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送往前線的藥品,首先要經過她的手審覈,確認沒有問題後,之後才能送往前線。
按理來說,藥品出現質量問題,靜音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因爲只有她接近藥品最爲輕鬆,也有充足的時間掉包……但是動機是什麼呢?
如果靜音真是鬼之國的間諜,在跟隨自己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出現問題,也未免太過扯談。
而且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鬼之國也沒有機會接觸靜音。
所以,在綱手看來,嫌疑最大的靜音,反而是最不可能的那一個。
不過,一個失職的過錯是少不了的。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總需要有人來承擔。
目前靜音正被她請到暗部反省自我,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在保護靜音。
至於第二人,便是淺美真澄。
木葉醫院副院長,前醫院藥劑部門主任,在這個部門,對方經營了十幾年,勢力在這個部門裏根深蒂固。
雖然人已從藥劑部門調離,但這個部門裏,定然還有着對方的眼線。
只不過在藥品質量出現問題前,她對此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過多幹涉。
對方畢竟是她迴歸木葉後,最早投誠的幾人之一,如今還主持着木葉醫院的幾個重大研究項目任務,位高權重,即便是火影,也不能說立刻調查就立刻調查。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逮捕對方,會在醫療部門引起巨大反彈,甚至是傷到她這個火影。
一個擊敗了自己所有同齡乃至年長的對手,在木葉醫院屹立不倒十幾年,穩穩坐上了藥劑部門主任的職位,在醫療部門的力量,怎麼可能簡單。
除此二人,剩下來的兩名男子,也都是醫療部門的高層管理人員,輩分與地位極高,在沒有充足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輕動。
自來也拿着四張照片,用另一隻手摸着下巴,似乎也在思考四個人中,誰會是那個最大的內鬼。
但不論是哪一個,一旦確定下來,醫療部門重新整肅一遍,到時都是難免的。
“雖然說四人,但我想靜音不會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內鬼……那麼,調查的重心,應該放在另外三人身上。”
自來也說道。
“即使如此,想要從三人中揪出內鬼,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那天負責運送醫療物資的負責人員呢?”
“運送物資的時候,對方突然得了重感冒,只有送到醫院療養,於是替換成別人。”
“人現在怎麼樣?”
“失蹤了。住進醫院的第二天,人就從病房裏突然消失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綱手搖搖頭。
既然對方敢掉包醫療物資,怎麼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
“你打算怎麼做?”
“靜音和淺美真澄這裏,我來負責調查,另外兩人就拜託你盯着一下了。”
綱手這樣安排。
“真是的,我可不擅長調查男人。”
拿着兩張男子的照片,自來也無趣搖頭。
對於自來也這樣的話語,綱手並未在意,只是感慨如今木葉人才凋零。
如果她的祖母漩渦水戶還在世,調查內鬼的事情,不會如此麻煩。
可惜,現在木葉具備漩渦一族血統的忍者,只剩下鳴人一人。而鳴人還未掌握漩渦一族特有的感知忍術,無法在這件事提供協助。
至於其餘的漩渦一族人員,早已歸順了鬼之國,在這次戰爭中,可是給了木葉一個沉痛的打擊。
“若是在世,水戶大人也只是個走不動路的老太婆而已。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自來也聳了聳肩,將兩張照片揣入了懷裏,從辦公室裏消失。
◎
醫院裏面的風波,在送往前線的藥品質量存在問題後,基本上便沒有停止過。
在幾日前,上任剛剛一年的藥劑部門主任,火影得力親信靜音,還被暗部帶走,至今未歸,彷彿坐實了‘叛徒’這樣的罪名似的。
但淺美真澄明白,這是綱手保護靜音的手段。
而醫院裏面的輿論,也是綱手故意放縱的。
目的便是爲了讓存在於醫院中的內鬼,放鬆警惕。等到合適的時候,再發動雷霆一擊。
這麼快就把靜音從這裏摘出去,正是爲了靜音不被這裏的事情牽連。
最後的處罰,也不過是失職之類。
不只是綱手這個火影,忍族私自成立的調查小組,同樣也在展開調查。
藥品質量存在問題,得罪的不只是火影,連這些忍族也一併得罪了。這次戰爭,雖說木葉的平民忍者損傷最多,但忍族人員,同樣也遭到了打擊,不少家族的上忍也在戰鬥中壯烈犧牲,成爲木葉的一名光榮烈士,將名字刻在慰靈碑上,祭奠他們英雄般的過往。
然而對於忍族而言,只是把犧牲者的名字刻在慰靈碑上,還不足以彌補他們此次戰爭中的損失。
因此,火影與忍族兩方勢力,齊頭並進的調查,纔是最讓人頭疼的。
說不定,就連根部也參與了進來。
只不過到目前爲止,淺美真澄還未發現根部的行蹤。
她只發現了暗部與忍族的諜報人員,有意或無意出現在她的附近。
白天上班,晚上回去後,儘管房間裏的東西還是完好如初,沒有人翻找的痕跡,但她肯定,自己的臥室,客廳,衛生間,陽臺,書房等地方全部一個不漏的被人搜查過,沒有放過一個遺漏點。
淺美真澄也不得不說一句,真是辛苦這些暗部了。
而她本人也明白,如果不出招的話,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鎖定住。
畢竟這次的事情做起來太過於複雜,她也無法清理掉所有的尾巴。
在掉包醫療物資的時刻,她就已經明白,被暗部從暗中揪出來只是遲早的事情。
“打擾了,副院長,會議馬上要開始了,您這邊準備好了嗎?”
一名護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對這裏面喊道。
“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斷了思考,淺美真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拿起眼鏡戴上,神情自若的走出辦公室,朝會議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