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失業已成定局。
“那他們需要調查多久?”
“快的話,十天半個月就可以解決。慢的話,我們這邊就不得而知了。看波之國大名府的態度,他們不放話,只能在這裏乾耗着。”
換言之,不排除波之國大名府一直拖延下去的可能性。
要是這樣一直拖延,即使拖個半年一年也是可能的。
這個消息對達茲納來說,無疑是十分懊惱的。
好不容易接到了活,現在卻因爲一些莫須有的事情而遭到停期,這讓達茲納很難接受。
但不接受又能怎麼樣?
看白天過來的大名家使者就知道了,他們想必不會和他們這些平民解釋什麼。
而他們也習慣了,不需要上層解釋,老老實實遵守規矩就行了。
不需要反抗,也不需要去期待,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只要還能生活下去,就還有希望,沒必要招惹權貴,總不可能讓他們生活不下去吧。
如果是那樣,他們只能去抗議,發泄不滿了。
似乎看出了達茲納的憂慮,卡多說道:“其實你們沒必要擔憂,雖然工廠這邊因爲一些事情停期了,不過工民合作社那裏,還可以給予你們一些援助,讓你們度過這個冬季。我們這邊會加緊和波之國大名府交涉,讓他們解除限制。”
“也只能這樣了。”
達茲納嘆了口氣,很想立刻回家喝酒發泄心中的不爽。
討伐海賊失利,致使不少年輕人死於非命,現在又要讓波之國最大的工人集體失業,這羣權貴,就不能幹一點有用的事情嗎?
而且,今年的稅還沒有交,到年底的時候,還要把稅交上……達茲納眼中露出了沉重之色。
該死,明年上半年要怎麼過呢?達茲納心中爲此發愁着。
他是家裏唯一的勞動力,除此之外,家裏就只有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家庭的負擔牽掛在他一人身上。這是達茲納感覺到最無奈的事情。
“這件事之後我會進行公開聲明,到時候,希望達茲納先生能夠撫慰一下人心。和波之國大名府解除了誤會,會立刻恢復各位的工作崗位。另外,大小姐已經吩咐下來,這個月的工薪會提前發放給你們,爭取過個好年。”
卡多對達茲納說道。
“替我謝謝一姬小姐。”
達茲納越想越不是滋味。
明明不是自己國家的人,結果卻比本國的大名更加照顧底層人士的生活,而不是隻想着怎麼盤削。
究竟哪一個纔是自己國家的大名?
因此,儘管知道鬼之國在波之國創辦工廠,有着別樣的目的,達茲納也沒有絲毫的反對意思。
只要能切實改善他們的生活,就沒有反對的必要。這就是達茲納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達茲納走後,一姬就從房間的角落裏冒了出來,她一直隱藏在這裏,不是忍者的達茲納,肯定是無法一姬的存在的,也不知道一姬就在這裏偷聽他和卡多的談話。
“怎麼樣,大小姐,下一步打算怎麼做?要直接和波之國大名攤牌嗎?”
卡多詢問一姬的意見。
一姬這樣評價道。
“吃了那麼多次虧,也總該學會一點東西了。而且,那名火之國大名恐怕看出了什麼。”
“和那羣眼光狹隘的商人聯盟不同,作爲大名,目光肯定會放得更加長遠,也更容易注意到工民合作社對他們的危害性。”
目前工民合作社已經加入了三千多名成員,這個數量,已經超過了一姬的初期預料。
隨着時間的推移,合作社會發揮出更可怕的吸收能力,將波之國的底層一網打盡,只是時間問題。
波之國和火之國想要取勝,行動必須要快,要是太慢,他們對民間的滲透力就會下降。失去了民間的掌控力,波之國大名府就失去了應有的政府職能,成爲吉祥物一樣的象徵存在。波之國到時就由鬼之國說了算,這是火之國最爲懼怕的事情。
“那麼,凱沙接觸怎麼樣?這個人符合大小姐心目中的人選嗎?”
卡多笑着問道。
“比你書面上收集到的那些信息更加優秀,難以想象,在這樣的國家裏,能夠出現這樣的人物。他就交給你了,暗殺這樣沒品的事情,只要火之國大名聰明一點,也該知道這樣的方法不可取,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對方。”
“我知道了,我會派遣忍者暗中保護他的。”
卡多鄭重點了點頭。
“那這邊的事情就拜託了,接下來我要回鬼之國述職,明年二月份左右會再次過來。這次回去,順便把商人聯盟的殘黨消滅掉,反正留着他們已經沒用了,將孤島徹底化爲過去的歷史。”
“已經查到那些商人聯盟殘黨下落了嗎?”
卡多頗爲意外了一下。
“是御屋城炎發給總部的消息,那些殘黨商人,正躲藏在虹之國的一處隱祕據點中。根據御屋城炎提供的情報,那些殘黨商人手下,還有上百名忍者的戰力,我要親自過去清理一下。”
提及到御屋城炎的時候,一姬臉上有些不爽。
那個戴着太陽眼鏡,總是輕浮笑眯眯的男人,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忍不住想要在他的臉上打上幾拳。
不過也只是想想,根據情報顯示,御屋城炎挖掘的祕密據點數量,比下屬還要多出很多。
怕死謹慎到這種地步,忍界獨此一家。
想要找到這個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更別說,對方還掌握着無比神祕的血繼限界,實力方面,恐怕是和三忍一個層面的。
“御屋城炎……那個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估計是美代子會長他們的緣故吧,他可不像是喜歡沾染麻煩事的傢伙。”
卡多稍微意外了一下之後,就淡定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御屋城炎和紫苑花商會,有着十分密切的交流。
他本人和御屋城炎也有着生意來往,所以知道這個人的天性。
怕死,膽小,謹慎,但偏偏實力又非常強大。
身爲商人,卻又不視財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