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頓在原地思考,在這個小隊,沒辦法晉升中忍,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他,在這個小隊三名下忍裏,無法成爲一名領隊嗎?
很快,鼬就不思考這件事了,轉而把心思放在當前的護送任務上。
巡邏到這裏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可以回去了。
就在這時,鼬和傳馬身體同時一緊,向後一退,並排站立着,拿出苦無來。
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一名身穿黑衣,佩戴詭異花紋面具的忍者。
他的這副樣子,不像是普通的路人。
是過來干擾他們執行任務的襲擊者。
“遇到我,只能說你們比較不幸吧。先從你們兩個小鬼開始料理好了。”
他這麼輕巧的說着。
“搞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囂張。”
在隊伍裏被鼬壓過一頭就很不爽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也要來這裏教訓他,傳馬立刻不滿起來。
“看本大爺怎麼教訓你,把你的面具從臉上拿下來!”
裝神弄鬼的混蛋!傳馬心中這樣評價着。
說完,他拿起手裏的苦無,衝向了黑衣忍者。
鼬張了張口,想要阻止傳馬停下,但結果發現身體無法動彈,就連開口都十分費力。
作爲忍者,冷靜分析敵我實力差距,是基礎中的基礎。
傳馬的這種行爲,在鼬看來很是危險。
不能客觀分析局勢的忍者,一旦碰到實力強大的忍者……會死!
而且是瞬間斃命!
身體像是被打爆的西瓜一樣炸裂開來。
血肉橫飛,灑在了鼬的面前。
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就呆呆的站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
傳馬的身體在地上劇烈而痛苦的抽搐着,很快,動靜就小了下來。
他的胸口被扭曲的不成人形,大量的鮮血傾瀉而出。
這種傷勢,即使最高明的醫療忍者,也很難救活了。
“嘻嘻,忍界之中,最不缺這種頭腦簡單,又迫切立功的笨蛋了。看吧,死亡就是如此突然和現實的東西,你不這樣覺得嗎,宇智波鼬?”
“爲什麼你會……”
“我知道全部的事情哦,關於宇智波的。”
黑衣忍者用神祕莫測的語氣說道。
鼬感受到一股極爲恐怖的壓力,在壓迫自己的喉嚨和身體。
自己現在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全身毛骨悚然的顫抖着。
和傳馬不同,他了解雙方實力的差距,所以纔會更加恐懼。
他想要拿起苦無刺向這名黑衣忍者,可是身體不聽使喚,遵從於本能的畏縮起來。
彷彿認定只要出手,就會被瞬間殺死一樣。
黑衣忍者很欣賞鼬這副掙扎又迷茫的害怕表情。
“想不到宇智波中還有你這樣……”
他擡起腳步走向鼬,然後腳步停了下來。
他的褲子被人拉住了。
那是傳馬的手掌,幾乎眼神渙散,在奄奄一息的情況下,努力拼命的活下來。
這種樣子,讓黑衣忍者感到不可思議。
理論上,自己扭曲了他的胸腔,不可能活下來,會立即斃命纔對。
沒有回答黑衣忍者的問題。
傳馬只是用很輕很微弱的音量說着:
“快……走……”
這兩個字用上了所有的力氣。
哪怕是鼬一個人逃走也好。
他知道,自己和鼬不可能是這個人的對手。
只有找到他們的帶隊上忍水無月柚木,鼬纔有活命的機會。
而他,已經沒救了。
鼬身體輕輕一震。
眼睛裏有一股十分熱烈的感情,在那裏醞釀起來,很痛,深入骨髓的那種痛。
力量……
砰!
打斷了鼬的思考。
黑衣忍者額把腳踩在了傳馬的臉上。
黑色的忍者鞋上沾染着血。
傳馬的臉面被踩爛了。
鼬的眼中被憤怒佔據。
但恐懼讓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自己和這個人的實力差距,宛如鴻溝。
憤怒無濟於事,冷靜,必須冷靜下來。
“真是的,如果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可以多活一會兒……我討厭這種不理會大人情緒的小鬼。”
黑衣忍者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他繼續向鼬這邊靠近,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血腳印。
動……
動啊……
鼬心中掙扎起來。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因爲恐懼,連動手都不敢了。
死亡,第一次距離自己如此接近。
他擡起頭,企圖用最後的倔強,保持宇智波一族該有的驕傲死去。
哪怕死亡,也不能低着頭死去。
可是,他擡起頭和黑衣忍者的眼睛對視後,立馬呆滯了。
在黑衣忍者面具上左邊的小洞中,看到了一隻猩紅色的眼睛。
寫輪眼。
怎麼可能?
鼬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人……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可是,木葉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中應該沒有這樣的形象纔對。
哪怕是已經叛逃宇智波的宇智波琉璃,也是一個女性,而不是男人。
這個人……是誰?
鼬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巨大的祕密,呼吸急促起來。
黑衣忍者伸出手,想要做什麼的時候,突然擡頭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空。
“掃興的傢伙來了,不過來日方長,你遲早都會找上我的,宇智波鼬。我期待你的成長,我這邊纔是你真正的歸宿。”
說完,他就發出一道神祕詭異的笑聲,身體融入土地之中,消失不見。
鼬感覺自己的身體到達了極限,在昏迷過去的一瞬間,他看到隊長水無月柚木和隊友稻荷真子從遠處匆忙趕了過來。
活下來了嗎?
抱着這樣的想法,鼬一頭栽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
睜開眼。
鼬發覺自己躺在一張牀上,周圍的佈局讓他感到親切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