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咬鋼甚至更願意對手是紅掌,起碼大家敞亮,不像這個陰狗,摸不清!
‘留下’那邊。
上到下流這個團長,下到未能上場的天才,無不屏氣凝神,靜靜地觀看着,呼吸停滯。
事實上。
其他三個團的人同樣如此。
他們此時心中不斷地給咬鋼加油打氣,哪怕之前被這個胎記大漢慘烈擊敗的紅掌。
原因無他。
因爲他們看陰狗不順眼,不想再看這個傢伙一直在這跳,抵制陰狗,從我做起!
擂臺上面。
被寄予厚望的咬鋼明顯也感覺到了肩負的重任。
深吸一口氣,握掌成拳,慢慢拉開架勢,但他沒有着急進攻,而是謹慎地觀望着。
敵不動,我不動。
誰先出招誰喫虧!
幾十丈開外。
見狀,嚴卿眼皮一挑,這次他沒有大意,既然對方讓他先出招,那他可不能拒絕。
嗖!
一道殘影出現。
上一刻,嚴卿還離得老遠,下一刻他已撲殺到咬鋼身前,原地,地板此時才炸裂開來。
嚴卿拳還未出,整個人的氣勢就先如同江水崩騰一般直直傾瀉在了咬鋼的身上。
咬鋼大驚失色。
剛想要出招。
結果嚴卿當然不會給對方機會。
人家讓他先出招,他一向是一個十分有禮貌的人,而這一拳,飽含着他的禮節。
蓬!
大壩泄洪一般的力量涌出,這位胎記大漢根本不能抵擋,連同地板被連根拔起。
掀飛而出。
咻一聲砸向許名揚。
許名揚連動也沒動,僅憑自身的氣息就將咬鋼接下,然後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一邊。
這一刻。
兩人目光第一次正式相接。
一個淡漠無情,一個凝重異常。
後者是嚴卿。
剛纔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試一試這位四大海盜團第一天才的實力,結果是強到無法想象。
老實說。
他沒有把握贏。
大概率會輸。
而其他人,暫時沒關注這個,關注的是,馭道45步的咬鋼,醞釀了那麼久竟被一拳給送走了。
走得很安詳,可這讓其他人不淡定了。
高座上。
那位鱷侯第二次睜開了眼睛,再度俯瞰向嚴卿,眼神複雜,心中難免有些小鬱悶。
你非要這麼打臉嗎?
擦。
不閉了!
有種你把許名揚也幹到,那樣我就服你!
這位海盜王代表來脾氣了。
而開路虎,臉色自從開賽以來,第一次寫上了凝重,有關嚴卿的信息他稍作了瞭解。
基本上沒有詳情。
可以說,這片地域本來就沒這個人,這傢伙是突然冒出來了的。
許名揚漠然地望着嚴卿,對開路虎微微道:“團長,這個嚴卿應該來過我們‘此路開’。”
僅這麼一句就讓開路虎如遭電擊。
能當上團長,他不是傻子,相反,他絕頂聰明,一下就想到了許名揚的話什麼意思。
因爲不明原因卻轉投了留下海盜團。
至於這個不明原因是什麼,開路虎甚至都不用去調查查證,猜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八成是聚英閣的人因爲嚴卿境界太低。
無禮相待。
這才惹惱了這位。
去投了實力最差的‘留下’。
就是爲了打他們此路開海盜團的臉!
開路虎也年輕過,也是一等一的天才,恃才傲物,性格驕傲,太能換位思考,推算了。
這位團長暗暗咬牙,長吐一口氣,對身邊的老者道:“把聚英閣閣主眼睛給我挖了。”
“誰當時負責的這事,給我砍了。”
“砍了!”
老者能從每一個字中感受到他們團長的暴怒,哪裏還敢多說,連忙頷首稱是,退下。
遠處。
高座上的下流,注意到這一幕。
雖說有隔音屏障聽不清說了什麼,但作爲老油條的他,一看便知,看來開路虎意識到了。
他急了。
他急了。
可下流爽了。
這世上還有比看着四大海盜團之首的團長喫癟更爽的事嗎?
而對於另外兩個團長,想火和栽難,此時的心情格外矛盾。
一方面,他們有和下流一樣的心思,他麼早看開路虎這比不爽了,簡直蒼天有眼。
另一方面,再看向那嘴角已經輕輕上掀的下流,他們又感到難受惱火,更眼紅!
憑什麼!
萬年吊車尾,萬年渣渣,就因爲運氣好,撿到一個寶藏天才,搖身一變成爲最耀眼的那個了!
爲什麼不是我們?
我們也想裝逼啊!
現場。
嚴卿一拳轟飛馭道45步的咬鋼,這樣的震撼力是巨大的,其他天才這會兒都懵了。
留下海盜團這裏。
下漸、楊柳等人欣喜欲狂,這簡直比中了500萬彩票還讓人發瘋,想要大吼大叫!
而李魁,已經完全傻眼。
到了現在,他才徹底意識到自己和嚴卿之間的差距,那是一個獵戶臂也填不滿的差距!
嫉妒?
痛恨?
不。
差距到了這種程度,根本生不出來,有的只有仰視,同時爆兩句粗,表達此刻的心情。
各個地方的人們,雖然還是‘陰狗陰狗’的叫着,可越發無力起來,他們明明那麼恨!
其他兩個海盜團的人還好,至少事不關己,而此路開海盜團的民衆一下擔憂起來。
他們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來自一個支空九重的威脅,來自四大海盜團墊底的威脅,如此讓他們坐立不安。
難寐忘食。
另一邊。
留下海盜團民衆愈發覺得這是一場夢,一場沒有二十年腦血栓做不出來的春秋大夢。
但老實說。
他們還挺享受的。
這夢真他麼美!
“那個姓嚴的,不管怎麼樣,給力點!好歹讓我們把這個美夢給做徹底,做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