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惋惜這樣的人物,爲什麼會從木葉叛逃離開,這也是他希望日斬日後能夠注重人才品格培養的原因。
若是每次都培養出如此可怕的敵人,那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或者可以說是哭笑不得。
日斬和鹿久掃視着卷軸上的信息,不約而同的,臉上流下了冷汗。
12月7日。
法律所約束不到的三不管地區——孤島,遭遇鬼之國、雷之國、土之國、水之國四國的聯軍忍者部隊攻擊,如今徹底淪陷。
12月9日。
鬼之國的新任巫女紫苑,以及三大國的大名,聯合召開了國際議會,細數孤島商人的累累罪行,按照國際法進行判決。
五大國捲入了三個大國,因此,即使火之國和風之國沒有參與進去,這場審判也得到了多數者的贊同。
雖然不少小國在暗中抗議,但是面對鬼之國,以及三個大國的共同施壓,與孤島商人聯盟有着利益牽扯關係的小國,他們的抗議聲,直接被鎮壓下去了,翻不起一片浪花。
像是擁有忍村的草之國,湯之國,熊之國等小國,也沒有任何吭聲,無條件表示服從。
看上去,這似乎和火之國並沒有太大關聯。
但問題是,在這次的國際會談中,火之國和風之國並未被邀請,甚至公開之前,連一點音訊都沒有露出。
日斬和鹿久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了。
孤立火之國與風之國,並且進一步分化了五大國的聯繫,這樣一來,鬼之國晉升第六大國的勢頭,已經勢不可擋,也沒有任何外力可以阻擋了。
並非把矛頭指向了忍村,而是指在了更爲核心的國家層面上。
大名府代表着一國的政治中心,忍村則是軍事中心。
如果是戰爭時期,國家自然是圍繞忍村展開決策。
如今是非忍界戰爭時期,那麼,將矛頭指向一個國家的政治層面,無疑比指向忍村更具有殺傷力。
忍村可以對外建交,但需要得到大名府的認可,需國家官員進行跟隨,才能代表國家的意志。
反之,忍村不具備參與政治的權力。
國家與忍村,看似是一個整體,其實中間存在着一堵牆。平時這堵牆不會阻礙兩者聯合,但現在,這堵牆在鬼之國的巧妙利用下,就產生了阻礙作用。
鹿久心思沉重。
心中越發覺得,這可能是某種改革來臨前的某種徵兆。
因爲只要這種弊端一直存在,鬼之國在先天上就立於不敗之地。
因爲鬼之國強調政府、軍方是一體的存在。
雖然各自代表的職能不同,但利益完全一致,那麼,就不存在哪一方拖後腿,或者進度跟不上的情況。
相反,火之國的大名府和木葉村,如非緊要時刻,就會進行互相制衡。
一國一村制度,看似無比美好的平衡,但也只是看上去美好。
所謂的國家是什麼,爲什麼鬼之國可以走上這樣的道路?如果火之國也走上相同的道路……
想到這裏,鹿久臉上就出現了更多的冷汗。
當然,並不是字面上的死亡,而是大名或者火影這種職能的‘死亡’,由其中一人擔任絕對的主腦,統合一個國家全部的聲音。
日斬和火之國大名都未察覺到鹿久內心的想法,畢竟如此糟糕的信息,讓鹿久如此緊張,也是正常之事。
即便是他們,看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也是不知所措,內心焦灼不堪。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火之國大名率先出口:“土之國看樣子已經不打算介入雨之國的內戰事件了,雲隱陳兵湯之國,爲的是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戰爭,估計也不是雷影和雷之國大名想要的結果。但是必要的準備還是要進行展開,不能表現得太過軟弱。”
雷之國既希望鬼之國削弱火之國,但也不希望鬼之國成爲下一個火之國,因此,兩國合作的基礎,是緊密間又夾雜着警惕。
國與國之間的平衡,就是這樣進行維持的。
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
雷之國覬覦忍界第一大國的寶座,鬼之國渴望第六大國的地位,土之國一如既往的保守,暗中隱藏。
至於被鬼之國拉入聯盟中的水之國與霧隱村,反而像是隨意拉過去站臺的無關人員。
而根據小道消息,由於霧隱村的叛忍幹柿鬼鮫在叛逃時,曾暗殺水之國大名,導致水之國大名府和霧隱村之間的關係,變得不是非常融洽,目前還在修補關係中。
自己內部的矛盾問題還未解決,霧隱村不會如此不智,像雲隱那樣做派激進。
即使如此,火之國與木葉面臨的危險,依舊十分可怕。
氣勢逼人的鬼之國,虎視眈眈的雷之國,以火之國如今的力量,根本無力招架兩個國家的聯合打壓。
因此,眼下破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拉攏同樣被鬼之國排斥的風之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火之國與風之國如今可以說是難兄難弟的特殊關係了。
“風之國大名,還有風影會同意嗎?”
日斬表示擔憂。
“風之國大名那邊我有把握說服,但是風影,還有砂隱……同爲忍者村的木葉,過去應該會更有說服力吧。”
火之國大名不是很確信的說道。
“我聽說風影羅砂的精神狀況,還是不太好,因爲自己的決策失誤,砂隱內部已經隱隱換一位風影的風聲了……”
日斬嘆息了一聲。
“但他現在還是風影,能夠代替砂隱做出決定。砂隱前顧問千代,正在做心理輔導,現在應該有點成效了吧。”
“那好吧,我會盡快派遣使團前往砂隱,試探砂隱此刻的想法。希望風影,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吧。”
日斬點頭應允了下來。
◎
響徹天地的轟鳴聲。
代表災厄的白色神光,從天空籠罩下來。
在那樣的光芒籠罩下,沙漠中出現了恐怖的天坑。
無數的扭曲不完整的屍體倒在了坑洞中,他們所有人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怨憎的意志幾乎要從眼睛裏顯露而出,化爲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