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路上的陷阱全部拆除,蟲男五人來到一扇關閉起來的木門前面。
上面有着一把封好的鐵鎖,鎖的上面都已鏽跡斑斑。
難以言語的臭味,還有腐爛的味道從裏面傳來。
這裏是巢穴裏面唯一可以用來藏住‘祕密’的地方了。
在他們五人的感知下,裏面的‘祕密’不知道是什麼,但在門的後面,還有着不少活人。
數量爲八個。
在這裏面的房間,有八個活人存在。
被鎖在裏面,不可能是那些流浪忍者的同伴,俘虜嗎?
還是被襲擊的過路旅人,被那些流浪忍者抓來的?
蟲男稍微苦惱了一下,還是把門上的鎖破壞了,打開門。
火的光芒照射進來,裏面的房間也有着燈光,很微弱,而且一閃一閃,通電情況不是很好,但也足夠蟲男五人看清這些人的狀況。
骨瘦如柴,一副被虐待很久的樣子。
男女老少都有,就像是一大家的成員。
嘴脣乾裂,面容慘淡,流浪忍者給他們的食物和水都是最低限度。
在他們身上,都負着沉重的腳銬和手銬。
蟲男環視了這八個人一眼,最終視線定格在一名僅有幾歲的小孩子身上。
那希冀與渴望的閃亮光芒,是對於生命的執着。
還有一絲絲的緊張與不安。
“老大,他們好像有點和常人不同。”
火男在旁邊輕聲說道。
“即使被這樣虐待,提供最低限度的水和食物,體內的生命力依然超出旁人,而且,全部都是紅色的頭髮……”
蟲男眯起眼睛,發現這八個人,無論男女都是無比鮮豔的紅色頭髮。
“漩渦一族的遺民……”
可以賣錢的祕密就是這個吧。
的確是非常出色的‘寶物’。
蟲男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這些人面前。
他們身上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氣味,臉上有着很多灰塵,身上的傷口感染了,也沒有藥物治療,旁邊的飯盒上還爬着蟑螂。
在這裏他們只能苟延殘喘的活着。
“真是可悲,曾經在忍界風光無比的漩渦一族,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
不僅國家滅亡,就連族人都四處潰散,流浪在忍界之中,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既然你們活着,爲什麼不去向木葉求救呢?導致被流浪忍者俘虜,過這種比地下老鼠都不如的流浪生活?”
蟲男摸着那名漩渦一族孩子的小腦袋,疑惑問道。
漩渦一族與木葉自古以來就有着聯盟的關係。
就連木葉的上忍服裝上,都印有漩渦一族的標記,以示雙方關係的友好。
失去國家的他們,第一反應應該是投靠木葉纔對,而不是在忍界各地過這種乞丐般的流浪生活。
“當時發出求救信號了……但是他們只帶走了一個人……”
一名紅頭髮的中年男子低着頭這樣說道,可以聽到他哭泣的聲音,蟲男的這句問話,似乎勾起了他過去不太好的回憶。
渦之國滅國也還不到十年。
揹負着亡國之奴的名號,在忍界流浪,被人排擠和抓捕。
而那個時候,他清楚記得木葉並未伸出任何援手。
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後,發過去的求救信號,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他們得到的永遠是絕望。
那種心思,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淡去了吧。
對於渦之國滅國,蟲男只能表示默哀。
或許以後,他過去的祖國雨之國,也會走上這條道路,成爲大國之下的犧牲品。
那個時候,雨之國的人,就會像現在的漩渦一族人一樣,成爲陰暗中不能見光的老鼠。
人們看到雨之國的人,也會以亡國之奴的身份稱呼。
而所謂的盟約,只是一張紙而已。
也僅僅是一文不值的紙張。
“我對你們的遭遇感到同情,看見祖國被人蹂躪,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蟲男深有感觸。
“我們組織正在招攬優秀的人才,如果你們願意加入的話,大家以後就是同伴。生存的環境,乾淨的水和食物,還有安全保障都會滿足,但同時也需要付出你們的忠誠。如果不同意,我們也不會爲難你們,過你們自己的生活即可。”
這些人臉色猶豫不決,擔心與希冀都有。
他們這些人的神經早已脆弱不敢,只需要再施與他們希望之後的絕望,只能自殺了。
蟲男開口笑道:“我們首領說過,他不會拯救那些整天只會祈禱天降甘霖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在做好事的同時,獲得更大利益,這對我們來說,會更加有做好事的動力。”
而漩渦一族可以提供的利益,無疑是他們的血脈,還有那藏量豐富的封印術了。
就算是被滅國的他們,遲早有一天也會派上大用場。
“是像人活着,還是像狗活着,都沒有必要感到羞愧。重要的是未來,只要人還沒死,就有改變命運的可能性。反正你們國家已經沒了,現在只有爛命一條,還有什麼可失去的?誰曾經還不是一條無家可歸的狗呢?”
蟲男一臉唏噓。
因爲戰爭,他的家庭破碎,再然後靠着搶劫殺人爲生計,接着又被抓去當悲慘的實驗體,那段歲月想起來都感覺到可怕,背後冷汗直冒。
好在風雨過後是彩虹,很多事情都看開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幼稚。
世界本就是這個樣子。
他希望這些漩渦一族的遺民,做出一個讓自己不要後悔的選擇。
重要的是,先把他們忽悠進組織再說。
那樣,錢、女人、豪宅什麼的都有了。
這就是他蟲男做好事的原則。
◎
白石每天的工作,就是在三點之前,趕到忍者學校協助綱手教導實驗班的學生,學習醫療忍術知識。
除此之外,偶爾也會被拉到醫院當苦力。
大部分時間還是宅在實驗室裏,安安靜靜做着研究。
當然,在學校裏,不時還有一個叫做宇智波帶土的刺頭小鬼,回來找他麻煩。
現在的熊孩子真是可怕,才五六歲就知道喫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