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進來,那黑暗的意志便伴隨其身後,讓會議室裏的氣氛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隆,好久不見了。”
這個人正是根部的上忍油女龍馬。
是根部首領志村團藏的左膀右臂,擅長油女一族的蟲之祕術。
他似乎和猿飛隆是熟識,熟絡的和猿飛隆打着招呼。
猿飛隆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油女龍馬微微一笑,沒有在意猿飛隆的態度,而是看向在一旁沉默着的鼬。
“按照約定,從現在我們就是一起執行任務的同僚了,請多指教,宇智波鼬君。”
“請多指教。”
鼬禮貌回了一句。
“那麼,跟我來吧,我們前往新的監控室,那裏是我們的工作地點。”
油女龍馬說完,轉身離開。
鼬跟着對方腳步離開會議室。
“鼬沒有問題吧?”
猿飛檁子似乎擔心鼬的安全。
“放心吧,既然這是火影大人的決定,他肯定會保護好鼬的安全的。”
猿飛隆嘆了口氣。
宇智波一族的監視任務,交給鼬一人並不準確。
應該是說讓鼬以暗部的身份,和根部進行接觸,和根部忍者一同監視宇智波一族。
這纔是上層的本意。
想到父親三代火影的決定,猿飛隆無法理解。
如果讓暗部來監視,與宇智波一族是有緩衝可能性。
根部首領志村團藏是一個嚴重排斥宇智波一族的暗之忍者,他真的會以公正中立的角度,來決定宇智波一族未來的去向嗎?
父親大人,您究竟在想什麼?猿飛隆心中忍不住嘆息。
他並不希望根部這樣的極端組織,去監視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一族忍者的性格本就剛烈,如果根部再去攪合,很難保證到時會發生什麼事。
他有些質疑,自己父親三代火影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了。
但是父親的另一重身份——三代火影,他又無法去違抗。
在猿飛一族的忍者之前,他是木葉忍者猿飛隆。
“如果綱手姐和自來也大哥在村子裏就好了,他們一定可以牽制住團藏的腳步,不會讓父親這樣胡來。”
猿飛隆不止一次這樣設想過。
但可惜,綱手和自來也早已離開了村子。
根部僅憑火影一人的力量,根本難以扼制。
猿飛檁子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丈夫的手掌,給他鼓勵。
不管丈夫的決定是什麼,她只要跟隨下去就好了。
◎
“你果然是我這邊的人啊,鼬。”
在根部的總部之中,團藏親自接見了鼬,本來陰沉的臉上,也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鼬站在團藏的面前,微微擡頭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和團藏早已不是第一次見面。
在他還沒有上學時,他就已經和這個男人結下了不解之緣。
之後中忍考試,加入暗部之後,也曾暗中和這個男人交流過。
鼬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
厭惡……噁心……還是其餘什麼的,鼬都一無所知。
“接下來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就拜託你了。事已至此,現在能拯救宇智波一族的,只有你了,鼬。”
“這種事我自己明白。”
沒錯,最近宇智波一族集會次數變少,並不是因爲大徹大悟,而是因爲一些人避開了暗部的視線,從忍貓一族那裏購買大量武器。
比如苦無和起爆符,尤其是起爆符,購買了數萬張以上。
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鼬不用想也知道。
那麼龐大的起爆符,一旦在木葉內部展開,會引來什麼樣的動盪難以想象。
哪怕是執行斬首行動,也難免會傷及很多無辜村民。
更可怕的是,他們似乎還對人柱力產生了興趣,要是九尾釋放出來……木葉已經沒有了四代火影,不能再失去另一位火影,犧牲封印尾獸了。
“那就好,從現在開始,你就身兼暗部與根部的雙重身份吧。”
不給鼬拒絕的權力。
團藏以命令的口吻,讓鼬加入根。
雖然鼬是直屬火影暗部的忍者,職務上和根毫無聯繫,和團藏也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但團藏並不打算按照正常的程序進行。
而鼬也沒有反抗的想法,對他來說,只要能更進一步的保護村子,加入根,或者暗部,都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被很多人稱之爲忍之暗的男人,也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木葉忍者罷了。
◎
“離火叔叔再見!”
“嗯,再見,別在外面玩得太晚了,記得準時回家喫飯。”
在空地上和家族的孩子玩了一會兒忍者遊戲,已經年近五十的宇智波男人,突然產生自己有點老了的感覺。
曾經作爲宇智波一族第一號情報人物,在宇智波富嶽上臺後,他的情報工作就已經處於停工狀態。
離火看着遠邊落下山頭的夕陽,正散發着溫熱的餘光,在其臉上映照出美麗的晚霞。
不知不覺,自己距離一族的核心,已經越來越遠。
族會偶爾會過去參加,但基本插不上話。
激進派的人正在密謀政變,暗中購買軍備,策劃一場建立宇智波政權的斬首行動。
雖說理論上不存在失敗的可能性,但離火對於一族的未來,也實在感到堪憂。
失敗的下場,只有亡族滅種這一個結果。
想想漩渦一族的下場,也該知道,一個家族衰落,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所謂的禍不及家人,只是一句空話。離火可以肯定,如果宇智波密謀失敗,那麼到時宇智波一族無論是孩童,還是剛出生的嬰兒,都會被消滅的一乾二淨,不留下一絲火苗。
這是不需要思考也可以得到正確答案的問題。
居民街,商業街,公園,森林,凡是屬於宇智波一族族地範圍內的土地,離火都無一例外的踏足。
看上去只是一個半退休後,正在悠閒散步的宇智波閒散人員。
而這個習慣,已經持續了十幾年,幾乎常年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