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鼬簡短而直接的敘述後,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都是臉色一變。
他們知道宇智波一族自從九尾事件後,一直都存在不穩定性,只是沒想到會真的走到這個地步。
“我沒記錯的話,在幾年前,團藏就做出宇智波一族會政變謀反的預測,希望暗部有所行動……”
水戶門炎轉頭看了坐在旁邊的團藏一眼,輕聲說道。
“我只是基於手裏的情報,做出這種合理猜測罷了。自從四代目水門爲了封印九尾犧牲後,宇智波一族的激進派就對火影之位產生了覬覦之心。再加上,霧隱四代水影實倉政變上位,也給了他們一種可以依靠政變奪權的幻想……這正是禍根的由來。”
團藏平靜無比的說出這番話,引來屋內幾人的沉思。
“這麼說有點太過絕對,政變不可能朝夕之間實現。而且,也只是有這個可能,宇智波一族還未行動。”
三代火影在那裏說道。
“等他們行動起來的時候就一切都太晚了。”
團藏與日斬針鋒相對着,眼神裏的目光毫不退讓。
“我覺得還可以和宇智波一族進行談判,沒必要彼此兵戎相見。”
“如果他們真的政變了呢?”
“作爲火影,我會一力承擔!”
日斬堅定說道。
“哼!”
團藏冷哼一聲,認爲日斬也只是嘴上說的好聽而已。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爭吵了。目前看來,宇智波一族還不一定要真的政變,也許只是說說而已,不能太過敏感。”
轉寢小春看着互相針對的日斬和團藏二人,微微搖頭。
“沒錯,事情還要看一下後續如何。鼬,你繼續探聽宇智波一族的情報,及時向我們彙報。村子和一族的未來,就拜託你了。”
水戶門炎看向鼬,語重心長說道。
“是。那麼,我先退下了。”
鼬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從辦公室裏面消失,將空間留給日斬與團藏等人,繼續就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展開商討。
◎
南賀神社。
鼬離開火影辦公室後,並沒有直接返回家裏,也沒有返回暗部,而是重新一個人回到了南賀神社。
進入神社之中,轉動機關,通往地下的暗道臺階出現,鼬沿着這條暗道向下走去。
在這裏,他見到了宇智波一族歷史悠久的古老石碑。
但是不同往日,本來平時沒有什麼人的密室裏,卻出現了一個神祕人,站在宇智波石碑面前,低着頭看着石碑,似乎十分入神的樣子。
聽到了身後傳來腳步聲,鼬並未隱藏自己的蹤跡,來到這個神祕人身邊。
對方帶着橙黃色的螺旋麪具,身穿黑底紅雲大衣,形象無比神祕。
“宇智波鼬。”
神祕人叫出了鼬的名字,微微側過身,面具左邊的小洞中,三勾玉寫輪眼猩紅的顯現出來,讓鼬身體一顫。
“是我。”
鼬勉強鎮定心神。
“有四五年沒有見面了吧,好久不見。”
神祕人以熟悉的口吻和鼬搭話。
確實,他和這個神祕人已經四五年沒有見面了。
還在水無月柚木小隊時,就是這個人殺死了出雲傳馬,迫使他第一次開啓寫輪眼的男人。
儘管形象有所變化,但這充滿冰冷之色的寫輪眼,他是不會感覺錯誤的。
這個人,很危險。
“是你在背後煽動八代他們的嗎?”
鼬這麼問道。
“哦?爲什麼要這麼想呢?”
男子輕笑了一聲,饒有興趣問道。
“如果他們有魄力的話,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政變,會更早行動。而且……”
鼬說到這裏,聲音小了下來。
“而且什麼?”
“你一直都在關注我成長,甚至逼迫我開啓寫輪眼也是,你那個時候,故意在我面前殺死傳馬的吧。水無月老師是上忍不錯,但你想要殺死他的話,一招就可以做到了。而你在殺了傳馬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鼬儘量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憤怒,但可悲的是,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出雲傳馬,可以說是他爲數不多的朋友。
儘管當時關係並不好,但也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
而因爲這個男人想讓他開眼,所以傳馬在他面前被虐殺了。
那一幕至今都在腦海中回想,成爲不可磨滅的陰影。
“了不起。確實,我留下這些訊息,便是爲了讓你注意到我的存在。”
男子拍掌誇讚道。
“那你究竟是誰?”
鼬擡起頭,毫無畏懼的和男子對視着。
笑了兩聲,男子轉身繼續看着宇智波石碑,輕嘆了一聲,充滿了滄桑氣息。
“這種事,用腳指頭想也能猜測出來吧。何況,是你這樣的天才。”
“……”
鼬沉默了一下。
確實,這種事不用這麼想也該知道的。
擁有着寫輪眼,無視木葉結界潛入木葉村內部,在宇智波一族族地毫無阻礙行動,連這個密室的情況,都一清二楚……
而且完全被木葉所遺忘掉的宇智波男性。
能想到的人只有一個——宇智波斑。
“本該早已死去的你,現在在幕後煽動八代他們政變,到底是爲了什麼?”
鼬問道。
“呵呵,關於這一點其實你說錯了,我並沒有煽動他們。”
斑笑了笑。
“什麼?”
“不管你信不信,宇智波八代他們,我根本沒有接觸過。只是村子和他們的矛盾積累太多,他們恰巧在這個時候爆發了而已。我至始至終來這裏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爲了得到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
鼬有些喫驚。
但隨即冷靜下來,他根本沒辦法判斷斑這句話是真是假,不能被對方帶了節奏。
“是的。對我來說,只要得到你的力量就行了,宇智波一族的現狀,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讓你失望了,我不會像你這樣,背叛木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