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短短一個小時,也讓鼬受益匪淺。
在這個時候,鼬才知道,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裏的宇智波長老,境界要遠在他的父親富嶽之上。
◎
之後,鼬每天都會來到四方長老進行修煉。
第一天是手裏劍和體術。
第二天是苦無與火遁。
第三天是實戰培訓,由上忍宇智波離火擔當他的訓練對象。
然後一個小時過去了,鼬也該離開這裏。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父親敬畏這個叫做四方長老的老人,讓自己來到,可能有警告和示威的意思在裏面。
也就是說,訓練只是附帶的。
而四方長老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鼬很好奇,明白這一點的四方長老,爲什麼還要答應教他呢?
鼬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但最終只能得出,答應富嶽的要求,只是這個四方長老隨性而發的即興行爲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鼬確定自己的猜測。
他雖然還是小孩子,但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他見過戰爭,見過世界的真實。
鼬正要離開,耳邊傳來了四方長老的話語:
“明天開始,你可以不用來了。”
“?”
這才第三天而已。
根據約定,應該是三個月纔對。
四方長老這樣回答:“忍者的基礎,我已經沒有可以教你的東西了。”
在一旁的離火微微感到驚訝,但沒有說什麼。
鼬三天的表現,他是親眼看在眼裏。
這個孩子和一般的孩子不同,成熟的令他這個上忍也感到了害怕。
“我知道了。”
既然這樣,那自己的確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感謝您這些日子的教導。”
鼬恭敬的鞠了一躬,表示由衷的感激。
短短三天,自己也受益匪淺,足夠自己消化很長時間了。
“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自己挖掘。算是老夫多此一問,鼬,你未來有想做的事情嗎?”
四方長老緊盯着鼬那張尚且稚嫩,又不顯得稚嫩的臉龐。
聽到四方長老這麼問,鼬沒有絲毫遲疑說道:“成爲比任何人都優秀的忍者,然後以自己的力量,消除世間一切的紛爭。”
這是一個無比宏偉的夢想。
離火有點傻眼,這是一個小孩子要說的話?
如果別的小孩子說出這種話,可能只是一時興趣。
但鼬卻是非常認真吐露這番話。
他是來真的。
在別人還在玩耍的時候,他已經在思考自己的未來。
“那你覺得,什麼樣纔是優秀的忍者呢?”
四方長老問。
“請長老指教。”
“多看一看身邊的人,從普通人看向忍者,再從平民看向貴族。解決世界的紛爭,並不是一個人,一代人可以辦到的事情。那會流更多的血,超越任何一次忍界戰爭。而且,一個人再強,也承擔不了所有。”
鼬稍微思索了一下,認爲這句話可能是正確,但要驗證這句話的正確性,他還需要親自檢驗一下。
畢竟,在同齡的孩子裏,或者大一兩歲的人中,還未出現讓他真正認可的強者。
那些人只會玩幼稚的忍者遊戲,鼬並不覺得從那裏,自己能獲得什麼重要的知識,只是虛度光陰罷了。
鼬乾脆離開了,而且以後都可能不會過來了。
“四方長老,就這麼放棄了嗎?”
離火嘆息了一聲。
在他看來,這明明是一個好苗子,不應該這麼放棄。
“路是自己選的,就如同當初的琉璃,痛苦也好,歡笑也好,我已經不想幹涉太多。而且,你以爲我能有多長時間真正教導那個孩子?”
四方長老冷哼了一聲。
離火愕然,隨即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富嶽只給了四方長老三個月的時間,每天一個小時。
富嶽並非是真心想要讓四方長老教學,他只是希望四方長老教授鼬忍者的知識,至於其餘方面,一旦觸及,富嶽那邊就可能會有動作。
他在害怕四方長老在鼬身上染上其他的色彩,脫離富嶽身爲父親的掌握。
鼬的天賦太出色了。
出色到富嶽必須將鼬控制在手裏,絕不容許任何人染指。
“這樣嗎?看來,他已經真正掌握了宇智波的大部分力量啊。連您都不放在眼裏了。”
離火語氣酸溜溜的。
幹了這麼多年,他也就是一個情報頭子,而別人已經是位高權重的族長了。
感覺以後,他這個宇智波情報頭子也當不下去了。
有關於四方長老的一切,可能都會被封鎖。
富嶽這傢伙,太不是東西了。離火心中抱怨着。
他知道,富嶽並不是針對他,而是太害怕四方長老了,也擔心激進派的人反彈。
“不止如此,府邸周圍還有暗部潛伏。”
“啊?”
離火一愣,暗部?
“離火,你多久沒有戰鬥了,警惕心竟然變得這麼弱。”
“抱歉。可能是因爲早上我拉肚子了。”
離火尷尬撓撓頭。
這些年的確有些技藝生疏了,連戰場都沒去,就在族裏混喫等死,沒事的時候出去溜個圈,釣個魚。
感覺自己和四方長老一樣,成爲了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老頭子。
但他沒想到的是,年老體邁的四方長老,身體神經反應力下降到個這個地步,寫輪眼還這麼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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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過了兩天,卡卡西回到了木葉。
是被一隊暗部運送回來,據說發現卡卡西的時候,對方已經奄奄一息,渾身是傷的倒在某個森林裏,差一點被路過的野獸喫掉。
好在暗部及時趕到,殺掉了野獸,並讓隊裏隨行的醫療忍者,穩住卡卡西的傷勢,最終安全返回木葉醫院醫療。
這一個消息,讓三代火影和四代火影都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卡卡西爲此犧牲,那對於木葉來說,真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損失。
以卡卡西的天賦,成爲木葉的支柱,不過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