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轉生忍術!快!去阻止她!”
想也不想,扉間直接開始了進攻,不給琉璃繼續施術的機會。
初代艾與石河隨後跟上,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想不到,對方連神祕無比的轉生忍術,都能掌握使用。
目前他們還能在戰鬥上佔據一定的優勢,但若是等綾音復活,那麼他們的優勢將會蕩然無存。
靠八門遁甲之術好不容易挽回的局勢,又會一朝回到解放前。
必須阻止!
不能讓對方復活!
咚!
更加有力的心跳,通過空氣的傳播,清晰響起。
這股氣息,雖然危險,但卻異常虛弱。
很顯然,這股微弱的危險氣息,屬於剛剛死而復生的綾音。
嘴巴微微開合,重新呼吸着這片生者世界的新鮮空氣。
炸裂成血洞的胸膛,也在迅速恢復,骨架、內臟、血肉都在重生,煥發新的生機。
“水遁·水陣壁!”
而知道了琉璃的打算,白蓮與鬼燈幻月十分振奮,拼盡全力,毫不猶豫同步施展了水遁忍術。
吞沒大地的洪水剎那間生成,在前方豎立着一道高達上百米的超大型水牆。
光是水牆的厚度,就有十幾米。
且經過注入查克拉的水流,硬度勝於鋼鐵。
轟!
初代艾一馬當先撞上了超厚水牆,但沒有一下子撞開,只是在水牆上開出了一個幾米厚度的洞。
水流的重壓,讓他也感受到了壓力。
石河開始結印。
巨大的岩石巨人從大地上拔地而起,不亞於尾獸的壯碩軀體,發出隆隆聲響,一拳轟向前方的水牆。
強烈的衝擊,撼動着這片空間。
白蓮與鬼燈幻月頂着壓力,不斷在水牆中注入查克拉,不斷將破損的水牆修補,以此來抵抗石河與初代艾的衝擊。
但敵人的破壞力太過驚人,不用多久,就可以突破他們二人制造出來的防禦層。
“喂,還沒好嗎!?”
鬼燈幻月大聲喊着,死死咬緊牙關,臉上的肌肉全部扭曲在一塊。
“差不多了。”
琉璃淡淡迴應了一句,似乎沒有感覺到戰局的緊張似的。
相比起八門遁甲之陣的威脅,這點程度的進攻,並不放在她的眼裏。
隨着心跳的恢復,白色巨兔的生機開始在體內流淌。
除了氣息十分微弱,綾音的意識已經在快速甦醒。
琉璃知道,這是查克拉缺失嚴重的後果。
爲了抵擋八門遁甲之陣的最後衝擊,綾音最後也用上了體內大半的查克拉。
加上死亡會流失部分查克拉,此時綾音即便復活,也是不完整的虛弱狀態。
想也不想,琉璃輕微一跳,來到巨兔的嘴邊,將晶體管拿出,手掌一鬆,輕鬆落入微微張開的巨兔嘴中。
異物流入,巨兔下意識的滾動着喉嚨,將晶體管碾碎,銀色的細沙流淌到血肉之中。
一股龐大的查克拉,迅速衝擊向四肢百骸。
讓巨兔的脊骨乃至全身都受到電擊一般,激烈的顫抖起來。
雖然胸膛的血肉還在修復,但身體已經無礙行動。
躺在地上,舉起右臂,對着側旁一揮。
白蓮與鬼燈幻月跳步閃開。
水牆失去了查克拉的供應,出現破綻。
岩石巨人的拳頭衝破水牆,露出一截臂膀。
初代艾身上的雷影四處激射,也衝出了水牆之外。
然而,此刻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隻巨大,有着白色皮毛的拳頭。
轟!
驚天動地的查克拉衝擊,吹飛出去的風暴,以絕對的姿態,粉碎了岩石巨人的手臂。
初代艾身上的雷電,也被拳風吹開,身體不受控制的翻滾出去,穢土轉生的身軀上,傳出裂開的聲音。
拳頭產生的力量,就像是颱風在肆虐。
雖然承受住了,但扉間三人也無法再前進一步,只能眼睜睜那道宛如魔神的血眸巨兔,慢慢從大地上坐直身體。
那渾厚似深淵的恐怖氣息,光是直視,就讓人頭皮發麻,感到皮膚在刺痛。
琉璃跳到了地面上,仰着頭看向在前方坐直身體的巨兔,嘴角的笑意更甚。
巨兔則是晃了晃有些不清醒的腦袋,晃悠悠從地上站起,刺眼的白色光華籠罩全身,龐大的體積肉眼可見縮小,變成人類的正常體型。
穿着有些殘破的和服樣式忍者服,腿上的白色過膝襪也有些破損,黑色的長髮在風中輕輕飛舞,皮膚如白玉光滑剔透,看上去完好如初,沒有絲毫損傷。
她揚了揚手臂,感受着手臂中那熟悉的洶涌澎湃的力量,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體內的查克拉也正源源不斷涌出,更甚全盛時期的自己。
“死而復生的感覺怎麼樣?”
琉璃開口詢問道。
“糟透了。”綾音不假思索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臉上的表情十分陰鬱,純白的瞳孔中更是透露出陰暗冰冷的殺氣,“不僅浪費了白石君寶貴的轉生符,就連極粒子這種底牌,也被迫提前用光……要是讓白石君的計劃出現不可預控的紕漏,那個粗眉毛的傢伙,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一萬次也死不足惜。”
“是這種糟透嗎?”
琉璃有些啞然。
“是啊,不然你以爲呢?我無論怎麼樣都好,但白石君的計劃不能錯漏呢。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綾音再度肯定了這一點。
說着,她的白眼轉向扉間三人。
扉間等人如臨大敵,臉色異常難看,顯然爲沒能及時阻止綾音復活而懊惱。
儘管對方解除了變身,但不意味着對方的人類之身就容易對付。
局勢可謂是糟糕到了極點。
“哈哈,白毛火影,看到了沒有,現在可是我們這邊佔據優勢哦。說真的,如果我是你們,現在就已經開始舉旗投降了。現在投降,也不失爲一條明路……怎麼樣,白毛火影?我的提議很不錯吧。”
鬼燈幻月大聲喊叫,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綾音的復活,讓他這時信心倍增。
“……”
看着鬼燈幻月那小人得志的囂張嘴臉,扉間心頭冒火,但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