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病嬌權臣的黑月光 >第二百零四章 戲子
    音離手裏拿着一張簡易版的地圖,朝着上面標記的院子過去,遠遠的就看見狹窄的只能容下兩三人並肩通過的衚衕裏,一個長相甜美靈氣的姑娘,一蹦一跳的沿着青石板朝着自己的方向跑過來。

    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年齡看着略微大一些的姑娘,鎖着門喚着她。

    “秋月!你小心點兒,晚些到也不耽誤你喫東西!”

    “去晚了好位置就被搶了!”

    秋月在這裏連着住了四五天了,早已經超過了她被允許的探親假,她就是想知道若是她不回去,太子會不會催她,甚至請她回去,等了兩天也不見動靜。

    給她氣的喫飯的鍋碗瓢盆砸了一遍,剛砸完沒來得及收拾,太子便派人送信來請她回去參加宮宴。

    她怎麼能不開心。

    音離看着迎面走來那姑娘肆意天真的笑容,又加上她的名字,不自覺地就想到了一個被他塵封起來的記憶,等到姑娘跑到這邊的時候腳尖一轉便讓出了路。

    拉低了錐帽的邊沿,低着頭朝着地圖上所標記的地方過去。

    他在衚衕裏來回走了幾遍,反覆確認後,才帶着些疑惑的用鑰匙打開了剛剛那個被鎖起來的那個門。

    這府上莫不是還住着別人?

    院子裏像是剛被搶劫過一樣,桌椅胡亂的翻倒在地上,桌子旁面還有像被掃下來的殘羹剩飯和破碎的鍋碗瓢盆。

    音離從雲城過來,日夜兼程,早就累的不行,對於剛剛那個插曲他也完全沒放在心上,既然他有鑰匙自然就是能住的,至於安全問題,他還不信兩個女人能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進了屋子,入目皆是粉色,粉色的雲錦窗幔,牀上的錦被枕頭甚至牀前那雙繡鞋都是粉色。

    屋子裏暖洋洋的炭火烘的他很是舒服,隨意的打量完房間,用腳將門踢上關上門,摘下斗笠,將置於背後的長刀取下,用上面的黑布仔細擦拭了一會兒。

    便握着手中的刀,就這麼穿着鞋躺下了。

    秋月進了東宮歡歡喜喜的去找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太子,一路上看的穀雨直搖頭,她這藏不住心事的樣子,怎麼能是太子身邊那些常年人的對手,那些姑娘常年養在深閨裏,自小便深諳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道。

    不像秋月這個傻丫頭,被太子保護的像是林子裏的小鹿,簡單直白。

    週週看見秋月來了,急忙迎了上去,這來的也忒不是時候了,御史臺家的趙三姑娘剛進去。

    “美人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不是說好卯時派人去接美人的嗎?”週週一臉的討好,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位纔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尖,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了這位小祖宗。

    秋月心情好,今日便沒有找他的茬,只是越過她就往宮殿的方向過去,週週趕忙攔在前面。

    “美人,美人,殿下正在殿裏面商量要事呢,現在不便過於打擾!”

    週週手一揮,一羣小太監攔在了太子的前面。

    “那你去通知太子,就說我回來了。”

    秋月的話剛落下,後面便傳來一聲嗤笑聲,一個衣着華麗插着滿頭金步搖的女人,搖曳着身姿朝着這邊過來。

    “你一個小小的美人,還敢闖軒華宮,真是自討沒趣,不識規矩!”

    週週看見孫良娣也來了,心中更是打鼓了,今日真是命罰太歲,一個是不能得罪,一個是不敢得罪,這倆撞倒一起了。

    這就算了,偏偏這會兒殿裏太子和另外一個女人呆在一起。

    哎,都說他命好,跟着太子水漲船高,他卻覺得這東宮大太監這個職位是越來越難了,太子恨不得把百官家的女人都納到他的後宮中,個個都是身份尊貴的,他真真是那個都得罪不起的。

    “關你屁事!”秋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小聲嘀咕着。

    穀雨看她又亂說話,急忙拉着自家美人就要往回走,省的她惹是生非。

    “美人,晚上還有宮宴,我們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秋月哪裏是聽勸的人,就這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她還真就槓上了,今天這軒華宮她還非進不可了。

    “週週!你去傳話,就說我有要事要見太子殿下!”

    “週週!記得告訴太子我也來了!”

    金瑩緊接着說道,她對這個戲子也是有所耳聞的,據說是太子殿下從很小的時候就在捧得一個戲子,只要是她的戲次次包場,從未拉下過一次。

    本來這個秋月進來之前大家還以爲這位戲子會是個勁敵,不止她,恐怕這東宮裏這麼多女人或多或少的都去打聽了她的來歷品性,當大家都準備好作戰的時候。

    卻看了場笑話,太子殿下還是和將人納回來也只有月月去聽一場戲,也獨獨她那憶時院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寵幸的,是以這個女人平時言行雖然上不了檯面,大家也鮮少會給她計較,都覺得同她說話都拉低了身份。

    秋月翻了她一眼,用一種十分吊兒郎當的語氣說道:“和一個戲子搶男人,這位美人也不怕拉低自己的身價!”

    “這宮裏就你是品階最低的美人,我們小主是良娣!”

    金瑩看都沒看那個戲子一眼,心裏琢磨着回去要給瀟瀟這個丫頭加月錢,真是懂事兒。

    “呦!是個良娣就了不起了啊,不還是和我站在一起等人,況且在宮外什麼美人良娣的都不過是妾而已,再說了,我喊你們家主子美人只是覺得她這人往這邊一站除了那張臉勉強能看,真是沒一點兒好的!”

    穀雨聽着秋月語氣越來越放肆,不停地在她的身後拉她的衣袖,企圖讓她收斂些。

    “啪!”秋月感覺臉上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砸上來這麼疼,真是恨啊,一巴掌打的她頭上的簪子都掉了。

    “啊!你們幹嘛!”穀雨被嚇得一聲驚呼過後急忙攔在秋月的身前。

    打完人的丫鬟氣勢洶洶的說道:“這位可是勇武侯府的嫡長女,你們這羣下賤的戲子,竟然敢說我們良娣是草包美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草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