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坐在一邊,沒有拿起烤好的烤魚開喫,而是用眼睛偷偷打量着正在享用烤魚的白衣少年。
猜測着這名白衣少年的身份。
不管怎麼看,這個白衣少年的身份都十分可疑,而且溺水在湖泊中心的行爲也非常怪異。
看對方此刻一臉若無其事的喫着烤魚,鳴人也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那個……”
“嗯?”
白衣少年嘴裏還咬着烤魚,聽到鳴人的聲音後,擡起頭看向對方,眨了眨眼睛,彷彿在疑惑鳴人這個時候叫住自己是因爲什麼事。
“你爲什麼會昏迷在湖泊的中央……那是十分危險的行爲吧。”
鳴人說道。
白衣少年停下了喫烤魚的動作,將還剩下半邊的烤魚從嘴邊拿下,才緩緩對鳴人開口:“自殺。”
“自殺?”
鳴人瞪大眼睛,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沒錯,我想自殺。”
白衣少年肯定點頭。
“……”
這下子鳴人更加看不懂了。
而且,白衣少年的回答,也超過了他理解的範疇。
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跑去自殺呢?
“很難理解嗎?”
看到鳴人費解無比的樣子,白衣少年反問道。
“嗯。”
鳴人一點都不理解這名少年的想法,也不知道對方腦子裏在想什麼。
但自殺這種行爲,本來就是避世的一種消極想法,無法解決任何實質性的問題。
如果真到了非要自殺不可的地步,那對於未來生活要多麼絕望纔會產生這種不堪的念頭,並且付諸於行動呢?
然而他沒有從白衣少年臉上看到任何的悲傷和絕望,即便在說出‘自殺’兩個字的時候,彷彿也只是爲了說明和說明。
因此,鳴人無法理解。
“畢竟在我看來,生活中沒有過不去的坎。我過去一直被很多大人討厭,連帶不少同齡人也受到了影響我,開始遠離我。要說絕望的話多少有一點,但是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認爲只有去面對,才能抓住改變他人對自己的看法。”
至少,他身邊並不是沒有關愛他的人,也不是沒有願意和他相處的朋友。
雖然很少,但這些足以成爲他心中的光明,驅逐那些不好的陰暗想法。
“?”
白衣少年呆呆看着鳴人,自己這是被說教了嗎?
雖然給出的解釋很勉強,但對方似乎在打消他那自殺的消極想法。
不過,對方的這種說辭,很顯然是誤會了什麼。
他並非是因爲對未來絕望而去自殺。
“吵鬧……想要安靜。”
“什麼?”
“不,沒什麼。就當是我一時沒有想通好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暫時我已經沒有想要自殺的想法了。”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畢竟自己的存在,對於外人來說,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誒?”
鳴人驚愕看向白衣少年。
一時想要自殺,一時放棄自殺,這傢伙變臉的速度太快了吧。
“因爲我想要保護好父親大人,他是我給予我生命的造物主,在我倒下之前,必須要一直戰鬥下去纔行。”
白衣少年的表情突然間堅定下來。
“是,是嗎?你看,你不是還有家人在關懷你嗎?”
鳴人不知道白衣少年的心裏路程發生了什麼,但放棄自殺無疑是一件好事。
而且,將保護自己最重要的親人視爲人生的目標,這在鳴人看來,也是十分棒的夢想。
鳴人對白衣少年的好感度一下子飆升。
擁有這種保護他人,甚至放棄自己性命的思想覺悟之人,肯定不會是壞人。
“說起來,我一直想問,你戴着的那個護額……你是忍者吧?”
白衣少年轉移了話題,目光定在鳴人額頭上的護額,開始問道。
鳴人眉頭揚了揚,臉上露出十分自豪的笑容,雙手放在護額上,將護額向上扶了扶,滿臉笑容道:“沒錯,我是來自木葉村的下忍,漩渦鳴人。”
“木葉嗎?護額的標記確實有點熟悉。”
“你見過其他的木葉忍者嗎?”
“嗯。”
白衣少年眼睛向後斜視了一眼,目光落在被白色布帶包裹起來的長柄物上。
死在這把槍下的木葉忍者,似乎不少呢。
“那麼,也就是說,你也是忍者嘍?”
鳴人來了興趣。
白衣少年淡然點了點頭,從懷裏取出一個帶有綁帶的護額,制式和木葉村的忍者護額相同,不同的地方在於護額上的紋印,是一朵盛開的紫苑花。
“這個紋印,我記得在哪裏見到過,奇怪,是在哪裏呢?”
鳴人盯着護額上的標記看,撓了撓臉頰。
“這是鬼之國忍者佩戴的護額。”
“鬼之國?”鳴人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難怪這麼眼熟,在波之國港口位置,看到了鬼之國的巨大船隻,旗幟上刻印着和這個護額相同的標記。”
“那是隸屬於鬼之國軍方的護衛艦隊。”
白衣少年點頭。
波之國是島國,木葉忍者想要來到波之國,只能坐船跨國海域,在港口位置登陸。
在那裏難免會發現屬於鬼之國的軍用艦船。
“也就是說,你確實是鬼之國的忍者了。”
“沒錯,我的名字叫做赤子……忍者等級,按照父親大人給我安排的職位,應該是上忍吧。”
“上忍!?”
鳴人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一臉喫驚的看向白衣少年——赤子。
對方的外表看起來只是勉強十五六歲的樣子,這麼年輕就是上忍了?
這在鳴人看來,根本是天方夜譚之事。
經過卡卡西的調教,鳴人深知下忍和上忍的差距。
縱然給他三年時間來彌補,鳴人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成爲上忍那樣的強大存在。
“那個,請問一下,你今年多大了?”
難道說,這個赤子只是看起來比較嫩?其實年齡比較大?
赤子被問住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