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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提前展開行動,不確定的危險會陡然增加。
因此,手鞠召集而來的砂忍,都是同級中的佼佼者,還有兩名同僚上忍助陣。
不止如此,從鬼之國歸來的木葉使者團,在經過手鞠的一番遊說後,稍作猶豫,也加入了手鞠的搜索部隊中。
「鹿久先生,這是其中一支解毒劑,請您收好。」
在營地的正門口,所有人蓄勢待發,神情俱是繃緊,顯然都知道這次提前行動的後果是什麼,但他們沒有一人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手鞠將自己從花見遙那裏得到的其中一支解毒劑,交給了鹿久這位木葉上忍,用來保障木葉忍者的生命安全。
餘下的一支則自己保存起來,在砂隱忍者遇到危險時再使用。
「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遲則生變,要是去晚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意外。」
鹿久對着手鞠點了點頭,將解毒劑收好。
「放心,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情,巖隱那邊我們也進行了通知,不出意外,巖隱屆時也會派出增援部隊,協助行動。「
砂隱的目的是保下一尾,以及剷除知曉砂隱太多祕密的叛忍赤砂之蠍。
而巖隱的加入,則是另外一回事。
他們必定想要從這個組織手上,將失去的兩頭尾獸奪回,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何況,這次行動的組織成員,還有一名來自巖隱爆破部隊的忍者。
對於拉巖隱進入戰局,手鞠有着十足的把握。
「可、可以了,到這裏停下吧,木葉的小子。」
劇烈的咳嗽下,羅砂制止了鳴人繼續帶着自己逃跑的行爲。
離開了鳴人的攙扶,羅砂整個人都彷彿在搖搖欲墜。
胸口被刺傷,還中了劇毒,即便是以自己身軀的抗毒性,以及在使用自己強大查克拉壓制傷勢和毒性後,也無法改變自己變得虛弱無比的事實。
如今還保留的實力,早已經十不存一。
稍微有點實力的忍者,對他來說都十分致命。
「沒想到村子的高層,竟然出現了叛徒,這是作爲風影的我的失職…」
繼續咳嗽着,羅砂口中流出了紅中帶紫的毒血。
毒藥開始侵蝕他的身體。
苦無也劃破了他的肺葉,如今光是呼吸,就可能已經用上了全力。
「風影大叔,您沒事吧?在這裏停下並不安全。」
鳴人用擔憂的目光看向羅砂。
「這件事和你無關,是我們兩父子的恩怨……」
羅砂搖了搖頭。
於是,身後傳來了風沙吹拂的聲音,羅砂意識到了什麼,轉過了身,目光落在已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的我愛羅。
距離自己的位置,大約有七八米。
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忍者而言,一旦發動忍術,幾乎是觸手可及。
這種距離,無法帶來所謂的安全感。
雖然羅砂要求不需要幫助,但鳴人還是右手拿着苦無,死死守在羅砂的跟前,生怕我愛羅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我愛羅冷冷問道。
他的語氣裏,完全沒有對父親羅砂的敬重,有的只是無窮的冷漠,恨意,還有恐懼!
「你的成長超乎我的預料,再給你一段時間,恐怕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吧,我愛羅……」
羅砂感嘆着我愛羅作爲忍者的天分。
而這一切,都是我愛羅憑藉自身得到的力量,沒有任何尾獸之力的加持。
換做是同齡的他,估計光是站在我愛羅面前,都會感覺到喫力。
我愛羅的實力,已經相當逼近他這位風影。
「一個人最快速成長的方式,就是憎恨!仇恨會賜予我最強的力量,超越你,只是理所當然的結果。畢竟你的力量,自從很多年前,就沒什麼成長了。」
我愛羅擰起來的眉頭,充滿了兇狠。
曾經在自己心目中深不可測的父親,如今他已經能夠看到對方的極限,並且可以隨時跨越過去。
「我以爲你放棄了仇恨,看樣子是在等我落單的時候再下手……」
羅砂嘆了口氣,望向我愛羅的眼神中,充滿複雜。
「是啊,畢竟您是風影,要是那些暗部們都在的話,我可沒辦法對您直接下手,還可能暴露自己的目的。」
「所以,就打算利用這次的機會嗎?難怪你在逃跑過程中,一直不和村子聯繫。等這一刻,已經等許久了吧。」
羅砂沉默了下來,感受到我愛羅想要殺他的堅定決意。
「因爲這一切,都是拜您所賜。」
我愛羅擡起手臂,四周的沙子開始流動,隨時向前奔涌,吞噬一切。
「喂,等一下,我愛羅,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父子間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好好理解一下嗎?「
看到我愛羅又要不分青紅皁白的動手,鳴人覺得不能放任我愛羅下去,必須制止對方。
「木葉的人,總是喜歡這麼多管閒事。不過,這一次和中忍考試不同,那次的考試規則對我不利,不能殺人的戰鬥,根本無法稱之爲戰鬥。這一次,我要親手碾碎你!」
我愛羅面孔猙獰,四周的沙子迅速涌動,在他的指揮下,形成一隻巨大的沙之手,從天空降落下來。
「可惡!影分身之術!「
雖然不理解其中發生了什麼,但鳴人知道,不能讓我愛羅傷害風影。
一瞬間,他分出了十數個影分身,全身都在爆發強力的查克拉,就連周圍的空氣,陡然間都變得沉重起來。
沒有使用螺旋丸,衝上去的影分身,憑藉蘊含查克拉的拳頭,就把鋼鐵般堅硬的巨大沙之手擊碎。
鳴人的本體亦是如疾風般閃現出去,眨眼間出現在我愛羅的面前。
我愛羅驚訝瞪大眼睛。
砰!
拳頭貫穿了自動防護的沙層,幾乎擦着我愛羅的臉頰掠起強風。
即使如此,我愛羅還是感覺到臉頰劇痛,彷彿被什麼銳利的東西給切割開一樣。
「不要總是說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給我好好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