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吾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佐助的背肌上,將含有咒印之力的查克拉細胞,注入了一部分到佐助的體內。
佐助只感覺到一股冰冷,又令他極爲舒服的東西,侵入了他的體內,與他體內的自然能量,還有脖子上的咒印開始呼應。
但是,佐助沒有冒然將這股力量據爲己有,而是仔細感應重吾傳輸過來的力量,進行感悟。
重吾是咒印的源頭,他所掌握的咒印化之力,嚴格來說,是另一種形式的仙人模式。但由於本身無法控制這股能量,所以這種仙人模式的前面,要加上‘失敗’兩個字作爲前綴。
“佐助那傢伙,這麼快就把重吾給馴服了嗎?真是個可怕的傢伙,我以爲至少需要一個月乃至更長的時間……”
坐在距離佐助與重吾大約五十米開外的一塊巨大岩石上,兜看到兩人其樂融融的相處模樣,對於佐助的手段感到無比心驚。
重吾有多麼難以馴服,他是非常瞭解的。
在大蛇丸所有的實驗體之中,他最最疼接觸的,便是重吾。
因爲這傢伙的失控不講任何道理。
而且他的能力,對重吾也不起什麼作用。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個普普通通有着木葉暗部分隊長級別實力的,尋常醫療忍者罷了。
“難怪大蛇丸大人會覬覦那雙眼睛的力量。你們說,是吧?”
在兜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背後就立馬出現了四道人影。
是音忍四人衆。
實力從高到低,分別是左近,多由也,鬼童丸以及次郎坊。
作爲大蛇丸護衛的四人衆,出現在這裏,那就意味着,大蛇丸這位音忍村的支配者也來到這裏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就算這傢伙再怎麼厲害,到最後也都不過是大蛇丸大人轉生的可憐蟲罷了。”
作爲四人衆首領的左近,冷哼了一聲,頗爲不服氣的說道。
一看到那張冷酷的臉龐,就會忍不住想起自己那次被差點踢壞的下巴,到現在都還覺得隱隱作痛。
要知道,在佐助沒來到音忍村之前,他的地位在大蛇丸那裏可是數一數二的,僅次於兜之下。
但是佐助一來,他的地位就開始極具削減。
他所尊敬的大蛇丸,徹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轉移到了佐助身上。
每次和他們四人衆談話,也都是‘佐助’、‘佐助’的喊着,也不知道被對方餵了什麼藥,如此照顧對方。
“喂,左近,你這話有點過分了?只是一場切磋賽,你怎麼還記恨到現在?要是被佐助大人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的吧。”
鬼童丸斜了左近一眼。
“求之不得,正好我最近的實力增長了許多,這一次,絕對會讓他嘗一嘗失敗的滋味是什麼。”
左近冷冷一笑。
隨即,他掃了鬼童丸一眼,不滿說道:“另外,我們纔是一體的存在,鬼童丸,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我只是就事論事。”
鬼童丸撇了撇嘴。
雖然四人衆中左近實力最強,但強的也十分有限。
真要打起來,比起左近,其實他更不想要面對多由也的聲音系幻術。
左近哼了一聲,掃向身材最爲豐滿且高大的次郎坊身上。
次郎坊這時正撕開一袋薯片,聽到左近的問題,便老實巴交的回答道:“佐助大人是個好人,他每次出去,都會給我帶鬼之國的進口零食。”
“……”
這個吃裏扒外的死胖子!左近聽得雙眼冒火。
最終,他把視線轉移到多由也身上。
作爲四人衆中第二強的存在,她的立場非常重要。
“他的視覺和觸覺系幻術很有趣,對我的能力有很大啓發。而且,冷酷的樣子,很帥。”
多由也輕輕撫弄着自己的笛子,想了一下回答。
左近更加無語了,想要吐槽。
這女人平時的毒舌和暴躁個性哪去了?此時根本就變成了一名安靜的音樂淑女。
雖然性格不好,總喜歡毒舌,但終究也是個女人。
冷酷帥哥這種設定,對於她這種年齡段的女性來說,還是非常有吸引她的獨特魅力的。
“你們這些傢伙,已經忘記了之前被他教訓的悽慘樣子了嗎?我們可是音忍四人衆,怎麼可以輕易臣服於大蛇丸大人之外的人?還是個比我們還要小一點的小鬼。”
左近眼中和心裏都充滿了不甘。
然而,面對左近的質問,次郎坊安靜嚼着薯片,心想着下一次佐助會給他帶回來什麼好喫的零食。
鬼童丸充耳不聞,用六隻手臂不停在手裏拉扯着一張結實的白色蜘蛛網,彷彿覺得這樣玩起來比較有趣。
多由也則是完全無視了左近的話,只是將笛子放在脣邊,悠揚舒緩的樂聲,通過空氣,傳播到很遠的地方,讓人感覺到心情寧靜。
“其實……我覺得佐助大人,還是挺溫柔的,比大蛇丸大人更容易接觸一些。是你太喜歡鑽牛角尖了,弟弟。”
左近背後的腦袋開始說話。
是和左近一體的兄長——右近,此時也開口說道。
“?”
左近呆滯。
四人衆的三人背叛他就算了,結果現在連自己的親哥哥也……
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左近突然覺得人生有點生無可戀。
“好了,兜,接下來這裏由我們四人衆接管了。大蛇丸大人正在據點那邊,你快點過去吧。”
鬼童丸這時開口,目光掃向兜。
“我就知道是這樣。”
兜吐了口氣,從岩石上慢慢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與灰塵。
北方據點的實驗體已經全部失敗,大蛇丸叫他過去,是爲了把據點這邊的實驗體,給全部清掃一邊吧。
比如說處理屍體,這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雖然是失敗產物,但也不能任由這些人曝屍荒野。
想到這裏,兜在四人衆的臉上掃了一眼。
和多數實驗體不同,這四人的咒印化較爲成熟,且不會失控,可以說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了。
當初和他們的同期的上百個孤兒,如今可能只剩下他們四個從實驗中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