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站在門口,嚐了嚐門口放着的九宮格火鍋裏的湯料,剛剛好。
“老闆娘!真的不放上一盤鞭炮添添喜氣嗎?”秀秀穿着紅色的“工裝”站在火鍋旁問道。
她這一問,時間像是突然回到了兩三個月前,紅豆的酒館剛開張的時候,迎春也是這麼問她的。
紅豆苦澀的笑了笑,深呼了一口氣。
“不用,你把火鍋煮起來,味道傳的遠了,自然有人過來。”
“這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秀秀恍然大悟的說道。
“阿菊,你帶着幾個姑娘,去把我昨天做好的傳單發出去,不管男女老少,見人就發,發完回來。”
紅豆安排完,又去了後廚檢查了一下食材。
現在正是冬天,她的火鍋從清湯,骨湯,到麻辣,符合各種年齡段的口味,因爲底料是她提前做的,省時省工。
一切都好,只是少了迎春。
一時間,火鍋成爲了盛京飲食界的一道風潮。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紅豆的酒館就在京城裏開下了兩家分店,均是兩層的酒樓。
起初莫傾城還猶豫入股的事情,後來被紅豆接濟了幾次,也就答應了入股的事情。
若不是有身世之謎,蠱蟲之謎,這樣每天忙着賺錢的日子,紅豆倒是喜歡。
一彎碎金明月粼粼的倒映在水面上,水面上煙花綻放,紅豆站在橋上,看着遠處的繁華。
溫青庭說今天他從書院裏回來會接自己的,怎麼還沒來?
她們認識這麼久,溫青庭雖說每次考試都能考的第一,但不論大考小考,考試前一個月一定會去書院學習。
自從那日他說不讓自己插手以後,算起來他們已經一個月沒見了。
以前有鬧鬧騰騰的迎春在的時候不顯,現在剩她一個,才發覺他還是蠻重要的,至少晚上睡覺醒了,還是想要有個人在身邊的。
“紅豆!”
這個是?謝紀凡的聲音?
有些驚訝的朝着橋下看過去,藉着路邊的燈籠昏暗的燈光,看見了謝紀凡那張有些憔悴的臉。
才兩個月沒見,似乎是瘦了,也更黑了。
“好久不見!”紅豆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這個怎麼說也是她曾經的追求者?她對謝紀凡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但是你別過來啊,大哥,萬一這會兒溫青庭來了,豈不是劇情走向狗血。
“謝公子有什麼事情,還是就站在哪裏說吧,我畢竟也是有婦之夫了,不方便!”
看他離自己只有兩三米遠的時候,紅豆語氣急促的說道。
她現在麻煩事已經夠多了,可不想再惹禍上身了,況且....這位可是莫傾城的心尖尖。
“你的祕密傾城告訴我了!”謝紀凡有些苦澀的說道。
哈?不會吧,不會是她想的哪個祕密吧,莫傾城總不會這麼見色忘友吧!
“我本不想打擾你的,可是我現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南邊現在又起了戰事,我父親想帶我過去前去磨礪一番,但是我又怕我走了,不能幫你逃離苦海。”
謝紀凡說着又靠近紅豆往前走了兩步。
“保家衛國是值得人敬仰的宏偉大業,你只管放心去。況且就算你在,你文武哪個都不是我相公的對手,我想你還是該早早建功立業,再迎娶兩情相悅的姑娘。”
紅豆一本正經的告誡道,說話間,眼神四處打量着,生怕溫青庭的馬車突然出現。
她現在真是怕了各種狗血的誤會。
太腦殼疼了。
謝紀凡只覺得自己心都碎了,原來她是這麼看自己,文武都不如她相公,就連自己想要幫忙,她也是看不上。
“這個給你,這是我從母親房裏偷拿出來得,這是我們謝氏兒媳得傳家寶!”
紅豆看着眼前得碧玉雕花鐲子,毫不猶豫得推了回去。
“不論傾城給你說了什麼,都是我自己得事情,你照顧好自己就好,不用管我!至於這個鐲子,你應該給值得得人。”
紅豆說完,頭也不回得下了橋。
謝紀凡終於沒再跟來,這次話說的這麼狠,應該夠他死心了吧。
走了遠了,才轉身對着後面說了一聲。
“看在我和迎春得情分上,今日的話希望你不要告訴溫青庭!”
她這算是道德綁架吧,但若是能少些麻煩,綁架就綁架吧!
走到半路,就聽見噠噠的馬蹄聲,一轉身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青頂馬車。
馬車裏,溫青庭依然在低頭溫習着書,想想當年自己也是這樣的,都考試前一秒了也不肯放下手裏的書。
“青鸞沒回來找事兒吧!”
溫情庭頭也沒擡得說道。
“嗯。”
“你以後離她遠些,古微上次來特意和她談了許久,現在她是直接歸屬於古微管轄得,並且手下有自己的人。”
紅豆慫了慫肩膀,沒在說話,她就說嗎,她手上這麼多條人命,怎麼還能風光大嫁七皇子。
原來後面有更厲害的大佬支持。
“明日開始,連着三日我都要參加考試!”
溫青庭說着放下手裏的書,擡頭看着紅豆。
兩個人對視着,紅豆有些不明所以。
“然後呢.....”
紅豆話音落下,對上他曖昧不明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人就算日日熟讀聖賢書,還是男人。
這是她成親以後悟出來的第一個道理。
第二日紅豆起來的時候,溫青庭已經出了門,擡頭間發現手腕上繫着一個鑰匙。
看了看小巧的鑰匙,一起身,就看見枕頭邊上的小檀木箱子。
她只當是這是昨夜溫青庭給她的辛苦費,無非和以前一樣,就是個簪子什麼的,只是今日的箱子大了些。
打開箱子,看見裏面一摞紙張,紙上字體剛勁有力。
擎蒼族
她最近雖然一直在忙,但也去了黑市兩次,因爲她聽說黑市什麼都可以打聽到。
一張紙一張紙的掀過,數百張紙,每一張紙都是溫青庭的字體。
每一句話都寫了出處,並且用硃紅色字體做了標記。
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