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屏幕,暮影忍不住輕‘嘶’了聲,“這小子如此年紀竟然就能勾劃出字符?”
“而且一次性勾劃20多個……這他麼是人麼!”
罵了兩句後,他又笑了起來,“看來他身上有不少祕密,一種能大幅提升實力的手段。”
“海量的精神力和魂能儲備,還有他揹包裏的小猿猴……”
一旁,向豐銳無比嚴肅道:“暮大教長!我提醒你,學生的此類祕密嚴格受到聯盟憲法保護!”
這世上,凡是天才誰沒點祕密,大天才有大祕密,小天才有小祕密,嚴卿並不是唯一!
聽罷,暮影笑了笑,看向向豐銳,“瞧你,我又沒說拿他當小白鼠,我只是稍微有些感興趣而已。”
……
斷水村中,嚴卿並不知道他貌似被某個心懷不軌的大佬盯上了,再休息了幾分鐘纔再次出發。
他極其嚴厲地對着耳麥道:“丁用剛纔是什麼情況,我想各位基本都已經猜到了。”
“那個弱智竟然會在這地方聖母心爆棚,我真恨不得一刀跺了這孫子!”
“自己死了不要緊,萬一把另外兩個隊友害死了呢?萬一引起連鎖反應,導致整個隊伍全軍覆沒了呢?”
一道道怒斥聲在無線電中響起,其他人面面相覷,心道隊長這次看來真的發火了。
姚琴和另外一個學生不禁狠狠瞪了某人一眼,丁用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捂着心口。
沒敢吱聲。
嚴卿繼續說着:“丁用這比,被人刺進心臟,我累死累活救了回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再死那就死吧!”
這一句他說得極其冷厲,其他人心中一凜,不過好奇的是,心臟被刺還能救的過來?
是丁用這傢伙運氣太好,還是隊長醫術高超?
若果是後者也太厲害了吧!
此時的嚴卿很煩躁,他麼的,當個錘子隊長呢,既要打指揮,又要當主輸出,又要當輔助,又要當奶爸。
艹!
累成狗了!
一個人逍遙自在他不香麼!
東臨的人情這一次怎麼說也還了,下次,老子不伺候!
另一處。
右翼的季正豪、步經略正在每間屋子每間屋子搜索,按照嚴卿的命令,必須確保身後安全。
三人來到一間屋子,背靠背檢查着,忽然,屋頂一滴鮮血滴在了季正豪的臉上。
緊接着一個人影砸下。
轟一聲!
地面炸裂,三人倒飛而出。
“哼哼,”
管百緩緩站起,負手而立,他的左腹有明顯的傷口,“你們這些小鬼不依不饒的。”
“既然這樣,我就送你們上西天吧!”
張參癱倒在地,渾身是血,下意識地按住耳麥:“隊……隊長,請求支援,對方是一個歸元境一重!”
不遠處,步經略慘然一笑,“放棄吧,他不會來救我們的,而且說不定這就是他安排的!”
“啊?爲……爲什麼!”
張參大惑不解。
步經略喫力地往後挪了挪,看了季正豪一眼,“咳咳,你還不知道吧,嚴卿與豪少可是有死仇!”
“他……他巴不得我們死呢。”
此時的季正豪一隻腿斷了,他掙扎往後爬,但是一隻腳跺在了他的身體上。
“跑什麼啊?你們剛纔不是還找我呢?”
管百冷笑,“我們那麼多弟兄都被你們殺了,現在,我要把你們的腦袋踩下來喂狗!”
說着就要一腳跺在季正豪的脖頸上。
突然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管百猛地一轉頭,透過窗戶,他看見了鄰屋上站着一個人。
黑霧繚繞,從外面滲了進來。
“隊……隊長!”
張參眼神激動,喜極而泣。
步經略也是大喫一驚,難以置信,甚至甩了甩頭確認自己沒有眼花,的確是嚴卿!
季正豪就更不用說了,目瞪口呆,瞳孔驟縮,整個思維都被那個身影凝滯住了。
“隊長?”
管百扭了扭脖子,“這種垃圾的隊長無非也是垃圾而已,我現在就先解決了你。”
話音未落,地面凹陷,塵土飛揚,窗戶碎裂,他的身體猶如一條蟒蛇騰空撲了出去。
然而這無比自信的一擊卻撲了個空。
一滴冷汗從管百的額頭滑下。
背後,嚴卿一臉漠然,劃掌爲刃輕輕一砍,管百隻覺脖頸一疼,整個人砸落在地。
張參三人驚呆了,之前嚴卿展示過1000基礎命力,可就算對付的是一個重傷的歸元一重。
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寫意!
難道說……
三人心中有了一個誇張無比的猜測——其實嚴卿的基礎命力早已遠遠超過了1000!
當時所展現的不過是皮毛而已!
一想到這個,無論是張參、步經略還是季正豪都感覺一抹驚悚,這尼瑪是人是鬼?
你還是個覺命境啊!
地上,管百隻覺自己的脖子似乎要斷了一般,無比艱難地翻了個身,仰視着上方的嚴卿。
驚駭道:“竟……竟然比那些學生都恐怖,你你……你到底是何人?”
黑霧晃動嚴卿出現在了對方的身前,一步一步逼近,直到對方退無可退,擡起腳。
“我是你祖宗。”
咔!
一腳跺下,骨裂聲響起,管百的腦袋像皮球一樣滾啊滾,滾到了季正豪眼前,嚇得他滿臉煞白。
對於血色旅嚴卿絕對不會手軟,這羣傢伙曾經襲殺過他,殺死過多名窗城一中的教員和學生。
還有窗城的城防軍。
處理完這裏的事嚴卿轉身就走,後面傳來季正豪沙啞的聲音:“你……你不殺了我?”
嚴卿微微側頭,“我會的,但不是現在。現在,你是我的隊員。”
說完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三個‘命’字字符緩緩飛出,分別飛到三個人的身上。
……
回到自個位置,嚴卿嘴脣微微泛白,自語道:“靠,我好虛啊,不行,得好好歇下。”
輕咳一聲,他按住耳麥說:“季正豪那隊剛纔遇襲了,受了重傷,大家原地休整半個小時。”
“是!”
“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