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讓老徐來幹你!
只聽姜飛熊隨意道:“禮差不多就行了,起來吧。”
艹你!
嚴卿這才站起身,臉黑壓壓的,姜飛熊心裏不禁哂笑,當初洪若妍來時可是非常乖的。
這倆徒孫倒是兩個極端。
一個乖得要命。
一個反得拼命。
“那個你叫鹽輕還是醋重來着?”
嚴卿不由得一惱。
結果喫驚地看見,剛纔這灰髮老者還在樓下入口,這會卻都已經坐在了躺椅上。
“嚴卿。”
柳牧天代爲回答。
“噢。”
姜飛熊隨便應了下,往後就那麼一躺,“嚴卿啊,你這個天賦實在有點差強人意。”
嚴卿眼睛睜大,我天賦差強人意?
你在說什麼鬼話!
天賦這一點。
他大的不敢說,起碼在17區這屆大學新生中,他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擱你這就差強人意了?
你眼瞎啊!
“怎麼,不服?”
姜飛熊輕瞥了他一眼,輕飄飄道:“這麼給你說吧。你拿着八極墜四個月才領悟了陰陽流轉。”
“而且連皮毛都算不上。”
“這速度可以說是我命家2萬年以來最差的一個了。”
“哈?”
嚴卿震驚。
看向柳牧天,柳牧天微合上眼點點頭,師父的演技實在太到位了,我要是新人也得被唬住。
小子。
你還是太年輕了。
“不信?”
姜飛熊不知從哪拿出個指甲刀,開始修剪手指甲,“你師父一個月就領悟了,而我。”
“只用了10天。”
“你自個對比下。”
說得漫不經心,柳牧天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他其實用了一年,姜飛熊則用了兩年。
這下。
嚴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難以置信,“不是,老徐可是說我能自行領悟簡直不可思議!”
“老徐是誰?”
“徐欽啊。”
正剪指甲的姜飛熊差點沒把手給剪了,瞥向柳牧天,柳牧天攤了攤手錶示不知道。
艹!
這小子什麼情況。
人家堂堂御文繫系長,我見了都得點頭哈腰,你這當徒弟的反而敢這樣稱呼他!
姜飛熊很快淡定下來,“他不過能寫幾個字而已,一個外行豈能懂我命系的之事?”
聽着,嚴卿將信將疑,他可不是傻子。
姜飛熊再次開口道:“我換個說法,你現在是不是以爲自個已經徹底掌握了陰陽流轉?”
“不是嗎?”
嚴卿詫異,“借力和卸力我都會了!”
一提這事,姜飛熊和柳牧天不可察覺地對視一眼,倒抽了口冷氣。
陰陽流轉的借力需要讓魂能倒流,他們的解決法子是在左手製造一個模擬命魂。
這可是極其複雜困難的。
其他人根本不會。
那麼。
兩人之前的瘋狂猜想越來越真切了——那就是嚴卿天生就有兩個命魂!
不是模擬的!
艹!
這傢伙。
必須得狠狠打擊!
只聽姜飛熊忽然長嘆一聲,“想要掌握陰陽流轉的借力,必須得先模擬出一個命魂。”
“可你卻不需要。”
“你明明有那麼得天獨厚的條件,卻依然用了四個月,這樣看來,你的資質還要再往下一些。”
柳牧天也跟着嘆氣,“唉,師父說的對。”
他看向嚴卿,語重心長地說:“徒弟啊,戰鬥一道,你也許還可以,但在命系一道。”
“你還差得太遠太遠,要努力!”
嚴卿聽得一愣一愣的,看來這兩位應該已經知道了他有兩個命魂。
可我真的那麼差嗎?
命系一道他的確不懂。
嚴卿有點懷疑人生。
姜飛熊悠悠的話音傳來:“徒孫,命系一道博大精深,甚至可以說是無止境的。”
“不要掌握了借力和卸力就擱那沾沾自喜。”
“其實你連皮毛都沒掌握。”
說着,只見他手隨意一揮,嚴卿喫驚地發現空間中的一切事物似乎都……他麼靜止了!
落葉停在空中,小奶猿保持一個奔跑的姿勢,洪若妍舉着掃把卡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清風都被凝滯。
姜飛熊手再輕輕一揮,落葉加速落下,小奶猿加速奔跑,洪若妍加速清理蛛網。
清風加速流動。
一切都被加速!
嚴卿看呆了,姜飛熊則一幅輕描淡寫的樣子,“借力和卸力只不過是陰陽流轉最淺薄的層次。”
“真正的陰陽流轉包羅萬象。”
“靜與動。”
“輕與重。”
“凋敝與繁華。”
“虛與實。”
“生與滅。”
“世間一切的一切都包含其中。”
嚴卿癡癡地聽着,不斷目睹着難以想象的場景——
整棟命系大樓像氣球一樣飄了起來,一滴水就將他壓得喘不過氣起來。
眨眼間。
原先貧民窟一樣的命系大樓輝煌無限,而其他華麗的大樓卻黯然失色。
又是一個恍惚。
命系大樓轟然倒塌,化爲塵埃,隨後又恢復原樣。
嚴卿被眼前的一切不斷震撼着,姜飛熊收起微顫的手,抿了下發白的嘴脣,一臉若無其事。
沒什麼,這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一旁。
柳牧天心中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師父爲了唬住這小子也是拼了,整這麼大一出。
也不知過了多久,嚴卿纔將將回過神來。
再看向姜飛熊,眼中充滿了無限的尊敬,強者他最近見了不少,看這種驚世駭俗的手段。
他是頭一次見!
如果說境界的高低如塔一般,那麼實力的強弱就如大海一樣有寬有窄。
而眼前的這位,毫無疑問到了寬廣無垠的地步!
讓人光是看上一眼便自覺渺小卑微!
命系!
直到此時,嚴卿才第一次真正地對這個系產生興趣,才徹底堅定了呆在這個系的信念!
“不把這些東西都學到手,我打死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