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木葉開始逃亡 >第六十一章 記憶
    深夜,十一點。

    這個時間點,木葉村的大多數人都結束了一天的勞作,開始徜徉在和平安寧的美夢之中,洗去白天工作時的疲倦。

    無人的林間,只有朦朧的月光籠罩下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條小徑的輪廓,通向更深處的樹林。

    白石沿着這條小徑,在前方帶路,在他的身後,淺美真澄慢慢吞吞的邁動腳步。

    也許是殘留着黃昏時的雨水氣息,小徑兩側的林間,吹來的空氣略有些冰涼,讓她的身體受冷,下意識抱緊了胳膊。

    她看了一眼在前方一直邁步,不曾回頭的白石,略帶委屈的緊咬下脣,用極不情願的樣子,再度跟上。

    這裏是宇智波一族的私人領地。

    禁止外人蔘觀其中,只有被宇智波一族‘許可’之人,纔有資格使用這片森林。

    作爲宇智波一族天才上忍的‘贅婿’,顯然也擁有使用這片森林的權力。

    按照淺美真澄猜測,不出意外,白石帶他來的這片森林區域,正是那位宇智波天才少女的私人領地。

    安全,隱祕,無人地區,孤男寡女。

    種種不妙的詞彙在腦海中浮現,雖然不是非常願意朝着最壞的方面想,但這個情況,在淺美真澄看來,對自己實在是有幾分不妙。

    作爲忍者,她並不天真。

    在忍者的爭鬥中,一味的妥協,最終就會失去所有的籌碼,直到退無可退。

    如果對方待會兒要提出十分過分的要求的話,哪怕是死,也要崩掉對方的幾顆牙齒。打定了這個主意,淺美真澄低下頭的鏡片上,浮現出微微的白光,讓人看不到她那已經變得銳利的眼神。

    接着,悄無聲息將藏在袖口中的手術刀,滑落到右手之中,一絲溫暖的安全感,由內而發的充滿了她的胸腔。

    雖然在忍者學校的時候,被教授過苦無與手裏劍的使用方法,自己的未婚夫也曾對自己在忍具使用上,進行過一番指點……但是比起苦無和手裏劍這種耳熟能詳的殺人忍具,她更喜歡用手術刀這種更加精巧的工具。

    不僅便於隱藏,鋒利程度也完全不下於苦無。

    最重要的是,作爲醫療忍者,她對於醫療工具的接觸,遠比尋常忍具更多。

    用這個可以輕易劃開敵人的腹部與胸膛,切斷敵人的喉嚨、氣管,讓敵人的身體大量出血,感受到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敵人就像是躺在手術檯上的病人。

    而自己不過是在給這些‘病人’,做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手術。

    於是,她像個沒事人一樣,亦步亦趨的跟上白石的腳步,步伐也輕巧了許多。

    跟在白石身後的同時,她已經想好了待會兒要是發生衝突,自己需要幾個步驟,可以切開對方的喉嚨。

    “到了。”

    前方,白石的聲音響起,停下了腳步。

    但他沒有回頭,只是對着周圍的空氣說了這句話,確保身後的人能夠聽到。

    淺美真澄這才擡起頭,用右手的中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望着周圍的環境,目光閃動了一下。

    只見在小徑的盡頭,是一片頗爲寬闊的空地,大約有上千平米,周圍樹木高大,夜空中照射下來的月光,也無法穿透厚厚的密林,達到這片空地。

    空地的邊角處,建造着一間木製的房屋,整體看上去並不大,窗門嚴密的進行封鎖,看不到裏面的事物。

    其餘地方都是空白。

    但說是完全空白也不準確,空地上還有不少的木樁與標靶,以及沒有來得及收拾的翻土與建造工具。

    毫無疑問,這是一片極爲隱祕的私人訓練場所,屬於某個人的私人家產。

    村子裏的人,無法接近自己,火影、包括火影直屬的暗部,也不能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介入進來,侵犯這裏的隱私。

    這裏的每一塊土地,都刻印着‘宇智波’的名號,威懾力十足。

    這也意味着,在這裏無論發生什麼,外人想要進入調查,都是困難重重。

    淺美真澄不由得抓緊了身上的白色大褂,將右手裏的手術刀,藏得更加嚴實,確保不會暴露出來。

    這樣一來,無論待會兒發生什麼,自己都不至於失去反抗之力。

    “過來吧。”

    轉過身,白石稍微打量了一下淺美真澄的身影,在她沒有表情的臉上定格了有兩三秒的時間,才重新轉過頭,走向緊閉的木屋房門,拿出鑰匙打開上面的門鎖。

    屋子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白石習慣性的將手往旁邊的牆壁一摸,按下開關,屋子裏便被明黃色的燈光照耀,將黑暗驅逐。

    懷着緊張的心情,跟着白石進了這間木屋。

    聽到背後房門砰咔嚓一聲輕響觀賞,導致淺美真澄的心臟也跟着一跳。

    木屋裏面除了休息用的雙人牀,就只有一些簡陋的桌椅,看來只是一個在修煉過程中,感到疲累時用於休息的臨時駐點。

    “抱歉,在別的地方會面很容易被人發現,這裏雖然簡陋,但勝在隱蔽。再加上我的感知忍術,保證不會有人在旁邊偷聽,你放心吧,淺美同學。”

    不,這樣一來,不是更加危險了嗎?

    隨着白石那寬慰人的話語說出,淺美真澄的內心,反而更加警惕。

    “先說好,我是不會跟你做那種事的,死了這條心吧。”

    貼着牆角,淺美真澄將握住手術刀的右手,藏在背後,雖然表情略微無助,但話語之中透露着堅定的否決之意。

    “?”

    那種事?

    哪種事?

    白石微微一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

    隨即看到淺美真澄那張帶有無助和悲傷,卻同樣滿含倔強之意的白皙臉孔,此時微微咬着下脣,彷彿在做着某種極爲激烈的心理抗爭,不知道爲何,身上充滿了一種想讓人欺負的柔弱氛圍。

    “……”

    白石略微張大了嘴巴,對於這位老同學跳躍性的發言,他的思路有些跟不上。

    “淺美同學,我是忍者,怎麼可能強迫女人做那種事?”

    “這可說不定,在作爲忍者之前,你首先是一個男人,還是正值這種特殊年齡段的男人。而且,這裏只有我們兩人,無論發生什麼,外面的人都不知情。”

    “……”

    感覺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會變成有關於男性生理行爲的議論。

    “這方面的要求的確也很誘人,但請放心,我並不需要你爲我解決生理上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