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鬼鮫這種忠誠度存疑的忍者,根本不適合安排在矢倉身邊,更何況還掌握着鮫肌這樣的利器。
“你擔心我的安危,我很高興,十藏。但我心意已決,不會中途更改了。”
“你是水影,沒有人可以反駁你的意見。但我還是我提醒一句,未來他要是背叛了你,甚至村子,你可不要後悔就行。”
十藏嘆了口氣,言盡於此,矢倉能不能聽進去,他也無法做主。
矢倉微微一笑,轉而看向在那裏沉默寡言的鬼鮫,開口問道:
“你覺得如何,鬼鮫?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立刻把你放出來,並且由你來執掌鮫肌,成爲這一代的忍刀七人衆之一。”
“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沒想到你會這麼天真的一位水影。不過,正如十藏上忍說的那樣,我已經背叛了西瓜山河豚鬼,就真的不擔心我有一天也會背叛你嗎?”
鬼鮫咧開牙齒,帶着深深的惡意。
意思很明確,他能背叛西瓜山河豚鬼,自然也能背叛矢倉這個水影。
“恕我多嘴問一句,你背叛西瓜山河豚鬼的契機是什麼?”
矢倉平靜的看向鬼鮫的雙眼,與他對視。
鬼鮫下意識的避開目光,輕輕哼了一聲。
“別說得你很瞭解我一樣。西瓜山河豚鬼正是一副瞭解我的口氣,纔會被我成功偷襲到。這就是信任的代價。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其實很虛假嗎?”
矢倉還未接話,十藏就冷哼了一聲,不爽的看着鬼鮫:
“喂,小鬼,只會在這裏抱怨世界虛假,只能說你過去活得很可悲。這個世界上,比你失意痛苦的人多的是,別一副自以爲了解一切真理的樣子。照你這麼說,本大爺和其餘的同僚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活了?被你這種人否定了全部的人生意義,真令人不爽啊。”
鬼鮫沒有開口,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不屑於和十藏辯駁。
“你少說兩句,十藏。”
矢倉看了十藏一眼。
“嘿嘿,我這不是幫您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嗎?”
“小心禍從口出。”
矢倉無奈搖了搖頭,拿出鑰匙,將牢門打開。
鬼鮫從牢房裏出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沉悶的牢獄生涯結束,外面自由的空氣,讓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歡呼雀躍着。
看了看旁邊比自己要矮一個頭還要多的矢倉,十藏代替鬼鮫吐槽出了心聲:
“怎麼樣,小鬼,俯視水影大人的感覺如何?”
矢倉臉面一黑,陰暗的黑氣在身體上纏繞起來:
“十藏!給我閉嘴,否則殺了你!”
身高是他永遠的痛點。
對自己任何地方都很滿意,但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身高。
這就像是某種惡作劇般的詛咒一樣。
十藏閉嘴了,矢倉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可怕極了。
不過,水影大人真的有一米五嗎?十藏懷疑這一點。
矢倉重新把目光集中在鬼鮫身上。
“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你真有背叛的那天,我會親手拿下你的腦袋。”
鬼鮫笑了兩聲,並未在意矢倉的威脅。
“跟我走吧。另外,你以後的直屬上司是十藏,由他來對你進行指導。”
“哈?我?”
聽到矢倉這麼說,十藏的表情一下子呆滯了。
鬼鮫稍微意外了一下,便呵呵笑了起來:
“以後請多指教了,十藏前輩。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跟在你後面工作的。”
“……”
把這種危險分子安排在他身邊,這真的沒問題嗎?
十藏很懷疑哪天鬼鮫心血來潮,像背叛西瓜山河豚鬼那樣背刺他一刀。
他很懷疑矢倉是不是因爲他之前的吐槽,對他公報私仇。
“那個,水影大人,這件事是不是……”
“鬼鮫是個優秀的忍者,由你這個大前輩來指導,才能不浪費他的天賦。還是說,你對我這個水影的決定有異議嗎,十藏上忍?”
矢倉凌厲的視線直視過來,讓十藏把話直接吞回了肚子裏。
看着在自己後面一直呵呵笑着的鬼鮫,十藏總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
“是,我知道了,水影大人。不過,如果他有異動的話,我能直接砍了他嗎?”
十藏知道事不可違,只好接受了這樣的決定,但也接着詢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矢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隨你。如果你有這個能力辦到的話。”
矢倉的話令十藏不滿,如果是面對西瓜山河豚鬼他不敢說出這種大話,但這種乳臭未乾的小鬼,就算是掌握了鮫肌,也沒什麼可怕的。
◎
木葉,一間不起眼的民居房裏,婦女正在給一個金色頭髮的嬰兒餵奶。
這名嬰兒擁有與常人不同的六根鬍鬚,眼睛是碧藍色,顯得十分精神。
他一邊喝着奶,一邊眼睛四處活潑的亂動,似乎在觀察房間裏的一切。
婦女並未在意嬰兒的舉動,只是一副公事公辦給嬰兒餵奶。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嬰兒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麼三代火影要讓她過來給這個嬰兒餵奶,但能夠讓三代火影親自要求,這個嬰兒的身份很不一般吧。
餵奶結束後,婦女將嬰兒輕輕的抱到搖籃裏面,讓他在裏面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
做好這一切後,婦女轉身,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意識陷入黑暗之中,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
白晝中穿着一身的黑色衣飾,頭部被黑色的連帽遮擋,臉上佩戴着鬼怪面具,猙獰無比。
在搖籃裏的嬰兒睜着大大的眼睛,好氣無比的看着這一切,伸出手,發出笑聲,似乎覺得神祕人臉上的面具十分有趣。
神祕人向搖籃裏的嬰兒伸出手,準備把他抱起。
啪!
手腕被一隻手突然抓住了。
神祕人轉過頭,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出現在那裏,阻止了他的圖謀不軌。
“抱歉,這個孩子可不能交給你。可以的話,能說出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嗎?”
白髮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