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安忙轉移了沐如豐的思緒道:“爹,我趕了一天的路,你外孫都餓了。”
這招果真有用,沐如豐聞言也不再針對蕭承逸了,忙扶着沐雲安道:“走,快回去歇着,我讓你給你做好喫的。”
說着,他又嘆了一聲道:“在我心中你還是一個孩子,如今竟然快要做母親了,這女子懷孕本來就辛苦,蕭承逸竟然還敢帶着你趕路。
我看這個夫君你還是別要了,咱們換個人喜歡吧?”
正要起身的蕭承逸聽着這話,腳下一軟差點沒摔倒。
周圍的人都朝着他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上一次,沐如豐罵蕭承逸的時候他們沒在跟前,只知道罵的很慘。
但再慘也慘不過現在,被岳父嫌棄成這樣,蕭承逸也是第一人了。
蕭承逸見衆人都在看他,他一個涼涼的眼風掃了過去,帶着警告的意味。
馮長陵笑着道:“你在我們面前逞威風有什麼用,有本事搞定你的岳父啊?”
蕭承逸咬着牙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是啞巴。”
馮長陵聳了聳肩,他握着呼延秋的手道:“我的岳父大人還是很喜歡我的,對不對?”
呼延秋大驚,當着攝政王的面這麼打擊他不好吧?
事實證明沒什麼不好的,因爲玄渡也補了一刀:“我就比較慶幸了,沒有岳父大人嫌棄。”
他笑着,看向葉修塵問:“我說的對不對?”
他乾笑一聲,硬着頭皮道:“國師大人說的是。”
確實,沒有岳父大人嫌棄是挺好的。
蕭承逸待不下去了,這些好兄弟啊,可是找到機會狠狠的挖苦他了。
他氣的一揮衣袖,大步的走掉了。
身後衆人一個個笑容滿面,看蕭承逸喫癟被人斥罵真是太舒服了。
他們平日裏敢做的事,有人會幫他們做,關鍵是蕭承逸還不敢反抗,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們幾人心情大好,跟上去繼續看熱鬧去了。
蕭承逸黑着臉來到帳外,就聽沐如豐有些大的聲音,充滿了震驚:“已經五個月了?那豈不是在去漠北的時候就懷上了?”
沐雲安點了點頭:“半路上發現的,逸哥哥當時也不知道。”
沐如豐又罵了起來:“不知道就跟他沒有關係了嗎?
自己的夫人懷着身孕被人帶走,就是他的無能,更何況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你這懷着身子從北辰到漠北,如今又從漠北迴來,這折騰來折騰去,他就沒想過後果嗎?
女子懷孕本來就危險,我看他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你。”
帳外,蕭承逸停下了腳步,那臉色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別提有多麼難看了。
而他此刻的心情就更不必說了。
關鍵除了沐如豐這個岳父,他還有一個母親,等他母親回來,罵的只會比他岳父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