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之前放在我這裏的東西里,有兩把短劍,你是比較擅長用短劍嗎?”
紅豆被她問的一愣,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之前自己爲了準備逃跑而放在哪裏的東西,她果然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不過可以理解。
“傾城,你我都是在漩渦裏而已,你從我這裏是查不出什麼的,如果你真當我們是朋友,就快些離開京城!越遠越好。”
上一世她死的早,不知道傾城最後是個什麼下場,但這天肯定是要變得。
容貌豔麗的姑娘,眼中滿含着真誠。
傾城沉吟了一會兒,她怎麼忘了,眼前這個人是一直想要拼命逃離的,她的命運那是受自己掌控的。
起身,緩緩的走到她的跟前,她不該這麼懷疑她的。
兩個姑娘抱在了一起,傾城的眼淚,順着臉頰滑到了她的肩頭。
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怨不得舅舅不讓她貿然將人抓起來審問,看來母妃的死和秋鈴的死沒有這麼簡單,興許還牽扯着皇權爭鬥。
“既然如此,我們以後便少見面吧!”
傾城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十分的壓抑,她是自己第一個當作朋友的人,可她們在兩個對立面,遲早要針鋒相對的。
紅豆將她抱的更緊了些,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要快些逃!”
算着日子上一世的莫蘇很快就要出事了,想想這麼好的傾城也要因爲這虛無的權勢而死,她有些捨不得。
傾城走後,紅豆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讓枝枝將門窗都關上。
現在溫府的眼線已經不如以前了,有着宮裏來的百十個宮女太監加持,管家爲了解決這些矛盾整日忙的焦頭爛額。
現下在主院伺候的也以宮裏的那些人爲主。
溫青庭掀起琉璃簾子,看向牀前地毯上坐着,正在全身心投入搗鼓着東西的夫人。
一襲丁香色裙裝裹着纖細的腰肢,烏髮如雲,上面簡單的墜着幾朵絨花,裝飾簡單,那人轉過頭來,眼眸明亮,眼尾翹起,自有一段嫵媚嫣然。
“你這是又搗鼓的什麼!”
如今換上廣袖博帶,更加風度翩然的青年美男子彎着嘴角問道。
“你快來把這個吃了!”一襲丁香色的姑娘拿起手邊早就準備好的錦盒,遞給要坐下來的年輕男子。
看着眼前泛着青色,大小入嬰兒拳頭一般藥丸,美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這....怎麼做出來的藥丸一日比一日大。
“你這....”
“猶豫什麼啊,這可是好東西,就是大了些,主要是我現在沒有經驗,明日的肯定小,我已經摸索出來法子了!”
說着,紅豆從旁邊的放着的小茶几上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主要是藥材有二三十種,都碾碎揉搓在一起,她怎麼搞都是像個小饅頭一樣。
俗話說還是術業有專攻啊。
溫青庭乾脆直接坐了下來,就着茶水把藥丸當作饅頭一樣啃着。
“把毒藥做成這個樣子,你也是有夠笨的!”
地毯上放了兩個小矮塌桌,上面擺着一個手掌大的小案板,一個小鍘刀,鍘刀下面還放着沒有切完的藥草。
小案板的旁邊放着稱量藥材用的小方稱,稱好的藥材被打成紙包放在一邊。
“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你這搞得倒也像模像樣的,不過下次雞血你能不能直接去市場上買,最近我看餐桌上都是各種的雞肉。”
紅豆低頭的笑意中帶着一點苦澀,看來這當上代理右丞相真的是忙啊,說是雞血還真信了。
她手臂上這麼多針眼都沒看到,雖然她本來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但真瞞住了,心裏還是有些委屈的。
“有的喫就不錯了!還這麼多事兒,幫我把這幾個都稱出來一錢!”
在外面雷厲風行的溫大人,在家還是要乖乖的給夫人乘藥材。
“明日可能有個宴會要你和我一起去,恭王府的宴會!”
紅豆正在切菜的手頓了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哪個恭王府的嫡女還是很漂亮的,她上一世見過幾面,才名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聽說恭王府的嫡女挺好看的,你遊花街那天應該見到了吧!”
窄腰長腿的男人,就這麼盤着腿慵懶的坐在地毯上啃藥丸,聽見她帶着醋意的話,臉上的笑容愈發明亮。
“我說呢,遊花街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會賴牀錯過,感情我忘記了...我的夫人是有前世今生的。”
說道後面的時候,男人矜默的聲音,如同呢喃一般,帶着調笑得眼神。
“你是不是喫醋了,上一世我是不是和恭王府得嫡女有什麼故事~”
被他看破了心事,有些氣急敗壞的反駁道:“你想娶幾個娶幾個,關我什麼事兒!”
“看來是娶了恭王府嫡女啊!”
紅豆懶得搭理她,認真搞藥丸,按道理來說這個要再喫幾天,蠱蟲就會順着七竅不知道鑽出來。
這藥丸除了二十三種常見的藥材,還要混着賞春草粉末和她的血水,說是一個藥丸要有一錢血水一錢賞春草,她從白旭哪裏拿來的注射器是十毫升的,差不多一陣血做出來的夠溫青庭喫三天。
其實也不多,但由於前期失敗次數太多,頭幾天,每天都要抽上兩三針,給她抽的最近都有些低血糖了。
“我們這個院子,現在基本上古微的人不怎麼能監視到我們,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問我,不必躲躲藏藏的!”
溫青庭耿着脖子嚥下了最後一口藥丸,優雅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眼神極亮。
“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反抗他,不怕他生氣嗎?”
“我對他的用處比威脅大!”
溫青庭話說着說着手就覆上了哪個白皙的腳腕。
丁香色衣服的姑娘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嫌棄。
“哥哥,這是大白天哎!”
片刻之後,掛着錐幔的牀鋪發出一陣激烈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