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那人發出了令人噁心的笑聲,“你所關心的男人將被閹割當成奴隸,而女人則會被……桀桀。”
“想象一下,你那視如爺爺的顏文心,痛苦又卑微地在給外星人擦馬桶。”
“你那視如親姐的付碧含,脫——”
“閉嘴!”
“閉嘴!”
“閉嘴!”
“滾你麻痹!!!”
嚴卿邊使出所有力氣揮砸着,邊歇斯底里地咆哮,他從來沒有像如此暴怒過。
他恨不得一拳砸爛那人的臉,一腳讓那人斷子絕孫。
可他根本無法觸及對方。
他所有的攻擊都打在了空氣上。
然而他越是這樣,那人笑得越發得意,“對,對,若你沒有我的幫助,到時只能被人按着腦袋。”
“眼睜睜地望着這一幕幕精彩的景象無能狂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麼樣。”
“現在還要拒絕我的幫助嗎?”
嚴卿緊握拳頭,目眥欲裂,渾身發抖,“草泥馬!”
空間中安靜了片刻。
很快又聽到了那個聲音,他笑了笑,“我就當你接受了,但在這之前,你還是消化下吧。”
緊接着嚴卿一個恍惚,猛地睜開眼,發現這是在他的臥室之中。
他急忙打開燈。
並沒有其他人存在,他的衣服溼透了,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一般。
“是夢嗎?”
嚴卿自語着,他仍舊在喘着粗氣,之前的惱怒和掙扎仍未消除。
“是夢一切都好說。”
“可要不是夢……”
嚴卿坐在牀邊,喝了一大口白開水壓壓驚,整個人不免感到一絲壓抑。
“要接受那人的幫助嗎?”
嚴卿從未像此刻般猶豫。
倘若對方真的能夠幫助自己,保護他所關心的人,那即便是被奪舍了又能如何?
他能走到今天,付碧含、顏文心包括周運,這些人無疑給了他莫大的幫助。
沒有他們。
何來他的今日。
奪就奪了。
但問題是誰能保證這混蛋奪舍了他之後,是否有能力對付外星人,會不會按照自己的意願保護顏文心他們?
這是嚴卿最顧忌的一點。
做了個深呼吸,他閉上眼,躺在牀上,試圖再次進入夢境,如果那不僅是一個夢的話。
“歡迎回來。”
那個聲音說,這會又變得像一個紳士一般,他不免失笑,“其實你一直走進了一個誤區。”
“我從沒說要奪舍你,事實上,我對你的身體和你的靈魂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嚴卿冷笑“你覺得我會信?你如此巧舌如簧不就是爲了讓我卸下警惕,好讓你得逞嗎?”
“別當我是傻子!”
還是那句話,人心向惡。
“呵呵,”
那人隨意笑了下,“那種庸俗想法的確有人有,但不是我,我追求更高更藝術的東西。”
“說確切點,就是——”
“我希望你按着我的想法走,或者違逆我的想法走,我作爲影響人,會從中獲得愉悅。”
嚴卿搖頭,一百個不信,這他麼神經病吧?不過稍稍一想,這個人的確好像不正常。
他麼按着你的想法走,你愉悅我能理解。
違逆你的想法走,你也能愉悅?
什麼邏輯?
感情我怎麼做你都不虧是不?
要是我到時把你揪出來,一刀給砍死了,你是不是也能獲得愉悅?
嚴卿不禁想。
可他剛一想,那人馬上發瘋了似的,興奮不已道“那樣最好!你最好能殺了我!”
“那樣我肯定會獲得無與倫比的愉悅!”
艹!
嚴卿確定了。
這是碰到了一個瘋子!
腦子抽呢!
我現在要不要給精神病院打電話?算了,對方貌似在我的意識裏,估計我纔會被抓進去。
那個聲音又迅速恢復啞沉,“小鬼,我能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最好少腹誹我。”
“好的!”
嚴卿點頭,突然覺得這貨貌似能忽悠下,腦子抽也有腦子抽的好處啊,艹,不能亂想!
果然那聲音再次道“你要覺得能忽悠我的話就盡情的忽悠,我等着呢。”
“咳。”
嚴卿輕咳一聲,鄭重道“這個……前輩,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又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意識裏?”
“我?”
那人冥思了會,“我的本名好像叫做……詭悉,你可以叫我詭聖,詭尊,詭大人都行。”
“好的,老詭。”
嚴卿立即道。
不禁想了想,詭悉,這什麼鳥名字。
空氣突然又陷入片刻安靜,那人,也就是詭悉很快發出笑聲,“很好,你已經開始打亂我的節奏了。”
“我獲得了不小的愉悅,繼續努力。”
“但是,我是一個掌控欲極強且喜怒無常的人。”
“這次你打亂我的節奏,我會愉悅,下次的話,我也許會憤怒,你最好想清楚。”
“……”
嚴卿無語。
這他麼什麼貴物!
詭悉接着道“至於爲何出現在你的意識裏,我也記不清了,算了,想這些沒意義的事幹嘛。”
我靠,你這麼隨便嗎?
對我有意義啊。
嚴卿還是忍不住問“那,老詭,你是什麼身份?外星人?還是藍星人?或者根本不是人?”
“我呀。”
說到這,詭悉的聲音變得縹緲起來,“到時候你會知道的,你現在只要知道,人帝在我跟前連螞蟻都算不上就行了。”
嚴卿倒吸了口冷氣,這貴物應該不會騙他。
那麼現在可以肯定,對方不是藍星人!
應該是銀河或者宇宙中某種強大恐怖的存在!
據說天才一般都是瘋子,反過來的話,瘋子也極有可能是天才,且越瘋越天才!
眼前這貴物,已經瘋到普通人難以理解的地步了。
實力必定強得一比!
按下心中的震動,嚴卿試探着問“那老詭,你打算如何幫我?直接附在我的身體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