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撞了個空!
這樣的變故簡直太驚悚了,無論是血滴子、呂龜,還是在不遠處觀戰的史宿都不由脖子一緊。
下一瞬,嚴卿出現在了血滴子的背後。
後發必殺。
絕對速度優先!
咔嚓!
雷電交加,寒光四射。
8000的命力加持的三·級合金劍徑直砍在了血滴子毫無防備的後背,咻,三層樓房瞬間炸穿。
血滴子一頭砸進了地下,嚴卿的第二劍已緊跟着撲殺而至,鏗!只見血滴子爆躍而出。
手裏提着一把刀。
後背裂開一條頎長的口氣,鮮血潺潺,白骨森森。
呼!
血滴子像壁虎一樣半蹲在水塔牆壁,死死盯着下面那處被洞穿的三層樓房,咬牙切齒。
“小雜碎……”
他實在無法想象嚴卿的速度爲什麼一下子變得那麼離譜,他居然連一點反應感知都沒有!
這不科學!
這不可能啊!
難道是……
高階法寶,或者某種強力的字符?
血滴子今個不是沒遇到過,那羣頂級小隊之中就有人有,那字符、法寶一看就是家中長輩所贈。
否則他堂堂一個歸元八重,也不可能被一羣歸元境的小屁孩追着到處跑。
可細細一想,不像!
因爲即便是高階法寶和強力字符,由於使用者境界的限制,威力也不會強到哪裏去。
否則他早就掛了。
可剛纔那個速度和力道……誇張的一比!
事已至此,血滴子壓制住心中,雖然第一劍奇快奇猛無比,可第二劍顯然弱了許多。
“現在看來,那一劍應該就是他最強的一劍,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這之後他會一直走下坡路!”
“而我,雖然受到重創,但8000基礎命力依然在,基本上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想通了這點,血滴子一下鎮定了許多。
他還有優勢。
很大。
絕對的!
血滴子長呼一口氣,眼神陰沉,頂級小隊估計很快就要來了,他打算速戰速決。
一刀結束!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手攥緊刀,魂能爆發。
砰!
塔壁凹陷,血滴子拎着刀猶如一顆炮彈一樣飆射而出,這一刀必將畢其功於一役!
地下,由於先前無節制地勾劃字符,再加上連續使用兩劍和後發必殺,嚴卿早已渾身浴血。
氣息萎靡。
就連周身的黑霧都稀薄了不少。
這一次沒有分身,只能他親自上陣。
魂能沒了不要緊。
力氣沒了也不要緊。
那就以壽命爲代價,一個月也罷,一年也罷,敢殺我的隊員,敢讓我對人有所虧欠。
老子一定要斬了你!
嚴卿雙手握劍,原本稀薄頹然的黑霧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整個空間似乎都有點變形。
他的每個關節都在嘎吱作響,每個細胞都在不斷震盪,整個身體前所未有的強盛!
轟!
可怖的威能直接蕩平了四面牆壁,樓房開始坍塌,地面兀然出現了一個深邃的凹坑。
空氣彷彿波浪一樣被震盪開來,空中,嚴卿已和血滴子當頭對面。
鐺!
刀劍相撞。
第三劍,基礎命力的4倍,即12000!
12000對8000,絕對的碾壓!
下一刻,血滴子以比來時更加迅猛的速度飆射而回,轟一聲砸在了水塔的腰部!
咔嚓!
高聳的水塔隨之轟然倒塌,而原本躲在中間觀戰的呂龜也被強橫的命力所波及。
一命嗚呼,倒頭栽下!
不遠處。
目睹整個過程的考官史宿眼睛瞪大,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這尼瑪真的假的?
歸元八重被一個覺命境幹掉了?
史宿的耳中不斷嗡嗡作響,大腦陷入一片空白,這一瞬他已經沒法正常思考,沒法正常呼吸了!
後方。
追蹤而來的頂級小隊也恰好看到了血滴子被砍爆的一幕,一個個傻了般凝固在原地。
足足好一會,劉代鉤才木然自語道:“喂,我剛看見那哥們一劍把那歸元八重砍飛了。”
“感覺好假。”
“對!”
有學生立即附和,“演的,一定是演的,有錢能是鬼推磨,那人一定收了賄賂!”
顏鬥做了一個深呼吸,喃喃道:“這……你們相不相信我不管,反正我拒絕相信。”
“我也是。”
另一個學生僵硬地說,“這他麼的要是真的,那我們算什麼?一羣廢物?無能者?”
人羣中,左穿雲一直沉默不語,他盯着遠處砸落在的嚴卿,牙齒不由得嘎吱作響。
雙拳緊握。
他一直都確定自己是這400多號學生之中最強的一個,不管是實力還是天賦都遠遠凌駕衆人之上。
可現在看來……他並不是!
又是幾聲震顫人心的響雷,終於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下來,倒地昏迷的嚴卿被雨水打醒。
他無比喫力地想要站起來,努力了好幾次才成功,然後拄着劍一瘸一拐地走向水塔的殘垣。
鮮血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印跡,很快又被雨水沖刷開來。
也不知走了多久,嚴卿終於到了,他來到亂石之中,找到了還一息尚存的血滴子。
這會的血滴子早已沒了人樣,胸口有着一個比後背還要誇張的口子,劍氣甚至將他的整個前胸都掃蕩空了。
他的臉上充滿了駭然。
頹然。
茫然!
直到現在他也無法確定自個剛纔經歷了什麼,那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卻讓他給撞上了。
找誰說理去?
此時的嚴卿早沒了暗之力狀態,氣息衰弱,比對方好不到哪裏去,但好在他還能動。
能提起劍。
他雙手努力掄起劍,漠視着血滴子,“你……上次襲殺我,殺死保護我的教員。”
“殺死……保護我的城防兵。”
“這次,你又襲殺我,我的一名隊員被你殺死,多名隊員遭到重傷,甚至我因爲要殺你也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