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宗。
人們忙忙碌碌,宗門裏張燈結綵,一派喜慶的氣象。
大廳裏聚滿了人。
都是一些三流門派的代表,這些門派前來一方面是爲了給謝幕面子,另一方面則是湊熱鬧。
“風塵真是個倒黴鬼加軟蛋,堂堂一會之長就這麼輕易被別人奪權,真是太廢了!”
“奪權都算輕的了,如今他的女兒要被強嫁,他本人也要被在今日當衆腰斬掉!”
“誒,你們知道什麼原因嘛?怎麼這風雲會一下就和謝幕攀上關係了?”
“我知道,說是因爲一個叫嚴卿的小子,這嚴卿殺了好幾個謝幕的人,跑到風雲會避難。”
“這風塵居然把他給放跑了,你說人謝幕能不發飆嗎?”
“這樣啊,那是活該!惹誰不好惹謝幕!”
“對了,你們說風雲會大張旗鼓地辦這門婚宴是爲了什麼?難道只爲了顯擺?”
“肯定不是,照我看,恐怕是要藉機逼那個嚴卿出來!”
“呵呵,不可能,那嚴卿就算是個白癡都知道這時候過來必死無疑,還不逃得遠遠的?”
“……”
婚宴尚未開始,賓客們無聊,你一句我一句瞎扯起來,說到要緊處會稍稍壓低聲音。
“你們呀,討論一個100多步的螞蟻幹嘛?最近一段時間,人馬臂的大戲不是這個吧?”
“你是說十大門派逐鹿?”
“不然呢?現在的情況可是千鈞一髮,十大門派弦都緊繃着,隨時可能開戰!”
“反正‘霸天’是完了。”
“它這隻瘦掉的駱駝是衆矢之的,運氣好了能苟延殘喘下來,運氣不好就直接滅門!”
“那你們說誰最後能問鼎?”
“那還用說?肯定夜未央啊!‘霸天’爲什麼不行了?不就是夜未央下的手麼?”
“……”
此刻。
一個房間裏。
在一位侍從的服侍下,一個駝背老者正穿上婚裝,看着鏡子裏精神矍鑠的自己,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說,那小子真的會來嗎?”
“會。”
旁邊,原風雲會副會長,現正會長,雲萬重篤定道,“通過他在獵戶臂經歷的分析。”
“此子乃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那風如月對他極好,被他成爲師孃,風塵又哪怕得罪你們‘謝幕’也要護他離開。”
“這樣兩個人,以他的脾性不會放棄,哪怕有危險,哪怕明知是個圈套也要來!”
聽完。
駝背老者洛鳴笑了笑:“雲會長,你可真是個心機深沉的老傢伙,怪不得能扳倒雲塵。”
雲萬重拱手:“雲塵是自尋死路,而我能當上會長還多虧‘謝幕’的大力支持!”
“呵呵,”
洛鳴哂笑,“你呀,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這樣也好,我‘謝幕’就需要你這樣的!”
說罷。
這位駝背老者陰沉一笑,“這個嚴卿,殺我兩個弟子,更殺我‘謝幕’天才強者。”
“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我‘謝幕’,他惹不起,誰也惹不起!”
雲萬重點頭,有些擔憂道:“按照資料,此子氣運極佳,手段強大,常能爲不可爲之事。”
洛鳴擺了擺乾枯的手,一臉自信:“不必杞人憂天,這次我可是給他備着大禮呢!”
“大禮?”
雲萬重眼睛一亮,“你指的是?”
“五段殺手。”
“五段!”
雲萬重不淡定了!
……
1小時後。
悠揚的禮樂響起,在上百位來賓和風雲會高層的注視下,新娘新郎緩緩走了進來。
風如月頭戴着紅色輕紗蓋頭,身穿一襲紅色長裙,曼妙的身材被勾勒地美麗婀娜。
一頭銀髮如月光一樣潑灑在後背。
真正的美人如月。
即使上了年紀,但她的容顏依在,進來的那一刻,許多賓客都不禁窒息,暗罵狗新郎。
在風如月旁邊,洛鳴同樣穿着一身紅裝,駝着背,笑吟吟地走來,跟賓客打招呼。
主座之上。
一邊坐着雲萬重,一邊坐着風塵。
雲萬重深沉如海,一臉嚴肅。
風塵面色泛白,氣息不暢,那張深長的臉越發憂鬱,眼神注視着美貌的女兒痛苦不已。
在他的手上和風如月的手上都戴着禁魂銬,毫不遮掩。
當看向雲萬重時,風塵不自地慍怒,但他沒有爆發出來,那樣沒用,只會適得其反。
從走進大廳,風如月一直都面無表情,不絕望,不悲傷,更不喜悅,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前方。
總管杜爲笑了聲,扯着嗓子道:“秋風颯爽,丹桂飄香,今天,我們迎來了一個重要的日子。”
“洛鳴和風如月的結合。”
“同時也是謝幕和風雲會的結合!”
“現在,在上百位賓客的見證下,夫妻進行拜禮!”
賓客們起立,行注目禮。
洛鳴春風得意,拱起手,風如月卻沒有動,忽地,她只覺一股難以抗衡的力道讓她的手也拱了起來。
“臭娘們兒,今晚你是我的了!”
他傳音道。
演這齣戲是爲促成風雲會歸順,釣魚嚴卿不假,可洛鳴這老東西饞風如月的姿色也是真的。
風如月嬌軀一顫,想要自我了斷,但在這些強者的面前根本行不通。
洛鳴輕蕩的笑着,繼續傳音:“想死?抱歉,在這個世界,弱小的人連死的自由都沒有。”
雙方就要拜下。
驀的。
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堂堂謝幕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會不會太過沒水準了?”
聽罷。
風如月鼻孔微張,呼吸急促。
衆人紛紛看向外面。
吳松走了進來。
“怎麼只有你一個?”
杜爲冷笑着質問,忽然,眸子一縮,有些難以置信道:“你……竟然你299步了?”
一聽這話,風雲會其他高層頗爲詫異。
吳松從風雲星離開也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吧?20天的時間從205步一躍到299步?