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沒事就滾。我沒空聽你在這裏繞彎子。”
綱手非常不給自來也面子,不客氣說道。
自來也尷尬了一下,但很快從容起來,說道:“其實我來找你,不只是我個人的意願,也是猿飛老師的意思。”
“撿重點。”
綱手聲音低沉下來。
“我和猿飛老師都希望你回去擔任第五代火影之位。”
自來也見到綱手這麼直接,也不好先噓寒問暖,直接把來意說出。
“理由呢?”
“我這個人的個性你是知道的,太過自由散漫,不太適合管理村子。而且猿飛老師年紀已經大了,現在宇智波一族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加上鬼之國……所以現在的國際環境,對木葉十分不利。只有身爲初代火影孫女的你,才能回去力挽狂瀾。”
“然後像是水門那樣,成爲傀儡嗎?”
綱手拿着已經喝光酒的酒瓶,心情有些浮躁起來。
“猿飛老師當初也是因爲不放心村子……而且,水門已經去世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說到這裏,自來也眼中也露出一絲神傷。
“那種鬼話,也就騙騙你這種容易自我感動的笨蛋罷了。你別跟我說,宇智波的事情,和高層無關。”
綱手冷笑一聲。
“正因爲這樣,所以才需要你回去執政。憑藉你的威望,足以成爲第五代火影。說實在的,現在的猿飛老師,對付根部已經是有心無力了。據我所知,根部最近又在進行一些禁忌實驗,可能和尾獸有關。”
“那不是很好嗎?可以大幅度增強村子的實力。”
“這不一樣。團藏的想法太過偏激,而且團藏野心勃勃,一旦讓他主導村子的聲音,說不定會立刻爆發忍界大戰。”
自來也神色認真。
“由木葉或者別的村子來主動發起忍界大戰,都沒有什麼區別吧。反正都要死人,都要戰鬥。只不過,團藏主導下的木葉,從被動改成了主動而已。”
綱手冷冷說道。
自來也愕然看着綱手,他沒想到綱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爲什麼要這麼說?”
像是重新認識了綱手一樣。
“……沒什麼,喝酒腦子有點不清醒。”
綱手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不管怎麼樣,自己之前那番話,有些違背自己祖父的理念了。
如果她做出了改變,那麼,首先是對自己祖父的不敬。
可是……綱手又想起了白石下午時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
不僅是否定了他的祖父,也否定了大名和貴族,想要將整個世界格局重新洗牌,確立新制度的遠大目標,讓她也有些嚮往。
如果按照那樣的想法做下去,世界是不是真的會很好呢?
忍者村制度,存在着許多弊端。
和平,不應該只是圈地般的自娛自樂,也不只是大名和貴族的和平。
換作自己是平民的話,會更加想要生活在鬼之國。
如果讓更多人知道鬼之國那裏的生活環境,他們是否也會追隨,是否也會期望那樣的生活?
祖父泉下有知,是否會支持她?
想到這裏,綱手自嘲起來。
真是的,作爲火之意志繼承者的自己,現在卻開始因爲叛忍的三言兩語,對自己先輩的意志首先質疑起來。
和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是大名,貴族,忍者等特權階層的和平,還是……更多普通人,更多凡人的和平?
自來也看着綱手拿起空酒瓶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着,感到疑惑。
他不知道綱手是因爲喝太多酒導致手顫抖,還是因爲害怕某種事物在顫抖。
也許是前者吧。
在自來也的印象中,綱手從來都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強人。
“自來也……”
綱手聲音有些沙啞。
“嗯?”
“如果勘破一件事的因果,卻因爲害怕打破這樣的規則,引來顛覆世界的混亂……要怎麼做纔好?”
綱手緊緊盯着自來也的臉龐。
自來也面色更加愕然,他有些意外綱手會問這樣的問題。
雖然有些模糊,但大概道理自來也是能夠聽懂的。
稍微醞釀了一下詞語,自來也回答:“那要看這件事的因果,能夠帶來的是好事,還是壞事了。畢竟你也說了,那是足以顛覆世界的混亂,如果發生了,肯定會死很多人。換做是我,這種事當然要從長計議,慢慢改變進行,在不破壞穩定的前提下,找到解決你口中因果的兩全其美辦法。”
“這樣啊。”
綱手笑了笑。
還真是‘自來也式’的回答。
“這個問題先不談,五代火影的事情,你考慮怎麼樣了?”
自來也關心這個話題。
“我現在思緒很亂,給不了一個準確的答覆。替我謝絕猿飛老師的好意。”
綱手擺了擺手,有點不太願意談論這個話題。
“爲什麼?現在木葉之中,只有你有能力力挽狂瀾。”
以如今木葉的局勢,在國際中真的說不上好。
接連不斷的出現各種意外,自從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木葉的任務委託數量就開始逐年削減。
再這樣下去,勢必會被其餘忍村超過。
“都說了思緒有點混亂,我現在沒辦法答覆。”
“綱手,你今天有點奇怪,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自來也沉默下來,忽然問了這一個問題。
綱手視線有些躲閃,雙手撐住桌子,站直身體。
“沒什麼,你想多了。我頭有點暈,先去休息了。靜音,我們走。”
說完,綱手頭疼的捂着額頭,做出頭暈的樣子,在靜音的攙扶下,走出房間。
“綱手這傢伙……”
自來也眯着眼睛。
他有預感,綱手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否則今天不會這麼奇怪。
“看來想要完成老頭子的任務,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啊,而且最近大蛇丸所在的那個組織的動向我也有點在意……”
自來也也是頭疼起來。
現在自己真是分身乏力,木葉在國際上面對的壓力,以及內部的權力與派系爭鬥,也同樣是他擔心的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