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嚴卿決定不能再這樣一味兒地被動挨打了,他越慫,聯盟就越多人跟着欺負他。
所以必須硬起來,狠起來!
給最高議會那些巨佬一點震懾,告訴他們欺負我嚴卿可以,但一個個都記住了。
等我發育起來一個都別想跑!
這樣的狠話一放,起碼能夠讓一些人再人云亦云前思量一下,權衡一下。
不會說一窩蜂的一致來針對他。
畢竟刑部再想搞他,孤掌難鳴,嚴卿就不相信最高議會是刑部的一言堂,這樣他壓力就會小很多。
當然。
這是一計猛藥,一個王炸,一個沒搞好反而會適得其反。
但嚴卿確定要這樣做。
一來,他受不了這個氣。
一見到周不祥今日來的那股殺氣,就讓他不禁想起了之前被刑部逼迫消散的師祖姜飛熊。
他跟刑部有大仇,有死仇!
二來,就是面對刑部一次次的發難,他必須給予一定反擊,否則只會慢性死亡。
三來,博弈的需要。
嚴卿首先會想,在議長黃飛龍集團和刑部部主司罰集團的政治博弈中,他擔當什麼角色?
應該是黃飛龍的馬前卒!
一個隨時可以舍掉的棋子!
但現在,嚴卿一下給自己加了超大的砝碼,提升了空前的價值,和刑部正面剛起來。
這樣他就不是馬前卒了。
是車!
是炮!
是打擊刑部集團不可或缺的力量!
如此一來,議長黃飛龍便會竭力去保他,而不再是想丟就丟,就像這次的事件一樣。
總而言之,黃飛龍在利用他這個棋子,而嚴卿也在利用黃飛龍這個棋手,兩人目標相同。
都是刑部集團!
四來,提升他在最高議會的話語權。
以往最高議會,嚴卿甚至都不用去猜,陳近這個固能境(原來)肯定沒什麼存在感。
說話就跟放屁一樣,人家其他議員壓根不會聽。
甚至都沒有他說話的機會。
可現在,嚴卿如此一表態,其他不敢說,他在最高議會里起碼有存在感,可以暢所欲言!
這樣才能讓議會的決定朝着有利自己的方向傾斜,同時爲17區爭取更多的利益!
五來,給現場賭輸的強者和其他別有用心的人一個震懾,一個警告。
這一次嚴卿一下贏了50多個空間鑰匙,200多件支撐物,其他人能不怨怒、有小心思?
惡向膽邊生!
偷了,搶了,奪了,我們豈不就發了?
現在,嚴卿直接發飆,臭罵刑部副部主,懟最高議會,揚言要手刃某些議員巨佬。
哪個人,哪夥勢力還敢輕易覬覦他的空間鑰匙和支撐物?
所以,基於這五點考慮,嚴卿就大膽側漏了一次王霸之氣,現在看來效果還可以。
就是老黃那邊要給力啊!
……
聯盟總部。
議事廳。
又到了幾位議員。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論劍峯的實時情況,刑部部主司罰的臉色稍顯難看,拳頭握起。
“混蛋!竟然敢威脅我們,我看這小子要再不處理過兩天就敢把總部給拆了!”
“是啊!不就是贏了個比試麼,搞得跟他麼成了宇宙大帝一樣,這是要造反嗎?”
“殺!必須殺!”
“這小雜種天生反骨,不殺遲早是禍患!”
“……”
議員中,有些謹慎的沉默了,但仍舊有好幾個不斷叫囂,恨不得把嚴卿從屏幕里拉出來砍了!
“呵。”
兵部部主方嘯兵氣笑了,“這小子他孃的算是有些膽識,我曾說過要殺,可現在不了。”
“我倒想看看他能成長成什麼樣子,到時怎麼殺我?”
一旁,謀部部主則開口道:“我覺得還是殺了,這樣的人太不穩定,會給聯盟帶來禍患。”
“殺!”
司罰咬牙附和。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
暗殺部部主瞥了衆人一眼,語氣悠悠地說:“我說,殺人是我暗殺部的事情吧?”
“怎麼各位張口閉口就殺的,咋滴,想搶我暗殺部飯碗?”
另一邊,帝教教宗贏無輸也冷嘲熱諷:“明明是有些人一直想殺人家,現在還不準人懟兩句了?”
“若是說兩句氣話就該被殺,那麼那些真正動手的人是不是更該殺?”
6區領主趙冷(女)掃了眼司罰,漠聲道:“畢竟還是個孩子,就這樣不教而誅,過了吧?”
“什麼叫不教而誅?”
司罰森冷異常,“命系千古之罪,難辭其咎,這樣的人就不應該留着,否則後患無窮!”
“好了。”
長桌盡頭,議長黃飛龍不置可否,望向大屏幕,“有什麼事等看完這場論劍會再說。”
……
論劍峯。
裴瀟顫巍巍地從場上站起身,望着高座上嚴卿自若的微笑,心中沒有一絲不甘。
他努力躬身拱手,開口道:“嚴兄劍術高強,裴某自認不如!”
嚴卿分身因爲虛弱消失,本體微微回禮。
其他人聽罷,不禁牙癢癢。
劍術高強?
你別逗!
這傢伙哪會什麼劍術,明明是隻依靠蠻力!
但裴瀟卻說的是真心話,他搖搖晃晃地走出場地,呢喃自語:“我真的會劍術嗎?”
“看來這個問題找到答案了。”
說完,沒有再繼續待下去,徑自離開。
人們漸漸回過神來,再看向嚴卿的眼神已沒了先前的輕視,而是真正在看一位領主。
一位強勢霸氣的領主!
“看來我以後不能再叫這小子‘小屁孩’了。”
大將車離悠然開口。
2區領主曹匿點頭,手一揮,那一堆空間鑰匙和支撐物流水般出現在了嚴卿眼前。
嚴卿手一抓全部放入掛界(光明世界)裏。
放在儲物戒不踏實!
蔣刀立、石攻玉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睛瞪得渾圓,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丁來留三人不禁稍稍揚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