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一愣,心中有種說不清的奇妙之感,只是他面上不顯,依舊是一副高冷淡漠的姿態:“那你可太看得起本王了。”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卻是行宮到了。

    沐雲安下了車後看了看那行宮,心中有些惆悵,她站在門口卻是沒有進去。

    蕭承逸見她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不進去?”

    沐雲安咬了咬脣,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我住在這裏晚上害怕。”

    蕭承逸脣角一抽,斜睨了她兩眼,佯裝好奇的問:“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

    沐雲安道:“人家一個姑娘家,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會怕啊,但如果有逸哥哥在那就不一樣了。”

    蕭承逸假裝聽不懂的樣子:“這行宮守衛森嚴安全的很,你若不放心本王可以再加強守衛,一定保證三公主的安危。”

    沐雲安:“......”

    誰要他保證她的安危了?她話都說的那麼明顯了,他是聽不懂嗎?

    沐雲安懷疑這男人一定就是故意的,她憤憤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氣沖沖的轉身進了行宮。

    看來,想要搬到攝政王府和蕭承逸同住,還需要徐徐圖之纔行。

    不過,逸哥哥她都能叫了,同府而居還會遠嗎?

    身後,蕭承逸望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由的勾了勾脣角。

    這丫頭的小心思他一眼就看透了,若是由着她搬去了攝政王府,那他以後還有安生日子嗎?

    決不能讓這小丫頭得逞。

    蕭承逸斂住思緒,轉身上了馬車,走到一半他才發現他母親給那丫頭開的藥方還在他身上,於是便讓人又折了回去。

    沐雲安回了行宮後,先安置了紅玉和玉梨,她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端在水裏正喝着,就見連城走了進來。

    想到自己所中的禁忌蠱,以及連城手中緩解心痛的藥,看來她有必要問個清楚纔行。

    “三公主,那兩個丫鬟已經安置好了。”

    連城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稟道。

    沐雲安點了點頭:“辛苦你了,聽說昨日我暈過去後是服了你的藥才轉好的?是什麼藥,我怎麼不知道。”

    連城低着頭道:“此藥是女王交給奴婢,用來緩解禁忌蠱發作之苦的。”

    沐雲安一愣,她眯了眯眼睛:“這麼說來,母親知道我中了禁忌蠱?”

    連城道:“公主雖然沒有說過中蠱一事,但女王心知肚明,知道你這麼做是想和大祭司做個了斷,公主不說女王自然也就假裝不知。

    但她還是擔心公主,會受蠱毒發作之苦,所以給了奴婢緩解疼痛的藥物,以備不時之需。”

    沐雲安聽着連城這番話,卻是聽懂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說女王懷疑她體內的禁忌蠱是自己種的?

    爲的是將喜歡大祭司這件事,永遠埋藏於心中?但女王卻看了出來,怕她受苦這纔給了連城藥物?

    如此說來,這就是一個巧合而已,看來是她想多了。

    沐雲安鬆了一口氣,就聽連城有些好奇的問道:“三公主,奴婢不解,你爲何要針對那北辰的護國公主,還和攝政王走的這麼近?

    萬一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豈不是有損公主你的清譽?”

    門外,正欲推門的蕭承逸聽到這句話,忽而停了下來。

    就聽沐雲安的笑聲傳來:“接近攝政王,自然是想博取他的好感,壞了他的婚事,你想如果攝政王悔婚,北辰會放過南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