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病嬌權臣的黑月光 >第14章 音離
    紅豆最喜歡的食客就是溫青庭這種,不多問,悶頭喫的享受,但是對於謝紀凡這種不願嘗試的,她也自有辦法,畢竟六十多年的生活經驗,有二十年都是在廚房。

    “謝公子可知這是什麼面?”

    “什麼面?”

    “嫂子面,就是嫂子做的面?”

    謝紀凡睜大了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紅豆。

    “爲什麼叫做嫂子面啊?”

    “這是有故事的,傳說很久以前,岐山有戶人家娶了一個伶俐的媳婦,新媳婦嫁過去的第二天,爲一家人做了一餐麪條,一家人食後無不稱讚,後來,小叔子考中了官職,請同窗去家中做客,請嫂子爲大家做了最拿手的面,大家喫後連連稱讚,後來着嫂子面就出名了。”

    “一碗麪還能有故事,真是稀奇。”

    “謝公子這就有所不知了,每一個食物都是有故事的,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你快嚐嚐。”

    聽說是紅豆做的,謝紀凡急忙拿起筷子要嚐嚐,別說是素的,紅豆姑娘做的,就算是清水的他也會喫完的。

    一嘗不得了,這是什麼神仙麪條,酸辣又爽口,一碗下肚整個人暖洋洋的讓人慾罷不能,不愧是讓他心跳加快的姑娘,一碗簡單的面做的也這般好喫。

    “真是太好吃了,紅豆姑娘。”

    “那可不,古人云,甚欲去爲湯餅客,卻愁錯寫弄獐書,說的就是這岐山臊子面。”

    紅豆得意的賣弄這自己的故事,卻不是旁邊坐着的溫青庭,眸色暗了下來,岐山?那又是什麼地方,是和北京一樣,她的故鄉嗎?

    溫青庭早早的就喫完,倚在房間裏的唯一的窗子旁邊,目光總是不經意間從侃侃而談的紅衣姑娘身上劃過。

    她總算找到和她一樣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的人了,他有些心酸,溫紅豆什麼時候能這麼給自己說話,而不是滿嘴的仁義道德,總是一板一眼的教自己做人做事。

    “幾位大爺,放過我夫人吧,求求你們了。”

    “饒命啊,求求幾位大爺了。”

    “.........”

    雨下的更大,還帶着電閃雷鳴的聲音,即使如此,常年習武的紅豆還是在雷聲的縫隙裏聽見了求饒的聲音。

    “溫青庭,你聽見了嗎?”

    溫青庭閃躲着她的眼神,冷着臉說:“我什麼都聽不見。”

    “我聽見了,紅豆姑娘,我自小習武,耳朵極好,好像是掌櫃的聲音!”

    謝紀凡說完誇張的起身,目光堅定的看着紅豆。

    溫青庭知道自己攔不住她,從小到大,自己想做什麼她都攔着,而她做什麼自己都攔不住,紅豆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往外走。

    溫青庭上前抓着她的手。

    “你確定,這幫人可不是縣太爺府上那些雜碎。”

    “青庭,掌櫃的收留了我們,我們不能視若罔聞。”

    紅豆話語中帶着堅定,似乎是下定決心去做了,沒有絲毫徵求意見的意思。

    溫青庭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決定了什麼事情,又豈是自己攔得住的。

    “你等會兒!”

    溫青庭轉身去牀邊拿起她的頭紗,熟練的把頭紗給她圍上,只漏出兩隻眼睛。

    “你跟在我後面,不準摘頭紗。”

    紅豆竟然帶這些乖巧的點了點頭,能激發溫青庭的正義感,她感到開心,說明她教導有方啊,果然撒撒嬌總是有用的!

    四個人到了前院,謝紀凡什麼時候都不忘自己世家公子的禮節風範,面對着前廳混亂的場面,還不忘高昂着頭顱,還帶着幾分高傲。

    “諸位也太不守規矩了些。”

    屋子的衆人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望着這位衣着不凡的公子。

    紅豆趁着謝紀凡和人說話的功夫,跑到跪在地上的掌櫃的身邊,想把他扶起來。

    誰知掌櫃的像是粘在地上一樣,對紅豆的拉扯不管不顧,只朝着中央桌子上坐着的一箇中年男人求饒。

    “求求你們放了我娘子吧,求求你們了。”

    “求求你們。”

    紅豆這才發現,前廳這麼熱鬧,剛剛那位據說是掌櫃夫人的廚娘竟然不在,環顧着十幾個人,進門的時候最顯眼的那位“索隆”也沒在。

    “我勸幾位回房,明日早早離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嬉笑着說了話。

    若不是老大不讓惹是生非,他非要嚐嚐這紅衣女子的滋味,這身段看着就是個解饞的。

    赤裸裸的眼神對上一雙陰嗖嗖的桃花眼,只覺得後背發涼,像是被什麼東西纏着一般,這個青衫男子的眼神也太陰冷的些,像要把人吃了一樣。

    紅豆轉身的一瞬間,溫青庭已經收住了自己威脅的眼神。

    她也太倒黴了些,住個客棧還能遇上這種事情,這不是逼她見義勇爲嗎?打架她倒是沒在怕,進屋她就打量了,這些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只是不知道打起來掌櫃夫人會不會有危險。

    “你去給你們老大說,一千兩,我們換哪位掌櫃夫人。”

    溫青庭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所有的人都聽得到。

    比樣貌,紅豆遠遠高於掌櫃夫人,可是這羣人卻想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極大可能是看他們不好惹,不想惹是生非。

    這種人十有八九就是亡命之徒或者是地痞流氓,不論哪種應該都需要錢。

    在場的除了謝紀凡都被這麼大數額的銀子嚇了一跳。

    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中年男人派了一個小個子上了樓。

    不一會兒一個短髮獨眼,身材高大勻稱的男子就下了樓,剛剛上樓的哪個男的拖着衣冠不整的廚娘跟在後面。

    “一千兩?大家都是過路人,我勸各位還是不要摻和我們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中帶着不符合他年底的沙啞。

    “我們既然決定插手了,斷然沒有回去的道理,何不各取所取。”

    溫青庭不卑不亢的看着下來的四肢修長,強壯的男人,約摸二三十歲的樣子,古銅色肌膚,留着幾乎貼在頭上長度的短髮,五官棱角分明,整個人透着一股堅硬和滄桑,只是可惜了,右眼帶着眼罩,僅存的左眼申請中也透着一股子怪異。

    用紅豆的話,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音離看着下面站着的四個人,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好戲就要開始了。

    目光輕飄飄的掠過衣着華貴的一主一僕,落到了穿着青衫,臉上帶着和煦笑容的男子身上,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陰狠之人,倒是有幾分溫潤的貴家公子氣度。

    又轉到被紅色紗巾圍得只能看見眼睛的姑娘身上,白皙的皮膚,微微上勾的眼角,若隱若限的淚痣,只看眼睛的話,確實有幾分顛倒衆生的模樣。

    路鋪好了,能不能走好,就看他們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