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壓力壓在一個人身上,可以想象其壓力如何了。
而這不過是雲隱的陰謀罷了。
這一點日向一族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抱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心態,也不敢保證雲隱就會真的是在虛張聲勢。
估計木葉村內部很多人都在抱怨,日向一族的族長,爲什麼要把雲隱使團首領殺掉。
可是這樣思考的人,卻絲毫沒有理解這件事真正核心問題所在。
雲隱使團首領,比起來日向一族綁架,更像是在自己主動求死。
求死和失誤被殺,這兩者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可雲隱此刻先聲奪人,只是把矛頭對準了日向,而非整個木葉,難怪很多木葉忍者抱有這種不是在針對木葉的僥倖心理了。
抱有這種想法的,大多是下忍和中忍,而經驗豐厚的上忍,絕對不會抱有云隱不是在針對木葉的天真想法。
“你來這裏做什麼?”
日足淡淡問道。
自從分局之後,自己和弟弟日差的關係就徹底冷硬下來。
過去也有過想要何談的想法,但日差好像有着自己的一套主張。
而作爲宗家的一員,日向一族族長,日足也無法感情用事。
所以在日差當日對自己女兒雛田露出殺氣時,對他進行了懲戒。
在日向一族,如果不明白宗家和分家各自的定位,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我有點事情要找宗家的幾位長老,是他們叫我過來的。”
一般情況下,分家忍者不會被允許接近宗家的領地。
日差來這裏,自然也不可能無所事事,那樣反而會惹人懷疑。
“他們?”
日足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實在想不出來,宗家長老這個時候找日差來是有什麼事情處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他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日差搖了搖頭。
“這樣啊,算了,隨你怎麼樣吧。不過,我也要警告你一下,下一次要是再對雛田露出殺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日足輕輕冷哼了一聲。
哪怕是自己的親弟弟,如果要對自己的女兒抱有殺心,自然心情愉快不到哪裏去。
“是,我知道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在先。”
無論怎麼樣,對一個小孩子表露殺心,都是不該的事情,何況那是自己的侄女。
那天回去之後,仔細想想也挺感到後悔的。
日足那一日對他已經手下留情。
如果是別的宗家長老知道這種事,很可能會連寧次也被牽連進去,一起進行處罰,而且過後還會被嚴格監控。
從這點來說,這位兄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外冷內熱。
只是這樣子,完全無法改變日向一族的現狀,身爲族長的日足,也只能隨波逐流,完全按照宗家的意志行事。
仔細想來,這樣的人,成爲日向一族的族長,也是內心不斷在煎熬吧。
明明並非是那樣殘酷無情之人。
正因爲這樣,他才無法不顧及兄長日足的生命安全。
過去他諸多在日向一族的任性行爲,都是日足幫他掩蓋下來,容忍他的各種任性和胡來。
現在是他‘還債’的時候了。
“雛田還只是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要把怨恨放在她身上。”
日足繼續忠告了一句。
日差點了點頭回答:“放心,那是最後一次了,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有。”
聽到日差如此篤定的口吻,日足也似乎在審視什麼一樣,認真盯了日差一眼。
日差下意識身體一緊,有種被日足完全看穿的感覺。
“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嗎?”
日差問道。
日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是我多想了吧。長老他們在前面右轉的第三個房間裏,你直接過去就行了,我還有重要事情要和三代大人商議,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日足從日差旁邊擦肩走過。
◎
根部的房屋裏面。
團藏手裏拿着一份通過下面成員傳遞到他手中的卷軸。
看完之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似乎在認真思量其中的利益得失一樣。
在他身旁的副手油女龍馬也自然看到了卷軸,以及上面的內容和署名。
短暫的驚訝之後,油女龍馬就開口問道:“團藏大人您想怎麼處理?要插手進去嗎?”
團藏沒有理解回答,而是眯起眼睛,手指放在旁邊的桌面上輕輕敲擊着。
良久之後,團藏才悠悠開口:“想要成爲火影,必須要接觸地上的陽光。”
這一句話,表明了團藏的意志。
“也就是說,要介入雲隱的這次事件嗎?老實說,難度很高,以三代火影的保守派,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決。”
油女龍馬說道。
雖然不願意承認,以三代火影爲首的保守派勢力,依舊是木葉最龐大的集團。
像根這樣極端的激進派人員,終究只是少數。
這也導致,很多平民忍者和忍族忍者,都不太願意和根部接觸。
“如果戰爭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那怎麼對得起歷次死在忍界大戰中的木葉忍者們?他們的血,不就全部都白流了嗎?”
每一次戰爭,根部都是身先士卒,活躍在戰場的最前線,爲前線部隊收集情報,執行暗殺和斬首行動。
所以,團藏駐守後方的火影與顧問長老,更清楚前線戰況的慘烈,以及無數木葉忍者所付出的心血和代價,是多麼沉重。
只是眼下在保守派依舊勢大的情況下,根部的任務,依舊是在暗中活動爲主。
在黑暗之中,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再與三代火影爲首的保守派,進行抗衡。
目前來說,效果極佳,好幾次都讓保守派的三代火影手忙腳亂。
如果根部真的打算介入這次的雲隱和日向事件,那麼就意味着,在之後,要受到三代火影無比猛烈的打擊,甚至會把自己的把柄放在三代火影手中。
“一時的得失我早已看開了,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纔是關鍵。日向……就看他們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