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走了。
傅寒年嘴角噙着笑意,快步跟上她,跟她並肩走在一起:“怎麼感謝?”
孤城害怕傅寒年跟顧易檸走的太近,給顧易檸招惹來麻煩,也迅速邁開步伐緊跟其上,“傅暖年,你失憶前臉皮可沒這麼厚。”
傅寒年頓住腳步,抿了抿薄涼的脣:“我失憶前跟你不熟,你沒資格評判我。”
之前,他可只記得海城容家三少爺容璟,跟傅家也只有商業上的往來。
“我現在也跟你不熟,但我親自領略了什麼叫臉皮厚。”孤城從不屑跟人吵架,但傅寒年這傢伙,他是哪哪兒都看着不舒服。
顧易檸頓住步子,向左向右看了這兩個大男人一眼:“學員知道他們的教練是這幅模樣嗎?”
“不知道的話,要不,我全程直播一下?”顧易檸一手拽着一人的胳膊,將傅寒年和孤城兩個人的俊臉對準頭頂醫務室門口的監控攝像頭。
“要不你們倆繼續吵,我去監控室一趟,把你們吵架的直播視頻播放到訓練場的大屏幕上?”
傅寒年和孤城紛紛擡頭,看了一眼頭頂那個黑色的監控錄像。
顧易檸是個頂級黑客,只要去一趟監控室,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吵架的視頻就會轉播到訓練場的大屏幕上供給學員觀看。
傅寒年纔不想被人跟看猴子一樣看他。
於是立馬用手遮住臉,扭頭走了。
孤城則從兜裏緩緩的掏出自己的面具,扣到自己臉上。
……
顧易檸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血液樣本里根本沒有興奮劑的成分。
其實顧易檸在放血的時候是知道自己身體內有興奮劑成分的,只不過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這興奮劑成分是怎麼到她身體裏的。
方法有很多種,有靜脈注射注入,也可食用。
靜脈注射可以排除,別人不可能在她身上注射藥物她卻毫無察覺。
所以應該只剩下一種可能。
那就是餐盒。
每次去食堂把飯菜打回來宿舍喫的時候,她都會把餐盒洗乾淨放在宿舍裏。
顧易檸拿過餐盒檢查了一遍,發現餐盒的內層居然真的有興奮劑成分殘留。
只是這東西無色無味,她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罷了。
不過,基本可以斷定,構陷她的事的確是尹歡所爲。
紀檢部的人來訓練場宣佈結果的那天,晴空普照。
顧易檸出列,站在隊伍的最前面。
傅寒年一套黑色的教官服如一座巍峨的大山,氣勢逼人的站在那兒。
底下的學員們看紀檢隊的人一個個嚴肅的要死,心想,這顧易檸是栽了,徹底栽了。
尹歡得意的揚起脣角,靜靜等待着顧易檸丟臉,以及被所有人審判的時刻到來。
顧易檸站直身軀,屹立在陽光之下,鏗鏘有力的對紀檢隊說,“宣佈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