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奇了怪了,身爲一個太子,錦衣玉食的,竟然爲了一個有婦之夫心甘情願的打地鋪,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睡眠質量。
溫青庭躺在地上,看着上面睡着的夫人,心中後悔真不該帶太子回來,反正就算他不來也不影響自己的計劃。
正在後悔着,腰間多了一隻纖細消瘦的胳膊,嚇得他渾身一個機靈,十分不自在的把他的手挪開。
他原以爲太子對他就像是孩子對母親的依賴,才願意和他親近,但若是他耽誤自己和娘子親熱,那就要趕緊想個法子把人趕回去了。
白天太忙,就指着晚上和夫人親熱親熱呢。
當陽光照進窗子的時候,紅豆一如往常的睜開了眼睛,躺在牀上伸了個懶腰。
今日的牀怎麼這麼擠?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眼旁邊,這一看不得了,這紅色睡袍繡着浮誇牡丹的後背,怎麼這麼像是.....太子?
她和太子殿下睡一起了?紅豆有些驚恐的雙臂攏在胸前,輕手輕腳的坐了起來,生怕打擾了隨時能要自己小命太子殿下。
她看見了什麼?溫紅豆揉了揉眼睛,十分不確定的又低頭看了一眼這副景象。
溫青庭,這個口口聲聲說疼愛自己的相公,正把瘦小的太子殿下抱在懷裏,睡得安詳?看着還帶着一絲甜蜜?
不愧是綠茶,男女通喫啊,丞相府的姑娘那邊剛結束,太子這邊就無縫接檔,牛批!大佬。
當然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紅豆小心翼翼的起身,企圖跨過二人糾纏在一起的懷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自以爲很輕的擡起腳,一隻腳剛跨過去,睡着的兩個人就同事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
紅豆尷尬的道了聲早安。
“你們繼續睡,我這就走!”
訕訕的擺了擺手,一個輕輕的跳躍完美落地,逃竄一般離開了房間。
身後傳來太子撒嬌一樣的哼唧聲和溫青庭崩潰的嚎叫。
溫青庭上次這麼崩潰,她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這太子也是有本事。
日子過得飛快,太子在溫府已住了數十日。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和太子這樣的極品作精能形影不離。
最初帶他出門只是單純的因爲,小作精覺得整日跟着溫青庭在書房裏太無聊,突發奇想的要跟着出去透透氣。
紅豆一個小草民哪裏敢說不行。
去求助溫青庭,那廝竟然說讓自己帶着,她嚴重懷疑溫青庭是對自己膩煩了,想要太子一刀把自己砍了。
畢竟自那日太子睡到了他們牀上以後,他們二人可是日日一起睡在客房,說不定就產生了感情,想要拋棄糟糠之妻了。
太子爲何喜歡和她出來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覺得帶着太子好辦事最近才熱着帶他出門。
小作精到哪裏都要人用一頂五光十色的轎子擡着,所到之處,都讓人望而生畏。
有着太子的加持,紅豆的奶茶店開張的異常順利,連收保護費的都沒有一個。
“喫完記得付錢!一碗三文!”
紅豆說完也坐在下嚐了嚐,這奶茶店的雖說開起來了,但生意格外的慘淡,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
“這面沒你做的好喫!”太子吃了一口,嫌棄的把碗推到了一邊。
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紅豆真想罵他一句還是餓的輕。
但那畢竟是太子啊,雖說他情緒挺穩定,但萬一生氣了,自己還是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殿下,您就先湊活着喫吧!晚上再給你做好喫的!”紅豆柔聲勸哄道。
“不行,我現在就要喫,是不是隻要這店裏的生意好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太子像個小孩子鬧脾氣一樣,不滿的說道。
紅豆想起來,前兩天她看上了山上的一片竹子,打算買些用來做竹筒,可以用來做外帶奶茶的器具。
誰知那養竹子的農戶說他這竹子要養着長筍,她正打算說服農戶賣她十來棵就行。
誰知太子在她身後站着,問他身邊的小太監,若是這竹子的擁有者九族之內都死絕了,這竹林是不是就是荒林了。
給人家老大爺嚇得啊,當場把一整片的竹林,低價賤賣給紅豆了。
她心裏哪裏過意得去,好說歹說多給老大爺加了一倍得價錢,結果大爺非但不要,走的時候,還感恩戴德得對着紅豆作揖。
“你不會又是搞什麼不喝得話,要誅九族什麼的吧?”
紅豆刺溜一口喝了口熱乎得麪湯,還沒嚥下就聽見小作精對着身邊侍衛說。
“傳我話,憑藉城中四家紅豆冰城奶茶店任何一家得消費賬單,可保本太子兩個月不要他們小命,消費得越多,活得越久!”
紅豆得一口麪湯卡在了嗓子眼,給她嗆得差點兒送走。
“你....咳咳....這是咳咳咳......”
“本太子就是給自己姘頭的娘子斂財!怎麼着!”
紅豆定定的看着囂張又欠揍的太子,她怎麼感覺自己的頭上有着些許的綠意。
結果不用說,紅豆第一次感受到惡勢力帶來的快樂,她的四個店鋪生意立馬久好了起來,那些客人就差沒有把她的員工買走了,甚至有人高價買她的空竹筒。
嘖嘖嘖!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她感覺太子是集強龍和地頭蛇於一體的。
“走吧,我餓了,回家給我做飯!”
太子站在紅豆的身後,一副命令下人的語氣,高傲的看着紅豆。
等他們走後,後面傳來議論紛紛的聲音。
“看見沒,哪個就是哪個溫青庭的夫人,相公都做了小白臉了,還有心操心生意!”
“這你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是三個人....畢竟有錢人什麼幹不出來啊!”
“這話也不怕被人聽見,誅你九族!”
“對對!別說了,好好排隊買報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