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鼬說的,其實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
忍者的紛爭是不可能消失的,就如同宇智波的這份血脈……
止水想到這裏,眼裏露出黯然之色,下意識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那裏有一股十分強大的滾熱在流動着。
寄宿着被詛咒的血脈之力。
“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執行任務的事情。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人?也是宇智波的人嗎?”
鼬好奇起來。
止水心中一嘆,臉上不動聲色對鼬說道:“嗯,和我們一樣,是宇智波的族人。他和我一樣大,但天賦比我更好,不久前,我還和他一起執行任務。”
鼬有些喫驚,沒想到在同齡人之中,還有人比止水更強。
“不過,他在任務中殉職了。”
看得出止水臉上的傷心和複雜,鼬識趣的沒有選擇問下去。
止水看出現在的話題有些沉重,便收拾好臉上的悲傷,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鼬,你的夢想很宏大,我真心希望你能完成這個夢想。”
“謝謝。我也知道這個夢想有點不切實際,所以,先給自己預定一個短期的目標——那就是成爲村子裏的火影。”
鼬嚴肅迴應。
“這樣嗎?階段性的完成目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不過,想要成爲火影,光有力量是不行的。”
止水看出了鼬的孤僻和倔強。
他知道,按照鼬自己的方法修行下去,最後只能成爲一名優秀的忍者,但木葉最不缺的就是優秀忍者。
距離火影那個位置,依舊遙遙無期。
不能讓鼬走偏道路,否則的話,對於村子,對於家族都是一種災難!止水心裏暗道。
“那止水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鼬問道。
“希望村子和家族和平共處。”
止水收拾好沉重的心情,回答了鼬這個問題。
“是嗎?止水你也發現這個問題了嗎?”
鼬感興趣問道。
“也?”
止水詫異看了一眼鼬。
“我能夠感受到一族現在對村子十分不滿。”
看到鼬認真作答的樣子,止水心裏嘆息。
連鼬這種小孩子都能察覺到嗎?
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啊。
“止水,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宇智波一族……真的出現了擾亂村子安定的叛徒嗎?比如謀害了四代火影大人……”
鼬的這番話有些大逆不道,但止水卻也知道鼬的直白個性,因此沒有責怪。
“或許有吧。”
“或許?是那個叫做宇智波琉璃的族人嗎?”
“你知道?”
“偶然聽父親提起過。既然族裏出現了這樣的危險分子,爲什麼不交給村子處置呢?”
“交給村子處置?”
止水面色怪異起來。
“怎麼了?”
“鼬,你對這個人應該瞭解不多吧。”
“那就難怪了。其實對方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離開了木葉,現在是村子裏的危險叛忍了。村子現在都沒辦法把她抓捕回來,更不要說處置了。”
止水解釋道。
止水的解釋,讓鼬驚訝起來。
“叛忍?”
他知道這麼個人,一直認爲對方還是木葉的忍者,沒想到已經背棄了家族和村子。
“是的。”
看到鼬恍然大悟的樣子,止水也能夠理解。
畢竟那件事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並不是特別光彩,對方叛逃那一年,鼬纔剛剛出身,加上族裏的大人都對這件事忌諱如深,鼬自然不可能瞭解太多。
哪怕是鼬的父親富嶽,也不可能在兒子面前,去揭開這塊屬於宇智波一族的傷疤。
“村子裏的一些人懷疑宇智波琉璃在叛逃木葉之前,就已經在宇智波一族中佈置了暗手,在這裏監視村子和家族的動向。之前九尾暴亂,就有人猜測,是宇智波琉璃回到村子,與族裏的一些人裏應外合,謀害了四代大人,畢竟九尾暴亂過程太過蹊蹺了,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當然,更壞的猜測止水不敢和鼬明說。
那就是某部分高層,對宇智波一族已經不只是懷疑這麼簡單。
比如恢復職位的根部首領志村團藏。
揹負着木葉一切黑暗之人。
“這樣嗎?”
鼬明白了一切。
也就是說,宇智波一族因爲內鬼的問題,已經被村子盯上了。
加上族內的一些激進派趁機煽風點火,想要把事情鬧大,但被他的父親富嶽壓下去了。
但能鎮壓多久,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是的,現在村子和家族關係很緊張。”
止水嘆息了一聲。
“只是一個人,值得高層這麼慎重對待嗎?”
鼬不解問道。
止水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這一次操控九尾襲擊村子的,仍然是宇智波琉璃的話,那麼,就不是第一次對九尾下手了。五年前對方離開木葉時,也曾操控過九尾破壞村子,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這麼危險的存在,的確應該慎重對待。”
“是啊。她的寫輪眼瞳力強大到足以憑藉一人之力操控尾獸,在沒有離開木葉之前,可以說是我們一族最強的天才忍者。恐怕她的寫輪眼現在已經……”
止水沒有說下去,但已經開始捂着自己的眼睛,眼裏流露出一層莫名的深意。
“恐怕?”
止水那斷斷續續的話語,似乎在遮掩什麼一樣,不想讓他知道。
鼬隱隱有一個感覺,止水隱瞞的‘恐怕’,很可能是關於一族的重大祕密。
“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我們開始今天的修煉吧。關於你之前提到的手裏劍手法問題,我們可以嘗試……”
止水打斷了鼬的思考,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修煉上,和鼬一起探討手裏劍新的手法。
◎
“火影大人。”
某個不起眼的房屋裏面。
結束了修行,和鼬分開之後,止水來到這裏私下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