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何開憲的解釋。
坐在椅子上,顏文心手中的茶杯不斷抖動,剛端起來又緩緩放下。
“也就是說這小子現在煉魂三重,命力爆發180萬以上,還名揚魔州了?”
“是的。”
何開憲表面淡定,心中罵娘。
顏文心只覺喉嚨乾澀,強嚥了口唾沫。
那豈不是說我要被那小子吊打?
不能啊!
顏文心唏噓不已。
想想幾個月前,在去往豐鹹城的路上遭遇襲擊,嚴卿還需要他來最後保護。
可這纔多久?就成了他受嚴卿保護!
還直接驚動了州長!
顏文心謹慎地看向何開憲,儘可能地表現出鎮靜從容,凝氣境他又不是沒見過。
沒什麼大不了的!
何開憲喝了口茶,繼續說着:“我聽樊主任說,明個兒,不對,就今天。”
“他會帶着你的學生去把那雲飆集團端了。”
咕咚。
顏文心眼睛睜大,咽喉動了下。
老實說。
他幻想過這麼一天,可這……是不是太快了?
不應該是幾年後,甚至幾十年後麼?
你這小子。
能不能慢慢來,這麼快我遭不住!都要得心臟病了!
這時,癱軟在地的蒙面殺手早已冷汗如雨,尾脊發寒。
這是真的嗎?
應該錯不了。
畢竟州長何開憲確實親自來了。
人家學生在魔州那麼牛逼,被稱作嚴神,還和魔州州長有那麼大交情。
你讓我刺殺?
是讓我自殺吧?
駱營吉。
我艹你祖宗!!!
……
魔州大學。
命系大樓。
嚴卿美美地睡了一覺,尼瑪昨個都要被那麼些混蛋扔散架了,這會還腰痠背痛的呢。
起牀。
刷牙。
洗臉。
喫飯。
一旁,洪若妍邊端着碗喫米飯,邊偷瞄着嚴卿。
心中感嘆。
我現在都成了一個工具人了。
廚師加侍女。
忒慘了。
姜飛熊喝了口熱湯,這才漫不經心地誇了句:“還湊合,有幾分你師祖當年的風采。”
柳牧天正嚼着菜停了下來,就那麼望着他。
師父。
咱能要點臉嗎?
柳牧天很快嚥下飯菜,優雅地輕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隨意道:“小卿,這個……不要光修煉蠻力。”
“咱們是命系。”
“命系一道博大精深。”
“就像師父我,修煉的那叫一個寬泛啊,靜與動,重與輕,寒與熱,聚與化。”
“實體化與氣化。”
“生與滅。”
“……”
“永無止境!”
嚴卿擡起頭,認真道:“可是師父,俗話說一力破十會,只要命力爆發足夠強,再胡裏花哨也沒用!”
“再說了。”
“你剛說的這些我基本都會。”
這些天,其他房間他也去了,當然,離徹底掌握還有一段距離。
孽徒!
混賬!
你讓師父找點存在感不行嗎?師父都要得抑鬱症了!
洪若妍端着碗,望了望嚴卿,又望向柳牧天,美眸眨了眨。
“師父,你們在說什麼?”
不明覺厲!
柳牧天毫無感情地回答:“是咱們命系一些道法,太過高深,現在的你還遠遠無法涉及。”
咔。
洪若妍整個人如同玻璃一樣都要裂開了。
師弟已經掌握了。
我竟然還無法涉及?
我他麼……有那麼差勁麼?
好吧。
跟某人比起來,我的確自愧不如,艹!
見狀。
姜飛熊輕咳了下,“牧天啊,差不多可以教小妍陰陽流轉了,你這個做師父的。”
“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你沒發話我教個屁!
柳牧天黑着臉。
另一邊。
洪若妍眼睛頓時雪亮,重新活過來一般。
她把凳子往那邊挪了挪,“師父,陰陽流轉是什麼?和你剛纔說那個高深道法有什麼區別?”
柳牧天一本正經解釋說:“陰陽流轉是咱命系最基礎的武技,學了之後才能學其他的。”
“噢!”
洪若妍輕點下頭,視線移向嚴卿,“那這個武技得學多久啊?”
她着急!
高深道法她也想學!
肚子裏憋着一股氣呢!
師祖偏心。
給師弟開小竈。
要是給我給也開,我不見得學得就慢!
“得學多久?”
柳牧天瞅向她,“三年以上吧。”
我——
洪若妍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她定了定心神,不平道:“師弟應該也會吧?他不是學了三年吧?”
“不是,他四個月。”
聽畢。
洪若妍掰着手指頭算了下,呢喃着:“也就是說,我需要花近10倍的時間?”
她麻木了。
有這麼大差距嗎?
就在這時。
外面傳來一個稍微熟悉的聲音:“老薑!”
姜飛熊迅速出去。
嚴卿等人也跟了出來。
是副校長池雙彪,旁邊還跟着一位身着正裝,氣息內斂的謝頂中年。
一看那中年的頭頂。
嚴卿就不由得聯想到了顏文心。
老頭也是謝頂!
池雙彪遠遠地望見了嚴卿,招了招手,示意嚴卿下去。
嚴卿稍顯恭謹地下樓。
池雙彪這才介紹道:“嚴卿,這位是州長辦公室主任,樊忙,樊主任,還不快拜見?”
“拜見樊主任!”
嚴卿急忙行禮。
雖說他現在是個小名人了,可心裏還是有點比數的。
他不過一煉魂三重而已。
面對如此強者,還是身居高位者,禮數一定要到位,要謙虛。
一想到這。
嚴卿才猛然驚醒,劉魔心不僅是魔大的校長,貌似還是整個魔州的州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