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剛喝下還未來得及吞嚥的茶水頓時從綱手口中噴出,濺灑到了團藏的身上,讓綱手頓時劇烈咳嗽起來,瞪大一雙眼眸震驚看向團藏,似乎在探詢對方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團藏依然毫不在意似的,只是鎮定拿起紙巾,擦去衣服上的茶水。
「根部······什麼時候需要所謂的繼承人了?」
綱手對於這一點感到奇怪,語氣裏帶着幾分諷刺。
根部本就是一個木葉政治平衡下誕生出來的扭曲組織,這樣的組織,在歷史的塵埃中消亡,纔是正確的道路。
無論是誰上位火影都不想要看到暗部的旗下,還有這樣一支不受火影,甚至不受村子控制,只服務
於個人的強大武裝組織。
沒有理會這些團藏繼續說道:「迄今爲止,合併在根部麾下的武鬥派成員,上忍四十三人,
中忍兩千有餘······這都是過去日斬綏靖政策妥協下,誕生出來的產物。他的器量不足以支撐「影'的職責,所以才誕生出了我這個「暗'。」越聽越是心驚,綱手雖然知道團藏麾下的武鬥派勢力極爲龐大,但沒想到龐大到這個程度。
上忍四十以上,中忍兩千以上,加上還未計算的下忍,武鬥派的勢力,已經強大到足以動搖火影根基的程度了。
而且,這裏面還未將根部併入進去。
保守估計,根部拿出二十位無名無姓,只有代號存在的暗之上忍,不在話下。
綱手眼角開始直跳。
「團藏,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嗎?」
綱手嘆息了一聲身體正坐起來,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直射團藏。
團藏自顧自說道:「不,老夫只是想說明,老夫在世時,還可以鎮壓住這羣人。但是老夫一旦死去,憑你的器量,能夠將他們全部懾服嗎?」
團藏的提問,無論是綱手,還是鹿久,在聽完之後,都是給出了一個沉默的反應。
儘管團藏的話語十分難聽,但說的也是一個極爲殘酷的事實。
這羣武鬥派,本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因爲三代火影長久以來施行綏靖政策下,而誕生出的激進分子。
從根系來說,綱手也是打上了三代火影的標籤,在某種程度上,也會被這羣武鬥人員,視爲三代火影綏靖政策的繼承者。
以她的能力,不管能否鎮壓住這羣人,對於木葉而言,都是一場無比可怕的災難。
「你的意思是···...」
「老夫需要一個繼承者,來避免將來出現的混亂。另外,老夫這具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即使不發生戰鬥,最多也只能再活一年。」
團藏給出了一個十分糟糕的消息。最多一年,團藏就會死去。
換做以往,綱手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慶賀的喜事。但是實際上,這很可能是木葉禍亂的開端。
團藏一死,武鬥派必然失去應有的控制,極大可能發生內戰。
想要避免這樣的事情,就只能讓根部繼續穩定對武鬥派的統治。
團藏所表達的,正是這種意圖。
可以說是陽謀,沒有半點隱藏的陽謀,卻讓綱手和鹿久不得不往裏面跳。
「鹿久你的想法呢?不管怎麼說,這和你有莫大的關係。」
從團藏來找鹿丸的態度來看,應該是看中了鹿丸的潛在的資質。
所以,綱手將決定權放在了鹿久的手中。鹿久則是苦笑搖搖頭說道:「不,我不知道怎麼做。」
從對村子的角度來說,這似乎是十分有益的事情。
但是根部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他怎麼可能不知?
他根本不想要自己的兒子,進入這樣的地方工作。
而且,一想到鹿丸以後可能會學着團藏這種整日陰沉的表情回到家裏,鹿久臉龐的肌肉就不禁抽痛。
「既然這樣,那由老夫親自和那個孩子商談如何?不管怎麼說,他已是一名合格的忍者,會有自己的一番主見。畢竟,對於孩子太過溺愛可不是好事。」
團藏如此說道。
「.....·」鹿久嘆了口氣,無奈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和火影大人會在暗中旁聽,還請團藏長老您不要硬逼那個孩子。而且,那個孩子現在還在康復期,受不得太大的刺激,交流的時間,
就放在他出院之後吧。」
「可以。」
團藏答應了這個請求,然後起身。
「對了,既然你如此看重犬子,那麼,爲什麼宇智波佐助進攻木葉時,要讓他做出那等冒險的事情呢?」
鹿久不明白這一點。於是出言詢問。
鹿丸在那日的傷勢十分嚴重,如果鳴人的仙人之符,很可能已經犧牲。
這不符合團藏此時的言行。
團藏掃了鹿久和綱手一眼,緩緩說道:「他當日通過佐井會見老夫時,老夫在他眼睛裏偷偷留下了'伊邪那岐'這個瞳術,會在他死亡時,自動觸發,將他死亡的事實進行改寫。即使沒有漩渦鳴人的仙人之符,他也不會有事。不過既然這個瞳術沒有觸發,那就一直留在他的眼睛裏面吧。」
說完,也不等鹿久和綱手的反應,團藏帶着山中風、油女取根離去。
「鹿久,你真的想好了嗎?要是被團藏說服,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在團藏離去後,綱手問向鹿久。
「有一就有二那個臭小子之前揹着我和團藏會面了一次,那麼以後就有可能發生第二次。如果他自己不打消這個念頭,堵多少遍都沒有意義。而且,團藏看中的,也是火影和豬鹿蝶的實力吧,他的聰明才智,其實佔據的比例並不大。」
鹿久惆悵的嘆息。
否則,僅憑現在的鹿丸,可無法入團藏的眼裏,只能說是一位有較大潛力的年輕忍者,距離真正獨當一面,還差得太遠。
因此,鹿丸背後所代表的火影派系,還有家族力量,纔是團藏真正看重的地方。
「你有把握就好。不過,解決掉團藏這個刺頭,接下來,我也可以對鬼之國那個臭小子,態度稍微擺強勢一點了。」
畢竟總是被自己過去的學生壓在下面,對於綱手而言,也是一件十分憋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