麼說,對朱家而言,那都是非常丟臉的事情,在杭城地位僅次於姑蘇家族的一流家族前任和現任家主在街頭公開給人下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但凡事總要向前看。
尤其朱家經過這次事件之後,元氣大傷,股票跌下去的幅度到現在都沒漲回去,更有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徹底失去了合作的可能。
所以,朱金年這兩天的重心一直都放在集團那邊。
但是一旦回到家,他的注意力主要還是留在朱一棟的身上。
朱一棟,朱家的前任家主,正是朱一棟帶領着朱家,對姑蘇家族奮起直追,締造了現在朱家在杭城的地位。
朱金年很關心朱一棟的狀態,他怕朱一棟因爲蕭天齊的事情鬱鬱寡歡,一蹶不振。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朱一棟擺擺手,問道:
“集團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緩慢恢復吧。”
朱金年勉強笑了笑,說道:
“影響肯定是有的,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只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我們朱家肯定比以前更好!”
“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
朱一棟欣慰的點點頭,說道:
“雖然我們朱家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只要你不松那口氣,我們朱家重回巔峯,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是!”
朱金年說道:
“您老可是咱們朱家的主心骨,您老只要精神抖擻的往這兒一坐,兒子就安心了。”
“怎麼?害怕我倒下了?”
朱一棟笑了,說道: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你父親我雖然老了,但也不是軟骨頭,沒那麼脆弱。”
頓了頓,他又說:
“這兩天是你下令,要求家裏人不要在我面前提及蕭天齊這個名字吧?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不過這個事情你真的不需要擔心。”
“我……”
朱金年有些緊張的看他一眼,說道:
“爸,蕭天齊那種人,咱們沒事提他幹什麼?咱們朱家在杭城盤根錯節,發展多少年了,而他呢,不過是夏家的一個上門女婿。就算有些本事,也是外來戶,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你說的沒錯,我們朱家無懼任何威脅。但有些打臉的巴掌,必須不能留!”
朱一棟說道:
“所以,這兩天我已經聯絡了人手,準備對蕭天齊下手。”
“嗯?”
朱金年微微一愣,問道:
“不是要,是已經下了,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朱一棟說道:
“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我聯絡了外地的一夥人,他們今天下午已經到了杭城,並且可能已經開始對蕭天齊下手了。”
“真的假的?”
朱金年吃了一驚,問道:
“爸,這個事我怎麼不知道?”
“老子做事,還需要給你這個做兒子的實時彙報嗎?”
朱一棟用開玩笑的口吻訓了他一句,接着說道:
“這個事情你不用管,你爸我雖然退休了,但是還沒到不能動不能管事的地步。收拾蕭天齊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
“我當然不會懷疑您的雷霆手段!”
朱金年苦笑道:
“只不過,我沒想到您的速度這麼快,居然已經下手了。”
“不然呢?留着蕭天齊那個小畜生繼續在杭城耀武揚威嗎?”
朱一棟哼了一聲,說道:
“不可否認,他這次對付我們的手段的確出人意表,但只要他死了,什麼樣的手段都白搭!咱們朱家的威嚴,哪裏是他一個廢物能夠輕易冒犯的?”
“是!”
朱金年深深點頭,說道:
“我原來想,先把公司的事情穩定穩定,然後抽出時間來做這件事。沒想到,還是您老想的周到,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總算明白朱一棟今晚看着有點心不在焉的原因了。
原來,朱一棟是在等蕭天齊那邊的消息。
這個事情,朱金年打心眼裏贊同。
就好像是朱一棟說的一樣,朱家的威嚴不可冒犯!
商業街的事情,只能算是朱家一時失策,被蕭天齊鑽了空子,如果朱家早早知道蕭天齊隱藏了能量,何至於事到臨頭,被人逼得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只能說,蕭天齊這個小畜生有點腦子,有點手段。
但這絕對不意味着朱家就能怕了他。
“我說過了,我還沒有老到不能管事的地步。”
朱一棟驕傲的一揚頭,說道:
“蕭天齊冒犯了我們朱家的威嚴,就必須要用生命的代價,來洗刷朱家的恥辱!”
終究是在朱家做過多年家主的人,哪怕是現在已經退休了,已經讓位給了朱金年,那股子屬於一流家族家主的威嚴和氣度還在。
他的人坐在書桌的背後,一樣還有穩坐家族,指點江山的架勢!
朱金年輕輕笑了,說道:
“爸,到時候來消息的時候,你也給我透個風,讓我也高興高興。”
“那是自然!”
朱一棟說道:
“蕭天齊只要死了,咱們爺倆開瓶酒,好好慶祝一下!”
父子倆集體笑了。
然而,就在他們笑得最爲開心的時候,書房門忽然再次被人敲響。
急促的敲門聲中,朱金年過去開了門,就見外面站着的是管家。
他不動聲色的輕輕皺眉,問道:
“什麼事?”
“老爺,有……有客到!”
管家臉色十分不好看,顫聲說道:
“是……是蕭天齊。”
蕭天齊?
朱金年瞳孔一凝。
書房裏,朱一棟的眉頭忍不住一皺。
蕭天齊怎麼來了?
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