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熊猛地轉頭,盯着嚴卿二人,幽幽道:“你們倆怎麼到八層的?那估計最少得歸元二重!”
洪若妍重重點下頭,“師祖猜得沒錯,八層那三人都是歸元三重、四重。”
“至於怎麼上去的……”
她瞟向嚴卿,“就那樣走上去的。”
“走上去的?”
柳牧天輕‘嘶’一聲,“是殺上去的吧?不對啊,爲什麼你這小子感覺跟出去逛了街似的。”
“衣服都沒髒!”
洪若妍很明顯是經過鏖戰的,這從她髒兮兮的衣服和些許磨損都可以看得出來。
一聽這話,姜飛熊也略感詫異。
要知道。
篩選大樓,那說是戰場也不爲過,你不受點傷,濺點血說不過去吧?
難道……
他正想着,外面忽然傳來一個悠揚的聲音:“嚴卿同學,馭獸系秦獸特來拜訪!”
姜飛熊和柳牧天驚訝地對視一眼。
秦獸他們怎能不認識。
那可是馭獸系的二把手,平日走路鼻孔都擡天上去了,這會竟然親自來命系大樓。
拜訪……嚴卿?
而不是他們倆?
驚疑間,只聽又一個聲音響起:“嚴卿同學,奉徐系長之令,御文系孔斯特來拜訪!”
這還沒完,這次是一個清沉的女聲:“嚴卿同學,煉丹系商丹特來拜訪!”
“御兵系狄兵貴也來拜訪!”
狄兵貴沒有站在門口,而是御劍而行,懸浮在空中。
不得不說。
這立馬就吸引了嚴卿的注意。
他稀罕啊!
聲音並沒有停息,一個接一個,全都是魔大大佬級別的人物。
洪若妍酸了。
同樣都是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就沒人拜訪我?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她又想起了前兩天柳牧天的話:你一個人呆這也不知道有多優秀,總得有對比。
我他麼現在只知道自個有多廢物!
艹!
酸的不止她,柳牧天也打翻了檸檬汁。
他在他們那一屆也算是一線的存在,可這些大佬也沒見這樣熱情主動過,能不冷着臉都不錯了。
可現在……真他麼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酸死在沙灘上!
簡直是公開處刑!
這幫老東西!
而作爲命系老大,姜飛熊一點都不酸,他只是感慨,曾幾何時命系大樓門前冷落。
現在卻門庭若市。
我他麼就這麼不受人待見麼!
聽着外面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柳牧天和姜飛熊相視一眼,心中震動。
毫無疑問。
嚴卿必定在篩選大樓中表現逆天。
也許真的是‘走’上去的。
輕鬆的一比。
所以纔會招致這麼多學校大佬前來,拜訪幹嘛呢?肯定是來挖人,我敲,這幫孫子!
嚴卿一臉無奈。
他就知道會這樣。
沒法子,誰讓他的光芒實在太有過耀眼,一旦顯露,這些傢伙就如同餓狼一樣撲來。
正在此時,一聲低喝將讓現場安靜下來。
衆人急忙行禮,“池副校長!”
嚴卿也看見那人了。
那人凌空而立,姿態飛揚,渾身透着股淡淡的霸氣,讓人光是看上一眼便不由心悸。
池雙彪負起手,漠視衆人:“校長有令,召開緊急會議,所有凝氣境以上立即到會議室集合!”
這些人面面相覷,眼神變幻,但還是迅速道:“是!”
其中一個凝氣境擡頭望天問:“池副校長,出什麼事了,這麼急?”
池雙彪一臉冷漠,“去了就知道了。”
衆人迅速離開。
空中的池雙彪擡了下眼皮,見他們走遠後。
沒有跟着離去,反而是緩緩降落在院子。
柳牧天急忙躬身拜見,“池副校長!”
這位可是真正的大佬。
在魔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嚴卿和洪若妍也緊張地行禮。
“嗯。”
池雙彪端着架子,隨意輕應了聲。
微微開口道:“我找嚴卿有點事。”
又是找這孫子的!
柳牧天心中暗罵,不過也只能領着洪若妍識趣地上樓避開。
偌大的院子裏只剩嚴卿和池雙彪。
還有小奶猿。
嚴卿謹慎地問:“池副校長——”
池雙彪擡手打斷,“叫什麼池副校長,沒人的時候叫我彪叔。”
哈?
嚴卿一愣,咱倆不熟啊。
再說了,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至少跟我爺爺同輩。
讓我叫你叔,你要點臉好麼?
當然,嚴卿也只敢腹誹幾句。
表面上還是受寵若驚道:“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
池雙彪雙眼微眯,“我和你一見如故,我沒有問題,你有?”
“沒!”
嚴卿哪敢,他有些彆扭地說:“彪……彪叔,不是說緊急會議麼,你怎麼不去?”
你單獨來找我,我心裏沒譜,緊張!
校長劉魔心是固能境,那這位副校長呢?
極有可能也是!
雖然嚴卿已經見過很多固能境了,可和這位纔是第一次見。
萬一這老東西對他圖謀不軌呢!
當然,不是那種意思。
嚴卿還是非常警惕的。
人心善嫉。
他深知自己今天在篩選大樓的表現太過顯眼了,肯定有人紅眼。
別看剛纔那麼多大佬過來拜訪他。
釋放善意。
可誰能保證沒有大佬對他充滿惡意呢?
這並不是嚴卿杞人憂天,過度敏感。
之前在豐鹹城的事還歷歷在目呢。
……
對於嚴卿的問題,池雙彪隨意道:“會議的內容和精神我已知曉,沒必要再去了。”
“哦?”
嚴卿不禁好奇,“能透露下嗎?”
池雙彪望了他一眼,嚴卿急忙收殮,“是學生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