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時他還在監獄羈押着,這次出來,李副知道,迎接他的只有光榮的犧牲。
事實上。
李副和馬金戈實力不弱。
一個支空五重,一個支空四重,可18區佈滿了空間干擾器,一旦他們進入便會立刻被知曉。
改造祕社就會立即派遣更強的戰力前來支援,將他們殲滅!
好。
就算他倆能躲避掉監測,成功深入18區腹地,可那裏還有一個可怕的傢伙等着他們。
“唉!”
李副重重地嘆了口氣,“那個齊怪可不是普通的支空五重,就算你我二人一起也很難匹敵。”
“更不要提對方還有兩個支空三重。”
難。
太難了。
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旁邊,馬金戈點點頭,想了想道:“不是說17區本土的一個強力支空一重已經殺進去了麼?”
“17區這種地方出個支空境就不錯了,你指望他有多強戰力?”
李副愁容滿面,“再說了,這會怕早都被殺了,這也不等我們,簡直是去白送!”
馬金戈思索片刻又道:“那17區還滯留着刑部的兩個支空境強者,其中更有支空高重。”
“我們要不聯繫下他們?”
李副手一揮,極其鄙夷地說:“你指望刑部的人?這些人就是嘴強王者,窩鬥之王!”
“平常耍耍嘴皮吹吹牛,再對付對付自己人。”
“刑部可以。”
“讓他們出去殺敵,他們肯定去纔怪呢!”
“一羣慫比!”
對此,謹慎的馬金戈沒有做過多評價,身爲御林衛隊的一員,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閉嘴。
他長呼了口氣,神色凝重,“那我們就真的沒有一點法子?”
李副搖搖頭,“等着吧,瞅準時機,看能不能搏一搏。”
“平定18區就不要想了。”
“看看能不能殺幾個支空境,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大賺!”
馬金戈目光沉重,他明白,雖然這麼說很讓人絕望,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們面對的不是齊怪三個支空境,而是整個改造祕社,別說殺倆支空,能殺一個都賺了!
兩人心中都清楚,他倆從離開聯盟總部那一刻就已經是死人了,就看怎麼個死法。
死的轟轟烈烈,還是一文不值!
……
魔州大學。
某獨棟客房。
常邁批悠然地和葛光下着象棋,這位刑部督察棋勢極猛,棋招迅疾,兩三下就將葛光殺得片甲不留。
“督察棋藝精湛,屬下甘拜下風!”
葛光堆着笑臉道。
常邁批扔下棋子,漫不經心地說:“我們刑部是士是象,只負責內部,永不過河。”
“至於外面的廝殺就交給兵、馬、車他們。”
葛光拱手躬身,“督察高見!”
常邁批冷笑了下,幽幽道:“再說直白一點,打仗是要死人的,那就讓別人去死,我們來享受。”
“真理!”
葛光眼神激動,急忙拍馬屁,“督察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出了大道真理!屬下拜服!”
“18區看來要完蛋了,17區……也快了。”
“而我們要做的,”
他來到陽臺前,一步跨過陰影來到陽光處,“就是永遠要快災難一步,戰略撤退。”
葛光再次躬身拜服,“督察所言極是!”
說到這,常邁批瞥了這個下屬一眼,開口問:“你聯繫那人沒問題吧?”
“您就放心吧!”
葛光陰笑着回答,“付出了20滴縱液,請了一個支空五重,要還不能滅掉命系。”
“屬下我就切腹自盡!”
這話他說得擲地有聲。
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嗯。”
常邁批滿意地點點頭,除了肉疼之外,他對這次的精密謀劃也頗爲自信,甚至自得。
除去丁來留三人,剩下一個展翼境的柳牧天,他隨隨便便就能玩死。
一旁,葛光進一步道:“這個支空五重可不是普通角色,哪怕放到聯盟總部那也是強悍無比!”
“據說他曾獨自斬殺過一個支空七重,心狠手辣,否則改造祕社也不可能讓他統領18區!”
“哦?這麼誇張?”
“屬下絕無虛言!”
得把齊怪的強大說出來,不是我葛光冤大頭傻叉,而是人家確實值這個價,不虧的!
……
京州。
區府大樓。
領主陳近剛和16區領主崔滿地結束視頻通話,枯樹的臉上已經凝重到了極點。
他嚴肅道:“我們現在已得不到其他區和聯盟的支援了,只有16區願意出手相助。”
“18區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必須提前做出應對。”
“必須!”
助手白天助做了個深呼吸,問:“領主,面對改造祕社,我們有勝算嗎?”
陳近閉上雙眼沒有回答。
數個小時後。
徵兵動員命令傳遍整個17區。
魔大。
操場的站臺上,劉魔心在無比鄭重地說着:“同學們,面對戰爭,面對改造祕社。”
“我們幾乎只能依靠自己。”
“武之大者,爲國爲民,但這一次,也是爲我們自己!”
“我們是不滅刀鋒。”
“我們是刀種。”
“我們拔刀應戰,保家衛區,讓一身熱血灑在這天地間。”
“現在,開赴前線,殺敵!!!”
“殺敵!”
“殺敵!”
“……”
數萬教員和學生的聲音響徹着,整齊劃一,齊心協力。
這一幕發生在17區的各所大學,武館,公司,街頭。
無數武者,或強或弱,都堅定邁出步伐向着17區和18區的邊界前進!
當然。
區難當頭,逃跑躲難的也不在少數。
很多人用各種各樣的法子逃離17區,總之不管如何,17區不可避免的亂了,大亂!
而爲了儘量維持治安,各州州府也都比往日更加鐵腕起來,對一些恐嚇分子、異教還有煽動戰敗情緒的人直接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