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佐助突然面部轉向窗口,紅色的寫輪眼直視着窗外,聲音冷冽:“誰!出來!“
在佐助的聲音落下後,一道人影從窗外站了起來。
“別擔心,是我,佐助。“
鹿丸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是無辜的。
從窗口翻越過來,站在佐助的臥室之中。
“鹿丸?”佐助眉頭一皺,隨即目光凌厲起來,對於鹿丸跟蹤自己的行爲十分不滿:“你來這裏做什麼?
“嘛,怎麼說呢,我有點擔心你這邊的狀況。白天出現在空中的那幅畫面,其中還有諸多可疑之處,
並不一定代表着真相。而且,那種眼睛的圖形,好像和寫輪眼有着些許出入…”
鹿丸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擔憂佐助會將團藏的右眼,與寫輪眼牽扯起來。
“那是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打斷了鹿丸的話語,目光中泛着冷意。
“萬花筒寫輪眼?”
這種名詞,鹿丸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聽到。
“寫輪眼的最高級形態,即使是在宇智波一族的歷史之中,也僅有寥寥幾人能夠開眼罷了。”
佐助死死盯着鹿丸的眼睛。
“是嗎?“
鹿丸尷尬的撓了撓頭,對於這方面的知識,他確實瞭解甚少。
在他的印象中,寫輪眼最高級的形態,便是三勾玉寫輪眼。至於更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恐怕是屬於絕密級別,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如果不是佐助透露,即便是他,恐怕暫時也不具備接觸這種機密情報的資格。
“這樣一來,鹿丸,你還要來阻止我嗎?“
和鳴人不一樣,佐助知道鹿丸是一個表面懶散,但實際上是心思靈巧的忍者。
這種個性,與卡卡西有幾分相似之處。同時也是佐助認爲,最爲難纏的忍者。
在很多人還在注意高層接下來會如何變動時,只有鹿丸注意到了他這個彷彿被人遺忘掉的宇智波遺孤,並迅速採取了對策。
這種臨時的行動力,讓佐助不得不慎重對待。
“果然沒辦法像忽悠鳴人那樣,把你騙住啊,佐助。”
鹿丸停止了撓頭的動作,鬱悶的嘆着氣。
佐助輕哼一聲,表示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他和鳴人不一樣,他既沒有鳴人那種彷彿缺根筋的怪異思維模式,也沒有鳴人那種待人天真純粹的秉性。
或許這種特質,他也曾經擁有過。不過在滅族事件發生後,這種東西早已經被他捨棄。
痛苦的經歷,讓他迅速成長,讓他不再輕易的相信他人,也不會輕易對外人打開自己的心房。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佐助。”鹿丸嘆息之後,面色認真,繼續說道:“我希望你接下來能夠冷靜,等高層的變動停下來時,我會藉助家族的力量,協助你一起調查這件事的真相。以你現在的情況,一個人去調查高層,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宇智波一族尚在時,鹿丸不會說什麼。
但是現在木葉的宇智波一族,早已經滅亡,只剩下佐助一人。
哪怕佔據着宇智波遺孤的名分,但要是觸及到一些不該觸及的禁忌,這層身份恐怕也無法保護住佐助。
佐助想到了鹿久這位上忍班長。
“不,這是我個人的想法。作爲同學,還有同伴,我不希望你遇到什麼意外。不管是我,還是丁次,
亦或者是井野,都會盡全力幫助你。“
鹿丸鄭重的與佐助對視。
在鹿丸看來,佐助孤身一人去調查高層的祕密,這種事殘酷一點來說,和尋死沒有任何區別。
若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什麼時候佐助橫死街頭,鹿丸都覺得再正常不過。
似乎察覺到鹿丸眼神之中的真誠,佐助眼中的紅光慢慢消退,黑色的勾玉也下意識從瞳孔中消失,變成了常態。
看到佐助眼中放下了戒備,鹿丸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
砰!
佐助的身影從鹿丸視野中消失。
一隻拳頭毫不留情打中了鹿丸的腹部,讓他的身體不自禁的向前彎曲。
鹿丸張大了嘴巴,從口中流出酸水,喉嚨裏似乎被什麼硬物卡主,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臉上的肌肉也因爲痛苦而用力抽動起來。
佐助看着自己陷入鹿丸腹部的拳頭,立即運轉查克拉。
一時間,房間裏雷光閃耀,密密麻麻的雷電覆蓋住鹿丸的全身,讓他身體瞬間失去知覺,無力的倒在地上,不停料的抽搐身體。
倒在地上的鹿丸,眼球開始向上翻自,在雷電的攻擊下,很快失去了意識,昏迷過去。
“抱歉,鹿丸,我的事情,會自己處理,就不勞煩你們了。“
雖然鹿丸的提議很讓佐助感到心動,但是,調查高層這件事,無論怎麼想,都太過於危險了。
佐助孤身寡人,並不畏懼高層事後的報復,但是鹿丸等人不同。
他們還有着家人和族人,佐助不想因爲自己的私事,而牽連到其他人。
看着外面茫茫的夜色,佐助迅速擡起腳掌,踩在窗口的邊緣,輕鬆一躍,便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晚上十點。
火影大樓,會議室中,只有三人在場。
上忍班長奈良鹿久。
顧問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
由於白天的事情,團藏的五代火影繼任儀式暫且壓後,本人則是進行隔離處置。同時,根部的行動權力也受到了極大限制,原本受到控制的暗部,也是恢復過來。
雖然失去了卡卡西這位部長,但是在副部長天藏的控制下,也處於勉強能夠運轉的狀態。
加上諸多對團藏感到不滿的上忍們,也紛紛加入到監控團藏與根部的行動中來。在事情沒有得到一個真正的結論之前,團藏會一直處於被監禁的狀態。
至於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雖然處於甦醒狀態,但是由於本人疑似被團藏操控,避免對方的提議,可能並不是出於自己的主觀想法,所以,同樣處於軟禁狀態,由暗部進行監視。
因此,這次的高層會議,只有上忍班長與兩位顧問參加。
三人圍繞着一張圓桌坐下,誰也沒有率先開口,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半個小時,三人臉上都是一副沉重與爲難的樣子,感到事情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