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除了這些屍體,就只有一姬,一名鬼之國上忍,一名醫療忍者,總共三個活人在裏面。
在一姬和上忍的注視下,這名醫療忍者仔細檢查着整齊擺放在屋子裏的屍體。
由於經過了活性處理,即便放置了一段時間,也沒有產生臭味。
醫療忍者拿着微型的手電筒照射着死者的屍體部位,瞳孔,鼻孔,嘴巴等位置,是他重點檢查目標。
當然還有一些屍體鼓脹起來的胸口,就好像突然隆起了巨大的腫瘤似的。
死者的屍體保持着原有的姿態,就連臉上的恐懼和痛苦,都是惟妙惟肖的展現出來,沒有遭到損壞。
“如何?”
一姬向前走了一步,詢問這名醫療忍者的檢查結果。
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她已經率領一小隊的鬼之國忍者,來到了谷之國。
着手調查這裏的民兵損傷事件。
這樣不正常的死法,明顯不是普通人做的,而是忍者。
不只是民兵,就連鬼之國的兩名忍者,在這裏也遭到了謀害。
死狀和這些民兵的死法一模一樣,是死於同一人一手,而且遭到攻擊的過程中,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襲擊者的實力很強,最起碼也有上忍的實力,而且還是屬於非常強勁的那種上忍。
“一些人是因爲喉道遭到物體的堵塞,慢慢斷氣而亡。還有一部分,是物體直接流到了身體裏面,將五臟六腑給緩緩擠爆。但無論哪一種,死者在都不是瞬間死亡,而是慢慢看着自己步入死亡,起碼掙扎了有半個小時才死去。”
醫療忍者臉上有些惋惜。
一般來說,忍者殺人,都是採取最爲簡潔明瞭的殺人手法,像這種折磨活人半個小時,讓活人看着自己一步步邁進死亡的深淵……這種殘忍的殺人手段,感覺不像是正規忍者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一姬臉色略微一沉,屋子裏面的氛圍變得壓抑起來。
她指着一部分屍體隆起來的胸口,說道:“把那裏剖開,看看裏面是什麼東西。”
“是。”
醫療忍者穿好防護服,戴上頭罩,在不清楚屍體隆起來的胸口中,是甚麼物體之前,必須提前做好防範工作。
他拿起手術刀,揭開一具死者的衣服,敞開來的胸膛,顯現出一個半球體,觸摸上去的時候,彷彿氣球一般,似乎胸腔裏面裝滿了水。
但是……這個感覺又不像是水氣球。
這讓醫療忍者感到十分費解。
他懷着好奇的心態,以嫺熟的手法,用手術刀剖開死者鼓脹起來的胸腔。
噗嗤。
噗嗤。
鬆軟,有種噁心感覺的流體從撕開的傷口處噴發出來,濺灑了醫療忍者一身。
“這是……泥巴?”
醫療忍者看清楚了這些鬆軟的流體物是什麼了。
這些泥土比尋常的泥土要鬆軟,可以很好的流動。
由於摻入的不只是水,還有人體的鮮血,所以這些泥土的顏色偏向紅褐色。
“這是什麼忍術?是陷入黃泉沼之類的土遁術,而死亡的嗎?”
一姬挑起了眉頭。
他捏着一團鬆軟的泥巴,感應到其中的水與土兩種查克拉性質變化。
意味着這種泥巴,是通過水土查克拉混合形成的遁術
摻入水屬性查克拉之後,土就擁有了可怕的流動性,既擁有了水遁的流動性質,也擁有了土遁的堅韌與防禦能力。
“谷之國有忍者村嗎?”
一姬問向旁邊的上忍。
“沒有常規意義上的忍者村……不過,過去這裏似乎有一個叛逃忍者的集中地,叫做‘虛僞之谷’。不過,我記得虛僞之谷在很早之前,就被琉璃大人給消滅了。聽說後來這個地方的人,向着其它國家遷移走了。”
上忍想到了什麼,開口回答。
“你們繼續負責跟進調查,我帶其他人去那個虛僞之谷看一看。”
一姬吩咐了一句,就離開了屋子,帶人去尋找虛僞之谷。
雖然不能肯定這次的事件,是虛僞之谷的人動手,但也不能夠排除掉這種可能性。
◎
“啊!”
森林裏,正準備進攻的男人,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一陣劇烈的疼痛,如同刀刃穿透了他的心臟,從口中發出尖叫的同時,一大口血也從口中噴出。
他不可思議看着站在血紅法陣中,拿着黑槍刺穿自己心臟的飛段,眼中閃過一陣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對方將自己心臟刺穿,他的心臟也跟着遭到了破壞。
懷着這樣的不解,以及死亡的不甘,男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一動不動。
“哈哈,看到了嗎,你這無神論者,這就是違背邪神大人意志的下場!”
見到懸賞目標在疑惑和不解中死去,飛段的心情充滿了愉快。
神在‘救贖’迷途的羔羊。
便是如此的感受吧。
“接下來,該完成最後的祈禱儀式了。”
雖然‘救贖’的過程十分重要,但是‘救贖’之後的收尾工作,也要完美無缺,不能留下絲毫遺憾。
就在他準備躺下來,準備爲死者進行祈禱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真厲害啊,心臟刺穿了都不死嗎?”
這是屬於陌生人的聲音。
並不是白絕來尋找自己。
“混蛋,誰在那裏?”
被打斷祈禱的儀式,沒能享受殺戮帶來的救贖與慈悲,飛段頓時破口大罵,不耐煩朝着聲源處看去。
也許是本身就具有異常的不死之身能力,所以對於有陌生人接近自己這件事,飛段也感覺不到絲毫的警惕感。
可以稱之爲毫無危機感,也可以稱之爲神經粗大,對於危險的警覺性不高。
“我是飴雪,下午好。”
從樹後走出來的是一名少年,有着和雷之國人相同的褐色皮膚,銀色頭髮,身材不像雷之國的人那樣高大威猛,屬於纖細的類型,就連面貌也偏向中性的柔美,面容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