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木葉開始逃亡 >第二百四十八章 預兆
    現在忍界的穩定,是忍者們維持起來的,雖然也有不穩的時候,但起碼大多數時候表面上不會出現大的紕漏。

    但是這場戰爭中,忍者勢力一旦遭到巨大削弱,那麼原本隱藏在忍界暗面的能量,就會兇猛反噬回來。

    到時候動亂的,又豈止是戰爭本身。

    必須保證戰後也有充足的力量,平定各地動亂。

    「他們水準之上的忍者數量不足,雖然還沒給出一個具體定論,但若是堅持實施斬首戰術,那麼團藏提供的穢土轉生戰術,聯盟軍多半是不會拒絕了。」

    矢倉走到沙盤前面,看着現在三方的局面。

    鬼之國一路優勝,聯盟軍和曉勝負各半,儘管長門出動象轉分身扳回了一句,但前期曉的力量損失慘重,也不過微微和聯盟軍持平罷了。

    隨後,矢倉又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白石問道:

    「說起來,團藏那傢伙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如果是爲了聯盟軍的勝利,沒必要遮遮掩掩。

    矢倉有些不能理解團藏的行動。

    對於矢倉的疑問,白石只是一邊把玩着手裏的旗幟,一邊開口答道:

    「他的目的,恐怕是想要利用這次戰爭,消滅曉和鬼之國的反抗力量,然後順便讓其餘忍村也損失慘重,使得木葉一家獨大。畢竟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不然後面也不會對九尾人柱力採取懷柔政策,對火影派系妥協一部分權力。失去成爲火影的執念後,他想把自己一生全部賭在木葉的未來上。

    「把全部賭在未來?這個老不死的,這一次玩的挺大的啊。」

    矢倉感慨了一聲。

    「多次利用手中職權向火影之位以下犯上,心無敬畏之人,在他眼裏,就沒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只要有讓他心動的籌碼,連自己命都敢豁出去,從這一點來說,他比第三代日斬更要難纏。」

    「那麼,可以確定聯盟軍會採用穢土轉生戰術了是嗎?」

    「這是他們最後能增加自身籌碼的機會。大野木,還有四代·艾明白這個道理,就算綱手老師堅決反對,他們也會採納。

    白石眼中古井無波。

    雖然在戰術可以蔑視聯盟軍,但戰略上,白石從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事實上,每一次和敵人交手,他都會從各個方面剖析敵人的能力,性格,他們手裏有多少物資,有多少兵力,以及他們所處的政治環境,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確保戰爭的勝利。

    而五影的個性,還有處事風格,在白石看來十分鮮明。

    作爲火影的綱手,在大事上,喜歡用正道解決問題,不熱衷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像是理想化的三代目火影,但可惜,她手裏沒有替她揹負罪惡的‘忍之暗,,只能佔據火影的光明一面,而無法統合木葉黑暗中的力量。

    另外的五影,比如土影、雷影,乃至於此時昏迷過去的風影,他們平時的作風可圈可點,但都不會吝嗇於一些卑劣的手段,將問題給解決掉。其中以土影大野木爲最,爲了勝利,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何況,現在留給聯盟軍的選擇不多,長門可以第一次使用象轉分身偷襲,給聯盟軍制造麻煩,那麼,之後就有可能出現第二次,第三次……

    一直這樣消耗下去,聯盟軍定然喫不消。

    而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就是直接進攻雨隱,將長門消滅,結束這種無意義的消耗戰。

    現在穢土轉生可以給他們提供足夠的戰鬥力,綱手姑且不論,大野木必然堅定到底,即使知道團藏可能包藏禍心。

    「感覺聯盟軍所有的東西,都被透明公開了一樣。」

    矢倉苦笑了起來。

    鬼之國對於情報的重視,簡直細心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從戰場開啓的那一瞬間,聯盟軍在鬼之國眼中就是一手明牌,有什麼手段,有多少隱藏力量,都被窺視的一清二楚,沒有什麼祕密可言。

    「無論任何時代,信息就像是身體裏必不可少的血液,誰掌握世界上最多的信息,誰就可以在開戰的那一刻,獲得先手權。接下來無論做任何事,都會事半功倍。只要有充足的信息,就算是十尾那種存在,也未必不能確定其上限,然後從中找出破綻來。當然了,前提是自身實力也要達到水準之上,不然得到再多的信息,也沒有太大意義。

    白石語重心長的笑了笑,對於矢倉的評語不可置否。

    爲了構建這一套情報系統,鬼之國每年在這裏面花費的資金,都是一筆天文數字,一點都不輸于軍工領域的

    投入。

    而這一套建立多年的情報系統,在這場戰爭中,也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接下來,讓照美冥那邊全力配合聯盟軍實施斬首戰術,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提前完成,這一場戰爭,是時候劃上一個句號了。」

    說完,白石把玩在手中的旗幟輕輕一甩,旗幟便飛向沙盤的一角。

    這支飛出去的‘鬼,字旗幟,筆直插在了沙盤中聯盟軍總部的要塞上,將原本的‘聯,字旗幟擠下。

    「辛苦了。赤子路上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來吧。」

    鳥之國堅石要塞的西側大門入口處,一姬接待了來自熊之國的運輸隊伍。這支運輸隊伍只有一百來人,領隊的是一名身穿查克拉鎧甲的上忍,左右手各自提着一個黑色的箱子,從他面部一絲不苟的神情來看,箱子裏面應是裝着什麼重要物品。

    其餘人一半是忍者,一半是技術人員,在這些人裏面,唯一算得上特立獨行的,便是赤子了。

    他此時坐在運輸車的車頭上,白色的風衣包裹着瘦弱的軀體,懷裏抱着一杆以布條裹住的長柄武器,蒼白到枯萎的頭髮隨風而動,雙眼緊閉,鼻孔裏隨着呼吸鑽出忽大忽小的鼻涕泡,彷彿在做一個香甜不會醒來的美夢。

    在明眼人眼裏,這完全是出於不設防的狀態,讓人不禁爲他這種懵懂無知的樣子感到汗顏。

    但對於知曉他真實面目的人來說,也許沒有比這懵懂無知姿態,更爲可怕的事物了。

    正因爲這份懵懂,才顯得恐怖。

    也正是由於他的存在,運輸隊里根本不需要另外的防備力量。

    「赤子大人還是老樣子,雖然中途醒過來一次,但也只是草草吃了一塊麪包,喝一杯水,就繼續睡覺了。

    帶隊的鬼之國上忍無奈嘆了口氣,似乎也拿赤子這種嗜睡的個性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