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太可惡了,爲什麼不殺了他們?”
花飄從嚴卿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咬牙切齒,憤憤不平。
“唉,”
吳松重嘆一聲,對嚴卿拱手躬身,“小子,謝謝你救我,也謝謝你放吳家一馬!”
他畢竟是吳家之人,殺一個章亮沒問題,若要對整個族人動手,他真的做不到。
嚴卿笑了笑:“這次是看在老師你的面子上,若有下次,吳家、屋星就不要存在了。”
吳松點頭。
此事暫時揭過。
不揭不行。
其實嚴卿之所以不滅吳家,除了吳松的原因外,還有不可爲的現實因素。
老王亡靈虛了。
他一個馭道129步怎麼滅?
還不趕緊跑路,若吳家衆人反應過來,羣起攻伐,他、花飄加上重傷的吳松根本抵擋不住。
這點花飄不知,她還在不甘呢,不過既然嚴卿都發話了,她還能說什麼?
“卿哥,我們現在該去哪?”
“去哪?”
嚴卿遙望茫茫星空,萬家燈火,卻沒有一個地方屬於他的,原本他想着先在屋星落腳。
但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咳咳,”
吳松服用了一顆丹藥,緩了口氣,建議道:“我倒有個去處,應該可以暫時待一待。”
“哪?”
“風雲會。”
吳松回答,挺直腰板,“之前我說我有靠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只不過我不願輕易動用罷了。”
“真的嗎?”
一旁,花飄表示懷疑。
嚴卿同樣是。
“那還能有假?”
吳松沒好氣地瞅了眼他倆,侃侃而談:“昔日,我曾偶然救過風雲會的大小姐。”
“那大小姐名爲風如月,那姿色,那身段,一句話:美人如月。”
“就這麼一白富美,當年多次瘋狂追求我,可我一直不爲所動,無情地將之拒絕!”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在那說着,甚至還帶有一絲淡淡的傲氣。
聽畢。
花飄和嚴卿相視一眼,頗爲訝異。
“咳,”
嚴卿拳放在嘴前,輕咳一聲,“老師,我對你的個人魅力絕對相信,就是過了這麼久,還靠譜不?”
一句話說出,把剛纔還信心滿滿、意氣風發的吳松整得都有些不自信了。
“應……應該靠譜。”
他說。
“……”
嚴卿無語。
“肯定靠譜!”
吳松強調道,凹陷的眼睛悠遠,彷彿陷入了回憶,“最後一次見面,她曾告訴過我。”
“讓我如果有什麼困難務必開口找她幫忙,她一定會盡自己所能的!”
一邊。
花飄問:“風雲會應該很有錢吧?”
“反正比屋星有錢!”
吳松回說,“200步以上的強者成百上千,據說那位會長實力更是有299步呢!”
“這樣呀,”
“可您這怎麼一直都是199步呢?”
嚴卿靜聽。
這也是他的疑問,
聽到這個問題,吳松對兩人翻了個白眼,嚴肅道:“俗氣!我跟她之間的感情怎麼能金錢這種低俗之物呢?”
“再說了,”
“我堂堂七尺男兒,噢,現在是七尺老漢了,但話說回來了,男人至死是少年!”
“你讓我去向女人伸手,我吳松就算餓死,就算吐血吐死,就算一輩子不破境,也不會做這種事!”
老頭說得慷慨激昂,吐沫橫飛,那表情,任誰看見都相信他心中有那麼一股堅持!
嚴卿和花飄第一次見吳松這麼激動,嚇了一跳。
吳松長呼了口氣,平復下心情,微沉說:“這次之所以破例,不是爲了我自己。”
“而是爲了你們。”
“但咱說好了,去了暫住可以,但絕不能要人家一丁點兒額外好處和饋贈,絕不!”
這話他說得斬釘截鐵,帶着嚴厲的告誡。
“好吧。”
嚴卿看了一眼花飄回復。
心中卻不這麼想,如果吳松說的是真的,那必須得從那老相好那搞得三階道則氣!
不然他用什麼修煉?
於是,三人出發,目的地是風雲會所在的風雲星。
嚴卿邊趕路邊窺探向八極墜中。
老王亡靈正在調息,能看得出來虛成狗了,哪還有半點兒先前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模樣。
“老王,你這什麼情況?怎麼之前突然一下從馭道199步直接蹦到200步了呢?”
那時,嚴卿見到老王吃了一粒黃色丹藥。
裏面。
老王亡靈嘴角掀起,淡淡道:“有什麼好意外的,那不過是我製作的一枚特殊丹藥。”
“特殊丹藥?”
“是,”
老王亡靈又恢復了先前的從容淡定,“亡靈的體質和生靈不同,一般丹藥行不通。”
“因此,我在和那三個棒槌打牌間隙,研究出了一枚特製丹藥,能讓亡靈暫時破境!”
“這可是很難的。”
“超級難!”
嚴卿靜聽着,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老王,你……你生前是煉丹師?”
“是的,”
老王亡靈頗爲自豪地說,“我生前可是**煉丹師,接近四級,可以稱作準四級。”
“**,四級?”
嚴卿琢磨着。
“對,”
老王亡靈解釋道:“你可以看作是帝品煉丹師的小等級劃分,一級到十級,以破百丹爲例。”
“能煉化出一級破百丹的便爲一級煉丹師。”
“二級便是二級煉丹師。”
“以此類推。”
嚴卿瞭然。
可越想越彆扭。
老王那兇相,手提大刀,凶神惡煞,怎麼都跟儒雅高深的煉丹師風馬牛不相及啊!
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老王亡靈道:“你不要對煉丹師有什麼誤解,煉丹是我的主業。”
“殺人是我的副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