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戰場上的衝突不斷升級,就連位於大後方的休息區內衆人,也難免感到人心惶惶,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在這種局勢下,任何一人都免不了要做足前往戰場的覺悟。
原木葉所屬凱小隊的寧次、天天與李洛克三人,在完成龜島的防守任務後,就跟隨上忍隊長來到總部暫時休整,在隊長邁特凱執行機密任務後,三人亦是被留下。按照上級的指令,他們接下來的工作,會在總部內進行對應的安排。
三人之中,天天與李洛克是中忍,寧次作爲隊長邁特凱之外的唯一上忍,自然成爲了小隊的臨時代理隊長。
此時他召集兩人到自己的房間進行內部會議。
“也不知道凱老師怎麼樣了,從昨天開始,就沒有看到他人,就算是執行什麼機密任務,上面也保密過頭了吧。”
天天來到寧次的房間後,不由得抱怨起來。
作爲聯盟軍的中忍,她自然是不清楚聯盟軍上層所執行的斬首行動,只是得知他們的上忍隊長,正在執行一件絕密任務,就連隊員也沒有透露分毫,上級給出的回答,是讓寧次代爲管理,隨時準備出擊罷了。
“如果是涉及重要的S級任務,不被告知任務以外的不相干人員,這也在情理之中。凱老師執行的,多半是這類絕密而危險的極高難度任務吧。”
作爲凱小隊的代理隊長,寧次顯得十分鎮定,彷彿凱的離去,對他來說,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只是平靜無比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沒關係的,天天,凱老師此時也正在戰場上燃燒自己的青春吧。作爲學生兼弟子的我們,也不能夠給凱老師丟臉!”
和一臉頹廢的天天不同,李洛克則是保持着一種鬥志滿滿的亢奮狀態,熱血沸騰。看他的樣子,應該恨不得立刻前往戰場,和敵人熱血的大戰一場吧。
“笨蛋還真是無憂無慮呢。”
天天無語看了一眼對方。
戰場可不是用來熱血的地方啊,這又不是模擬訓練戰鬥,對戰的忍者會在關鍵時刻手下留情。這種戰鬥一旦無法‘通關’,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場戰爭中,因爲熱血上頭而在戰場上死去的忍者,可是數不勝數。
“寧次,你也說說他吧,現在又不是考試。”
“放棄吧,一旦李陷入這種狀態,他是聽不進任何話的。就和鳴人那個傢伙一樣。”
寧次做了一箇中肯的評價。
“呃……”
天天只好無奈退卻,這兩個傢伙確實有共通之處,在針對某些事情時,會變得一根筋,死不放棄。
“說起來,鳴人今天好像也沒有看見呢。還有那個雲隱的人柱力大叔,也沒有看到他人。”
天天忽然想起了什麼,察覺到事情的異常。
“大概和凱老師一樣,都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吧。不過,那是他們的事情,和我們無關,如果連他們都無法處理,我們過去也沒有意義。”
寧次冷靜的說着話,集中了世界所有頂尖忍者的戰爭,像是標準實力的上忍,也和那些中忍、下忍沒有區別,都只是炮灰。說好聽一點,可以視爲大一點的炮灰。
在頂尖忍者的戰鬥中,他們的力量無足輕重。
除非是形成制式的部隊,但由於上忍數量的稀少,這樣的條件很難成立。
四年前,也許他可以憑藉過硬的實力,與鳴人、佐助一較高下。但是現在呢?在這兩人的潛力完全轉化爲實力之後,他這個日向分家的天才,在這場戰爭中,顯得微不足道。
有的時候,甘於平凡,反而能讓他看清楚更多的東西。
天天看向寧次的眼神有些複雜,自從四年前的那場中忍考試後,她就隱約感覺到寧次有些變了。
不再像忍者學校那樣,或是剛成爲下忍那段時間的鋒芒畢露,而是變得內斂,將所有的外在光環隱去,迴歸於平凡的心態。
她不知道寧次的這些變化從何而來,只是隱隱覺得,和那場聯合中忍考試,以及日向一族有關,心思也比以前要更加深沉。
畢竟日向分家與宗家的對立,只要是木葉忍者,向來不會有人一無所知。
“寧次,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天天還是把寧次視爲主心骨,以他爲首。
不僅是因爲他是小隊中的唯一上忍,也還有其餘的情感在內吧,比如說,那份從學校時期就一直存在於內心深處的憧憬……
讓她對寧次產生百分之百的信任。
作爲第三人的小李,也是安分坐了下來,看向一臉沉着的寧次。
即便性格不同,他對於寧次這位一直走在自己前面的天才,同樣抱有極大的信任。
他們既是對手,也是可以託付後背的摯友。
“現在局勢緊張,什麼時候前往前線都不意外,縱然我們現在位於聯盟軍的大後方,也不能完全掉以輕心,依我之見——”
寧次正說之際,突然一道‘流星’在窗外的夜幕之中爆炸開來,然後漆黑的夜幕上,便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白光,幾乎把整個聯盟軍總部要塞的上空照亮,變得和白晝一樣明亮起來。
宛如一顆懸掛在夜空中的小型太陽。
嘀——
嘀——
嘀——
隨之而來的是要塞中警報器發出的銳利響聲,直接打破了沉寂的夜晚,讓人從和平的安逸中猛然驚醒。
“那是——”
天天與小李同時做出行動,快步跑到房間的窗口位置,打開窗戶。
滾熱的風從外面吹進,其中混雜着令人不安的氣息。
夜空中的‘太陽’沒有墜落,高高掛在了空中,持續釋放着光芒。
沒有絲毫的準備,遠處更多的‘流星’發射而來,聯盟軍總部要塞的四周,亮起來的防護結界,像是一隻顛倒過來的大碗,將要塞護持起來。
這道結界甚至就連地底也被籠罩之中,可以阻止土遁忍者的潛入。
然而這道結界發動的時間還是晚了。
流星的炮火飛快穿梭,擊中了要塞內的信號高塔,讓那座高大的信號塔,在大火中灰飛煙滅。
炮火還在持續轟炸,撞擊在防護結界上,在透明的護壁上冒出火光與衝擊,讓結界搖晃動盪,如同海嘯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激怒的大海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